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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今夜的雒阳要流血,何人是刀俎,何人是鱼肉啊?(1 / 1)

第362章今夜的雒阳要流血,何人是刀俎,何人是鱼肉啊?

与县寺一众属官亲信寒喧完后,樊千秋立刻命人将庄青翟拟的那道手令转写成布露迅速张贴到城中各处,并发往外乡。

之后,樊千秋又将“赋闲”了两日的亲信们派了出去,重新接管荥阳城的各项县务。

在他的一番安排下,这两日稍显混乱的县寺迅速飞快地运转了起来,那“重病不起”的王温舒亦健步如飞,赶往县尉寺。

待众人散去,开始各司其职之后,实际操控了整场民乱的龚遂走到了樊千秋的面前,

规规矩矩地向后者深深地行了揖礼。

“使君这两日受惊了。”龚遂道。

“无妨的,你今日谋划得极好,若是再慢片刻,你们只能去刑堂将本官抬出来了。”樊千秋笑看打趣道,不见埋怨之色。

“有赖使君安插在黔首中的暗线,若没有他们,今日之事当真有些乱不起来。”龚遂将县狱门前之事的经过一一说出来。

“其间有一些波折才更象是真的,之后,你要迅速地平息民心,以正视听,切不可让人借机生事。”樊千秋再次瞩托道。

“诺!下官会将此事告知东门社令和欧社令几人。”龚遂答道。

“如此一来,本官的命暂时便保住了,此事往后便真的与本官无关了。”樊千秋抬起头看了看瓦蓝瓦蓝的天,顿感轻松。

“使君,那庄府君能劝服陈吗?”龚遂意味深长的问道,仍有些疑虑。

“本官已经向庄府君痛陈了利弊,庄府君乃鸢飞戾天之人,极想要位列三公九卿,他当知此事的轻重。”樊千秋笑答道。

“使君看得明白,那我等往后只需要静观其变了。”龚遂亦轻松地笑道。

当荥阳县寺在樊千秋的布置之下,重回正轨的时候,庄青翟也将夏侯不疑叫到了刑堂,在那经年的血腥气中密谋了许久。

到了午后申时左右,庄青翟和夏侯不疑终于面色古怪地从刑堂中走出来。

二人并未在此久留,回到县寺后,便匆匆地将魔下聚齐,未眈误片刻,便浩浩荡荡地从西门出了城,往阳的方向赶去。

庄青翟及其魔下行了约两个时辰,便在一处亭置歇下了。

当夜子时,夏侯不疑带着两什骑士换了马,从亭部飞奔而出,继续向阳城方向疾行元光四年十月二十九破晓,天色刚刚擦亮,阳城中的间巷里仍寂聊无声,行人不多。

因为是月末,只剩一线的下弦月如同一把发光的大黄弓一般,挂在天边,柔和地发散出一点青光。

此刻,空中不见半片乌云,这预示着今日又是一个晴天。

但是,没有乌云保存日间的热量,冬日的晴天只会更冷一一见不到雨雪,却滴水成冰,其寒彻骨。

已有集粪的杂役驾着粪车在间右豪门中穿行,趁着间巷行人未多的时候,开始做这腌赞的活计了。

除了这些做脏活的人之外,便只能看到奴仆杂役的身影匆匆地走过,为各自的主家四处奔走忙碌。

至于普通黔首,大多都还没睡醒,在这农闲的时令,他们不用日日早起,多睡半个时辰,也可以节约下一合的粗粮。

雒阳城北洛水乡长乐里间右一处宅院的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奴仆探头出来张望了一番,然后便返身复命。

很快,一辆装饰低调的安车从侧门中驶出来,不紧不慢地驶向了郡守府。

坐在车中的人自然是陈,他此刻正在车中闭目养神,盘算眼前的局面。

庄青翟前往荥阳已四日了,如今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可如今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只需要耐心地等下去便是了。

至于长安城,陈也早就去信给自己的双亲,想来这两日信已送到长安,他们定然已经开始在长安城中谋划布置了。

虽然陈已经彻底将庄青翟拉下了水,有了稳定河南郡局势最大的底气,但他仍做好了准备,准备面对最坏的恶果。

最坏的恶果,便是他们兄弟二人双双被关入诏狱,那时,还得阿父阿母出面去阖交通,将他们从诏狱当中捞出来。

陈这几日盘算过很多次了,若朝中“馆陶党”出面为他兄弟二人求情,官是要罢的,但免于图图并不是一件难事。

若县官实在不解气,非要问他兄弟二人的罪,那他们还可以花钱来赎刑,左不过是几百万钱而已,他们倒也出得起。

钱嘛,不就是此刻用来脱罪的吗?

因为陈授清了这些关节,所以哪怕眼前的危机尚未解决,局势也并未好转,但他这几日总算睡得着,吃得下了。

眼下,最大的麻烦反而是阳城的行商一一那些将钱借给了陈的阳城行商。

这些行商这几日一直都在催促陈将借去的五百万钱还回去,虽然说借钱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陈不想还。

荥阳城和敖仓城的这一轮大动荡,陈氏兄弟恐怕要折进去几千万钱,这个亏空总得找地方来填补。

雒阳县的这些行商平日没少从陈手中获利,此刻陈家有难处,他们难道就不应该贴补一些钱吗?

再者说,钱都已经落入了口袋里,哪里还有再退出来的道理呢?走遍天下,都没有这种说法的吧?

这些见利忘义的行商真不晓事啊,若开眼的话,便应自己奉上这些半两钱,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呢?

陈心中忿忿不平,他打算用“借”的方式先将五百万钱扣下,日后再找个机会赖掉。

若哪个行商不开眼,他便找个借口查一查对方当交的市租赋税,定能让对方学会晓事平日里,陈没少做类似的事情,如今又做下了决定,他的心思终于才渐渐安定下来。

不多时,马车在郡守府外停下了。

“使君,到郡府了。”驭手在车外躬敬地说道。

“恩,知道了。”陈说完之后,驭手便麻利地掀开了车帘,一阵寒风吹进了车厢中,让他的精神又振奋了几分。

陈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便紧了紧身上的袍服,接着又了有些发麻的脚,才朝几步之外的郡府侧门走了过去。

此时,天色仍然非常暗,在门前值守的巡城卒不知何处去了,门却微微地开一条缝“这些废物!又不知何处去了!”陈暗骂一声,便准备推门而入,忽然,一个人影从门边墙角阴影处闪了出来。

“谁!”陈很是警醒,他立刻便准备拔出长剑。

“陈公,是我!”这个人影竟然是督邮夏侯不疑。

“夏侯公?你怎会在此?”陈惊喜,将剑收回,“庄府君回城了吗!?”

“庄府君正在星夜赶路,离阳恐怕还有几十里,他有极紧要的密事与陈公商议,还请陈公到城外相迎!”夏侯不疑急道。

“是荥阳之事有眉目了?”陈自然最挂念此事。

“陈公猜得极对!只是那樊千秋唉—”夏侯不疑说到此处,长叹了一口气。

“如何?这列人难不成又做了什么阴损之事吗?”陈心中一惊。

“陈公有所不知,这樊千秋何止是阴损毒辣啊,简直是不知死活!他将事涉敖仓的人证和物证送往长安了!”夏侯不疑道。

“什丶什么!?”陈满脸惊恐。

“正是,漕船已经发出了五六日,此刻怕已离开河南郡了。”夏侯不疑补充说道。

“舍弟是否也在船上!?”陈急忙再问一句。

“在。”夏侯不疑说此话时有几分迟疑,眼神亦有一些闪躲,但天色实在太暗,陈又心焦,所以并没有留意到这处细节。

“如今已经送出了河南郡,这丶这当如何是好,此时再派快马去追赶,亦拦截不住了!”陈乱了阵脚似地将手一摊说道。

“陈公暂且莫要忧虑此事,府君前日已派传卒往弘农郡送信,请弘农郡郡守派人截下那漕船,有五成把握。”夏侯不疑道。

“府君深谋远虑了,”陈敷衍一句,又问道,“但那漕船徜若进入右内史府地界,

又如何是好,右内史宁成是酷吏啊?”

“府君也已有了些许谋划,所以才派鄙人来向陈公通传,让陈公去城外相迎,好共商大事!”夏侯不疑转回了最初的话题。

“府君想出了什么妙计?”陈迫不及待地问道。

“鄙人不知”夏侯不疑极恰当地在脸上摆出了一个尴尬的神情,然后小声地说道,“事关紧要,府君只与陈公详谈,”

“—”陈恍然大悟,连忙就说道,“请夏侯公引路,我等此刻便速速前往,莫要坏了大事。”

“诺!”夏侯不疑一喜,立刻答下来。

夏侯不疑已提前在门边备下了两匹马,二人议定之后,立刻便翻身上马,借看未散去的夜色,朝着城东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雒阳城的东门也刚打开,守在大门内外的仍然是瞿殿和郑衮魔下的人马,只是瞿殿已经告假去荣阳买粮了,便由郑衮主事。

当陈和夏侯不疑来到阳东门之时,郑衮一眼便认出了匆匆而来的是郡府的户曹和督邮,连忙行了礼,然后便让开了。

任由两位上官冲入夜幕。

郑衮缓步走到门洞前,他挎着剑,迎着灌入门洞的寒风,眯着眼看着二人模糊在远处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些隐隐的不安。

“郑大兄,刚才离开的是督邮吗?”年少的正卒卞雄缩手缩颈地走到郑衮身边,同样看着远处那两个越来越小的黑影说道。

“恩,与他一道的是户曹陈。”郑衮的户籍就在阳城,所以识得不少郡府县寺的官员。

“?督邮不是卯时才刚进城吗?怎的立刻又出城去了。”卡雄没等郑衮说话,又快言说道,“看来荥阳之事有眉目了。”

“何事有眉目了?”郑衮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斜着眼晴,看向了身边的卡雄。

“自丶自然是荥阳令樊千秋率郡国兵攻破敖仓的事情了,城中———城中传遍了。”卡雄的声音逐渐小下去,似乎有些慌乱。

“你怎知已有定论?你这竖子去荥阳亲眼见到了?还是夏侯督邮亲口与你说了?”郑衮看向卡雄的眼光比先前更锐利几分。

“我丶我自然未去荥阳,夏侯督邮又怎会与我说起此事?”卡雄硬挤出些许尴尬的笑容,他不知和善的郑衮为何突然发怒。

“你既然未去过荥阳县,夏侯督邮亦未与你提起过此事,你凭什么胡言乱语?”郑衮逼到卡雄的面前,后者连连后退几步。

“大丶大兄,你丶你今日是怎的了,是我做了何错事吗?”卡雄毕竟还年轻,平日虽然孟浪,此刻却被郑衮吓得脸色发白。

“”郑衮死盯着卞雄看了片刻,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也恢复了和善,他伸手紧了紧卡雄的袍服,又拍了拍他的肩。

“大兄—”卡雄慌乱的表情到此刻才渐渐恢复了平静,眼中却仍有疑惑和不解。

“卞雄啊,我等只是普通黔首罢了,有些事,看到了也要当做未看到,听到了也要当做未听到,更不能出去胡言乱语

“尤其是郡府和县寺里那些府君和使君的事,他们与我们虽然都是两腿两脚,却不是一类人,要杀我等,如捏死蚁———””

“你以为人人都能象那樊县令一般肆意行事?这决计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我等蚁哪怕谈论几句都会引来杀生之祸·——”

“城门乃进出的要道,驻守此处会目睹许多列事阴谋,若想要活命的话,你要当做什么都没有见过,什么都没有听过———”

“更要紧的一件事情,便是不管是什么人问起你见过什么,听过什么,你都要咬定说什么都没有见过,什么都没有听过。”

“你明白了吗?”郑衮把一代代巡城卒传下来的保命言传授给了卡雄。

“大兄,我明白了!”卡雄非常机灵,立刻听懂了郑衮的一番良苦用心。

“既然你听明百了,那我便问问你看,日后若庄府君问你今日晨间何人从东门进出,

你要如何应对?”郑衮平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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