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城东破庙,白菀师父刚刚惨死迫于无奈,她只能继承先师遗志来到破庙投奔虎贲,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活。
但杀师之仇令她紧握手中利器,这一刻作为一个女子到底该如何做她始终惶恐不安。
“我?你来不就是找我的吗?”扶摇一身劲装自破庙上方屋顶踏空飞来倒挂而立,她喜欢极了这些人看向自己这副仇恨而又恐惧的眼神,简单来说就是想杀却又杀不掉~
“你是虎贲?我师父就是你们害死的!”白菀脸色苍白,气的浑身打颤,顺手便卷起破庙中的木棍袭向扶摇,同样都是女子,这一刻白菀相信,她
“嗯”
“咳咳。”
被扶摇反手用力后,反而自己被推力撞到在地上,激起的尘土令白菀忍不住连声咳嗽,“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了你?
扶摇不喜欢杀人,可是如果有人认为威胁她有用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她姬扶摇生平最恨被人威胁。
尤其是成为刽子手虎贲之后。
“刷—”杀掉白菀扶摇甚至不需要将剑出鞘,如此白白嫩嫩的美人儿仿若一脚下去应该就出气不多了。
扶摇将脚面踩在白菀的五指之上微微用了力气,“说!你和刘家那个孽种什么关系!他又在哪里苟活!”
“咳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菀眼神飘闪而后倏地阖上,她怕犀利的眼神暴露什么。
她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啧啧啧,你说你这张脸蛋这么漂亮,如果划破了那多可惜啊~”不知何时,白菀私藏在袖口中的银针竟也被扶摇夺了去,并且此刻这根针就在白菀的脸颊之上,只需要扶摇稍一用力气,这张脸
便再也无法见人了。
“我不知道!”
“好啊,好一个机灵的小画师,我给你几天机会,若是说不出我想要的东西,那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像今晚的那位一样,死的千般模样万种滋味。”
“姑娘倒是下手狠辣。”青衣跟在扶摇身后眼神锐利,作为虎贲他从不相信任何人,更何况
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能命令他的女人。
“不然呢?温柔和蔼的请她喝个茶?呵~”
“去吧,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的美容觉快要来不及了。”
“姑娘的意思是”
“自作聪明。”指的也不知是身后的虎贲青衣,还是已经爬起来冲向城中的白菀。
今夜,白菀的师长死了两人。
扶摇是虎贲,而且是地位颇高的虎贲。整个皇朝无一人敢不敬,无一人敢不从。
甚至有时候她都不需要出剑,那些自诩正义之士的人便会自相残杀,而后一地狼藉。
落雪纷飞,天地间霎时便白茫茫一片,咔吱咔吱的踩雪声回荡在扶摇耳边,这一刻她又来到了城门口,此时那首诗还在,地上的血迹却已经被白雪覆盖。
虎贲啊虎贲。
你确实该死。
谢淮安不愧是刘家的孩子,蛰伏多年一遇风雨便化龙,瞧瞧这辅一回到皇城便成了新皇心尖尖上的人才。
今夜扶摇便流连在破败刘府的屋檐之上,因为她笃定他一定会来,而她的目的便是找机会带走废帝。
“吱—”
荒废的院子腐朽的院门,随着谢淮安的动作,整个院子好像也活了起来,有风流动。
来了!
扶摇将酒壶中仍旧温热的酒水饮尽,随即便放轻动作跟在谢淮安身后,毕竟在她看来这头脑越发达的人,四肢越是简单。因此像谢淮安这种智多似妖的估摸着
“哎呦”
差点被门槛扳倒。
扶摇摸了摸鼻子装作没看见,虽说她们二位是命中注定的对手,但对于自己的对手还是需要带有一丁点儿尊重的,对吧。
“来了?”
“嗯。”
“放我出去!给我点儿吃的吧。”
“求求你给我点儿吃的吧。”
废帝?!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先去做饭。”
“好。”
做饭?
扶摇低头看了眼满是酒水的肚子,撇了撇嘴,今天光做坏事了,好像是还没吃东西,要不然
反正也不是一伙儿的,吃他们点儿东西应该也是应当的对吧?!
“虎贲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废帝,只有挟持废帝,虎贲才有重来的机会。”
“公子是说他们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顺理成章的逼迫新帝下台?!”
“没错,所以现在废帝一定不能出事,我们还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嗯?别想了!左右一会儿就到我手上了,放心吧!等到了我虎贲的大本营,我会替你们好好对待他的。
啧!不过谢淮安不过去了淮南几年,怎么这么能吃盐?这怕不是打死卖盐的了。
算了!不吃了先把废帝带走,然后去花街柳巷重温旧梦~青竹君还等着她呢~
“要走了吗?不坐下来一起吃点儿?”
嗯?说谁呢?
“门外的那位,请进。”
我靠?!没有半点儿武功,这家伙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你知道我跟着?!”扶摇这身儿黑色装束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尤其是这浑身散发出杂七杂八的气味更是令人头疼。
这他们好像打不过啊。
“公子身上的味道有些奇特。”奇特到穿透力极强,哪怕外面大雪纷飞可仍旧如影随形,令他想要闻不到都有些困难。
可惜,他察觉得还是有些晚了。
“是姑娘,不是公子。”面对弱者或者说是非常之弱的弱者,扶摇一向比较宽宏大量的,哪怕被认错性别可也坦然的坐在其中,盯着案桌中央的美食蠢蠢欲动。
“你你到底是谁?!”一旁的黑衣男子不像谢淮安如此心安,同样作为习武之人他自然看的明白眼前这人,他十个他怕也不是对手。
“我?数九寒天坐在这里的,不是友人就是对手了呗。”
“你是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