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赵主任的认同。
苏诺寒又看向傅承延,“你看……”
傅承延回过神来,面色有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那个……需要怎么治疔,你尽管治,我相信你。”
他知道苏诺寒并不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毕竟他的枪伤,在苏诺寒的治疔下,才一天,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这要是换成在医院治疔,不说半个月了,就算是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完全恢复。
可在苏诺寒的治疔下,他只躺了一天,隔天就生龙活虎了。
如此神技,别说那些什么专家,教授了,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不一定能在一天之内让伤口愈合吧?
看到傅承延这么相信自己,苏诺寒嘴角微勾,然后看向赵主任,“赵主任,手术的话,可以让我跟你一起做吗?”
赵主任,点了点头。
此刻她也想看看苏诺寒,到底是不是真如试卷上问答的那般。
如果她真的有实力,那么这个徒弟她收定了。
两人商量好后,便开始着手安排手术事宜。
很快。
老首长便被几名护士,拥护着推进了手术室。
赵主任和苏诺寒,两人进入手术室,又商量了一番。
随后便开始做术前准备,消毒,穿戴棉制手术服和无菌手套等。
赵主任见苏诺寒的动作,不仅专业,而且娴熟无比。
她眉头微微一皱,试探性的问,“苏同志,在乡下也做过手术?”
苏诺寒被她这么一问,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笑着点头,“恩!有些乡亲们的伤,不得不动刀。”
“不得不动刀?”赵主任闻言,更加疑惑了,“乡下有手术室?”
苏诺寒噗嗤一笑,“那倒没有。”
“没有手术室,你如何动手术?就不怕被细菌感染吗?还有没有诊断仪器,你如何辨别那伤者或病人,可以承受住动手术?”
“……”
苏诺寒一阵无语。
她没想到这赵主任竟然这么墨守成规,治病救人,哪能分场合。
况且就算真需要,也可以想办法,搭个临时手术室,又何必非要到医院才能做?
怕感染细菌小心一点不就行了,就算感染了,也可以事后处理,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苏诺寒微微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浅浅笑道,“紧急情况下,哪还能顾得了那么多,况且我的领域在中医,望闻问切是最基本的。
所以对于患者,能不能做手术,我看一下,把一下脉,也能给个出大概的判断。”
赵主任一听,神情一怔,“你说什么?你是学中医的?”
苏诺寒微微颔首,“差不多吧!”
“难怪,你只是检查了一下老首长的身体,就能说出病症。
只是,你既然是学中医的,那你怎么对这西医,也这么了解?”
“不瞒您说,我算是中西结合吧!”
赵主任听后,点了点头,看着苏诺寒,露出一种喜爱的笑容,“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将医术练习到这种地步,真是不简单啊!”
“主任,谬赞了,医学领域博大精深,还有很多,需要我们去探索追求的,我会的也只是凤毛麟角。”
苏诺寒说这话并不是谦虚,而是医学本就是浩瀚无垠,永远都不可能到终点,病患的征状也是千奇百怪,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都有不能准确诊断出的病情。
赵主任闻言,眼中满是赞赏。
这苏诺寒同志真是不得了啊!不仅医术了得,最主要的是对医学的觉悟。
她行医这么多年,见过不少有天赋的年轻人,但像苏诺寒这样既有扎实功底,又丰富实践,心怀谦逊和远见的,实在是没有。
赵主任看向苏诺寒热切,“苏同志,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
苏诺寒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而是将目光投向手术台,“主任,咱们还是赶紧动手术吧!”
赵主任闻言,也看了一眼老首长,迅速收敛心神,开始穿戴起来。
很快。
两人就开始进入了手术状态。
赵主任让苏诺寒主刀,而她则做为助手。
手术室外。
之前守护在急诊室外的那两名军人,此刻移步手术室外守护着。
傅承延也是笔直的站在手术室外,目光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院长陪同在一旁,面色很是凝重。
而走廊拐角处,王晓丽,周志远等人并未完全离开,而是缩在角落里,远远地窥视着这边的情形。
她们是想着等赵主任和苏诺寒出来,她们就去院长那里说道说道。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苏诺寒率先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手术后的疲惫,但眼神清亮。
傅承延立刻迎了上去,紧张的问,“怎么样?”
苏诺寒摘下口罩,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手术很成功。”
闻言。
傅承延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正要开口细问。
这时。
一道中气十足却难掩焦急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端传了过来,“延儿,你爷爷情况怎么样?”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笔挺军装,肩章显赫的中年男子,快步的走来。
他眉头紧锁,面容严肃,身后紧跟着两名身形挺拔,目光锐利的军人。
傅承延见到来人,眉头几不可察的微蹙了一下,并未上前迎接。
而苏诺寒看到来人,则是神情一怔。
这……这不就是在火车上,让她帮忙翻译德语资料的那位首长吗?
他跟傅承延又是什么关系?不会是父子吧?
想到这,她转头看了看傅承延,又仔细看向那中年男子。
我去,看着还真有点象。
转眼间。
那中年男子已走到近前。
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两名军人,立刻啪地立正,身姿如松,抬手敬礼,声音洪亮,“师长好。”
中年男子面容沉肃,抬手回以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刚劲有力。
而他身后的两名警卫员,也随即转向傅承延,同样抬手敬礼,声音铿锵,“傅团长!”
傅承延,抬手回了个礼,随即放下,目光重新落回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无心寒喧,目光扫过紧闭的手术室门,语气急切地追问,“你爷爷呢?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傅承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语气平静地问,“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混小子!”中年男子(傅卫国)眼睛一瞪,带着一种父亲的威严和军人的直率,“于私,他是我爹!于公,他是我们的首长,我能不来吗?”
听着他们的谈话,苏诺寒心中了然。
果然真是父子。
我去,没想到今天会这里,见到他们祖孙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