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老娘当初花了大力气把你培养成青竹君,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干了?!!好啊!把之前老娘培养你花的银子都还给老娘!”该死的,还没人能花了自己银子之后还如此大言不惭,不知愧疚!
那可不是一两二两,那是上百两上千两!
“那那我不是也给你赚了不少银子吗?都要有好几百倍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培养了你,然后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由着你现在跟我谈回报??来来来!!李狗蛋你给我近前说话。”
“不不用了。”
“那个我我有新的消息。”青竹君后退两步自觉揪着耳朵蹲在墙角,可怜巴巴的看向扶摇,而这自然不是因为他心虚了羞愧了,而是
扶摇手上的那把剑实在拿的不是位置,这这放在自己头顶上终究是不太好的吧。
“讲来。”斜睨了一眼青竹君,扶摇这才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只不过这把剑倒是擦了一遍又一遍。
她也是来到这个小世界才感受到这把剑的好处,不需要出手只要这样拿着出来显摆显摆,嗨~
懂行的就没有不怕的,你说可不可笑。
“林家那位回来之后动作可是极其频繁,接下来刘子言应当是活不了了。”
扶摇挑眉,这个是一定的了,毕竟那位可是个狼崽子,如今
更是成了头狼。
那晚,最后撇过来的视线哪怕到了现在扶摇还总是在脑海中划过,有点意思。
“蒲老头儿也动了。”
“好。”
巷口小茶馆中,老板娘正在煮茶、下馄饨、温酒忙的不亦乐乎,而蒲老头儿则是有些怅然的喝着闷酒,一身儿丧事跳大神儿装扮倒是同这里格格不入,四周更是无一人驻足。
晦气!
“来了。”
“老板,再来一壶。”
“来的刚好,他刚走。”蒲老头儿似乎并不在意扶摇听不听的明白,自顾自说着。
“我那铺子还存了两瓶好酒。银子是没了,不过地契房契还在”
“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左右蒲老头子如今也就扶摇这一个忘年交,好酒友。
“我认识老兄的时候你便是现在这副样子,之前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扶摇将剑放在木桌之上,“只要你说一句舍不得!你的命我便能保下。”
扶摇行走人间数万年,早就看透一切。不论何时何事,都要令自己心满意足心中畅快才是!
若是亲眼看着友人送死,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不必了,有些债、有些仇是该我亲自了结的。”
“不过蒲老头子能认识你,但也不算白活一回,来!干了。”蒲老头儿之前作为虎贲烧杀抢掠之事做过不少,如今哪怕是重来一回一心想要赎罪,可数十条人命又岂是自己区区一条老命所能换的来的?
人命能救,可人心呢?!
谢淮安,如此是你想要的吗?!
夜深宜杀人。
这场蓄谋已久的杀戮着实看的人酣畅淋漓。
鲜血飞溅、血肉模糊、人头分离、横尸遍地。
谢淮安冷眼看着街巷中的一切,看着蒲老头子被刘子言一刀一刀的捅进胸口,不曾有半点触动,就好像今天的这场杀戮并不是针对的虎贲刘子言,而是
对面二楼,扶摇同谢淮安遥遥相望。
感受到对面视线的谢淮安原本是想要杀尽一切入目之人,只是他没想到又是扶摇?那个抢夺废帝的女虎贲?!
她是来帮谁的?蒲?还是刘!
谢淮安眉头一蹙,深邃如幽潭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蛰伏的猛兽正在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破笼而出。
如果不是谢淮安实在是没这个能力的话
“唉呀,他想杀了你。”
扶摇身侧的青竹君显然、非常明显、欢欣雀跃的提醒,啧啧啧~想要杀这娘们儿的人又多了一个。
“就凭他?!我给他两只手。”
扶摇招了招手,像是遇见什么好久不见的老伙计,甚至嘴角还不屑的勾着。
一个谢淮安而已,尚且还不至于令自己太过在意。
“人安排好了吗?!”
“我办事儿,你就等着头疼吧。”青竹君拍着胸脯保证。
“很好,若是出了差错,我就切了你的人头祭酒。”
“平白恶心人。”
“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刘子言的最后一刀到底还是插入蒲老头子胸膛,哪怕隔了两层楼,可扶摇仍旧像是能感受得到热血的味道。
“蒲老头儿的铺子太晦气了,我不想要。”
“明白。”
刘子言来前儿几十个手下,如今就只剩下他自己苟延残喘被青衣救走。而蒲老头儿捂着自己必死的伤口有些唏嘘。
“原本想着再不济也能一命换一命,没想到折了!”
“不过你和那老板娘说了什么?她怎么笑的那样好看?咳咳”
还聊?再聊真废了。
“当啷—”
不远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落,谢淮安眸子一缩余光瞥了眼身后,微愣。
却仍旧朝着声音响起的位置走去,他
罢了。
“蒲老头儿,你可又欠了人家一条命。”
虽说扶摇认定蒲老头儿是自己的朋友,但他人因果她实在是没道理干涉,如此正好。
“带走吧。”
“哦,好。”
“刘子言跑了。”
“应当是去了藏兵巷。”
“蒲”
“死了。”
叶峥一愣,而后缓缓点头。死了?死了也好。
“谢淮安。”
随着叶峥离开,扶摇自围墙之上探出头来,手中还抱着从蒲老头儿铺子中挖出来的香酿。
“尝尝,老头子亲手埋得。”
“我还以为是他亲手酿的。”否则也值得这样大张旗鼓宣扬一番。
“没差。”
“啧—”
扶摇揪着将瓶塞拿开,径直将酒灌入喉中的谢淮安,险些被气笑了。不是,这也太不把她当对手了吧?
“你不怕我下毒?或者是在这儿杀了你?”
她可是虎贲!人人闻风丧胆的虎贲!更是前几日从他手中夺走废帝的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