苏念薇闻言,一脸怀疑,“不是,姐姐,你真的懂医吗?”
苏诺寒是什么样子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可能懂医理?估计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这群乡巴佬给忽悠住了。
苏耀阳也是板着脸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专横,“没错,孽女,你在我家那么久,要是会医术,我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就是,大伙儿可别被她给骗了,”林婉芳满脸尖酸的跟着附和。
苏诺寒听后,周身寒气散发,声音冰冷至极,“要治,就治,不治,就给我滚蛋。”
特么的,这真的是原主的亲生父母吗?我看特么的,仇人还差不多。
都说虎毒不食子,而他们呢?特么的,似乎恨不得原主去死一样。
要不是我穿过来,原主估计死都不得安息。
“你……”林婉芳被她这态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就想破口大骂。
大牛见状赶紧拦在中间,焦急的对苏耀阳和林婉芳解释,“苏大叔,林婶子,苏知青的医术是实打实的。
我们全村人都可以作证,黑筑叔上个月干活,不小心被铁锹扎穿了肚子,肠子都流出来了。
要不是苏知青妙手回春,硬生生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黑筑叔早就没了。”
二蛋也抢着说,“对对对,还有村头李奶奶的老寒腿,镇上的大夫都没办法,苏知青几针下去,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
丽萍婶倒是不耐烦的挥挥手,“我说你们几个,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家人?
口口声声说是家人,却一个劲儿的拆台,不相信苏知青。
你们要是不想治,就赶紧抬着人走,别眈误苏知青给我儿子治。”
“就是,不治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事。”贵子叔也是虎着脸,没好气地帮腔。
他们夫妻俩算是看明白了,这三口人应该确实是苏知青的家人,只是他们的关系闹僵了。
不过看这家人对苏知青的态度,似乎并不好,所以苏知青也没把他们当家人。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用给他们面子。
被他们夫妻这么一说。
苏耀阳眉头微皱,抿了抿嘴,转眼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苏天明,不再说话。
而苏念薇则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这个贱人到底是给这些乡巴佬灌了什么迷魂汤啊?竟然帮着她说话。
不过林婉芳倒是胸大无脑,指着丽萍婶就想骂回去,“你们……”
“够了。” 苏耀阳猛的一声低吼,打断了她。
他虽然也满心怀疑和愤怒,但苏天明这伤如不赶紧处理,怕是来不及送到县城医院。
罢了,先保住天明的命要紧,等他没事了,再跟这个孽女算总帐。
想完。
他狠狠的瞪了苏诺寒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治!赶紧给他治。”
苏诺寒闻言,眼皮也没给他抬一下,对着大牛和二蛋,开口道,“把人抬到里间那张诊疗床上去。”
大牛点了点头。
随后便和二蛋,小心翼翼的抬起担架。
绕过还杵在那里的苏家三人,把苏天明送进了用布帘隔开的里间。
苏诺寒帮臭蛋包扎好后,从药柜里配了一些药,递给那丽萍婶,“婶子,搭配着这些药回去给臭蛋吃,休息好,过几日就能好了。”
“谢谢,苏知青。”丽萍婶接过药,连连感激。
苏诺寒微微颔首,“婶子客气了,那你们自便,我进里间处理一下。”
“好的,好的,你去忙吧!”
苏诺寒进入了里间。
苏耀阳三人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
苏诺寒走到床边,先是检查了一下苏天明的伤。
然后拿着剪刀,准备剪开了苏天明被血浸透的上衣。
林婉芳见状,赶忙大喝一声,“你要干嘛?”
苏诺寒瞥了她一眼,“她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染红,粘在皮肉上,不给他剪开,难道要直接撕开啊?”
“你……”
林婉芳一听,往苏天明身上看去,见上衣确实都被血水浸红了。
她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苏诺寒懒得再理她。
她救治苏天明,完全是做为村医的本分,要不然,特么的管他死活。
她剪开了苏天明的上衣,露出了肩膀上那个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
野猪的獠牙造成的撕裂伤十分恐怖,周围的血肉都翻卷着,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看到这伤口。
苏诺寒面色有点凝重,迅速检查了起来。
见没有伤到主要的大动脉和骨头,她松了一口气。
她先是用干净的纱布按压止血,然后利落地清创,动作又快又稳。
酒精棉球擦过伤口边缘时,即使是在昏迷中,苏天明也疼得抽搐了一下。
见苏天明突然发出闷哼声,林婉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对天明做了什么?”
苏诺寒无语了,手上拿着的捏子,重重的拍在一旁的桌子上。
“不相信我,就滚,我还不治了。”
“你……”林婉芳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想要破口大骂。
苏耀阳大声,喝止了她,“行了,让她治。”
刚才他看苏诺寒给苏天明检查时,那神态那动作,确实象是懂医的。
毕竟他二儿子苏天成可是医院的外科医生,他也见过他二儿子给人检查伤口。
此刻苏诺寒的动作和他二儿子,都差不多。
虽然他不知道,苏诺寒为何突然懂医理,但现在苏天明也只能靠她了。
这边。
苏念薇虽然安静了不少,但心里对苏诺寒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这个贱人,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没在乡下受苦,反而还自己一个人在这医馆里,还受到村民们的追捧和维护。
她凭什么?贱人,你给我等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
没有林婉芳的打岔。
苏诺寒的动作快了很多。
不一会儿,便处理好了苏天明的伤口,接着便开始缝合。
苏耀阳看着她,那缝合的动作,眉头紧蹙。
没想这孽女还真的懂医,这伤口处理得一点都不比天成差。
而且看着怎么好象比天成,还要熟练。
这孽女不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大字都不识几个吗?她怎么突然间就懂了?
难道之前,她来家里什么都不懂,都是装出来的?
不应该啊!
苏耀阳想了好久,实在想不通。
这边。
苏诺寒最后一针缝合好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淡淡开口,“好了,手术费,药理费,合计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