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子弹就要击中柱子,苏诺寒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为之一滞。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柱子突然猛的一个卧倒!
“砰!”
随着他的卧身,子弹直接擦着他的发梢呼啸而过,狠狠击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树皮应声迸裂,木屑飞溅。
“呼!”
苏诺寒见状,重重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而另一边。
傅承延在树后也是一直紧盯着这边的动静。
见柱子化险为夷,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作为一团之长,每个战士的安危都牵动着他的心。
更何况柱子跟着他那么多年了,两人就如亲兄弟一般。
这边。
柱子趴在地上,心脏还在狂跳。
刚才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生命正在流逝,头皮发麻了起来。
要不是他本能的反应,他这会怕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后背不禁泛起一阵凉意。
他抬起头看向苏诺寒,张了张嘴想要道谢。
不过这时。
枪声再次响起。
“砰!”
柱子一听,赶忙再次趴下。
不过随即耳中传进了傅承延焦急的喊声。
“苏诺寒……”
傅承延突然大喝一声,喊的是她的全名。
苏诺寒一愣,正要转头看他,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机。
她想也不想,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几乎同时,一颗子弹狠狠击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扬起一片尘土。
“呼!”
傅承延见状,再次松了一口气,这次的紧张比刚才柱子那一瞬,更让他后怕。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已经要扑过去了,只是后来看到苏诺寒凭空消失,他又愣在了原地。
这边。
苏诺寒躲过这一枪后,浑身充满了冷意,也不再隐藏,直接从树后闪身而出,二话不说,以惊人的速度,窜进东川君两人藏身的草丛。
傅承延见状,急忙放下冯钢,也闪身跟了进去。
“团长!”柱子见状,大喊了一声,正要起身跟上。
这时。
草丛中传来几声惨叫。
接着,还不等他反应。
“嘭!”一声!
只见东川君和他的同伴,被从草丛中扔了出来,正好落在他的脚下。
紧接着。
苏诺寒扶着傅承延走了出来。
此刻傅承延的手臂,鲜血淋漓,已经染红了半截衣袖。
柱子一看,急忙迎上去,满脸的担忧,“团长,您没事吧?”
傅承延摇了摇头,目光移向苏诺寒,“你没事吧?”
苏诺寒轻轻摇头,看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臂,心头不由得一紧。
她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柔情,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嗔怪,“你都受伤了,还跟进去做什么?万一再伤着,你这条手臂可就废了。”
傅承延微微一笑,目光温柔,“我怕你出事。”
“你……”
苏诺寒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头一暖,再对上他满是柔情的眼神,耳根不由得发热,脸颊泛起红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
东川君抬起头,惊恐地望着苏诺寒,声音发抖,“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完全被苏诺寒的身手震慑住了。
刚才苏诺寒冲进草丛时,他和同伴早就举枪准备,谁知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苏诺寒就如鬼魅般的消失在眼前。
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觉手腕一痛,枪已落地。
再定睛一看,苏诺寒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对着他们就是一人一掌。
两人被打得连连后退,还未来得及做出反攻。
傅承延也出现了。
在他们两人的互攻下,他和中川两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最让他恐惧的是……苏诺寒的身手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们可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务,不敢说可以以一敌百,但也是身经百战。
可在苏诺寒面前,他们竟毫无还手之力。
这让他难以接受。
而且苏诺寒一个看就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没想到竟有如此可怕的身手,让他们所有人都折在这里。
这边。
苏诺寒冷冷地瞥了东川君一眼,没有理会。
转向傅承延,神色凝重,“刚才我听他们谈话,他们似乎窃取了国家的重要情报,正准备传送出去。”
傅承延闻言,点了点头,“这事我知道,那两位公安同志已经告诉我了,是我国的科研机密。”
说着,他看向距离他们几十米处,身受重伤的两名公安人员。
苏诺寒听后,会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东川君他们上,开口问,“那他们,准备怎么处置?”
傅承延也扫了眼东川君二人,转而问向那两名公安,“严同志,你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两名公安艰难地站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
其中那个被傅承延称做严同志的中年男子,名叫严宽,开口道,“应该快到了,这次真是多亏了几位同志了。”
傅承延微微摇头,“严同志客气了,保卫国家本就是我们军人的职责,不必道谢。”
“是是是,傅同志说得对。”严宽笑着应道,随即目光转向苏诺寒,好奇地问,“傅同志,这位女同志是……?”
傅承延与苏诺寒对视一眼,笑着回答,“哦!她是我们的军医。”
军医?
苏诺寒闻言,神情微微一怔,不解的看向傅承延。
而严宽听后,脸上不知为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笑着对苏诺寒伸出手,“你好同志,我叫严宽,是淮阳公安局第一大队的队长。”
苏诺寒点了点头,伸手与他轻轻一握,随即松开,“你好,我叫苏诺寒。”
“原来是苏同志啊!没想到苏同志,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会有如此胆识和身手,真是让我佩服。”严宽上下打量着苏诺寒,眼中满是欣赏。
如此人才如果能够进入我们局里,那该多好啊!
苏诺寒谦逊的笑了笑,“严同志谬赞了,我也只是跟师父学了点皮毛。”
“师父?”
严宽一听,神情一怔。
而傅承延和柱子,两人则是看着苏诺寒,满脸的好奇,等待着她的回答。
苏诺寒把他们几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傅承延和柱子。
今天她的身手是完全暴露了,为了不让傅承延等人怀疑,她也只能编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毕竟原主从小在乡下长大,而且住的还那么偏,乡里乡亲的虽然都知道她,但并不了解她。
哪怕是林家人,也只是把原主当成免费劳力的工具,根本没有关心过她。
所以就算有人去查,也只能查到个大概,至于回苏家半年,她就更好解释了。
她可以说,是为了血脉亲情,才忍辱被他们磋磨的。
后来她发现,苏家人根本不喜欢她,她也醒悟了,便不再忍让,
“嫂子,您说什么?您的身手,是您师父教的?”柱子疑惑的开口问。
苏诺寒笑了笑,张了张嘴,正要回答。
这时。
林中突然传来了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