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进窗时,时光正趴在棋盘上打盹,脸颊压着枚黑子,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俞亮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刚买的豆浆油条,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还没睡醒?”俞亮把早餐放在矮几上,指尖轻轻戳了戳时光的脸颊。
时光迷迷糊糊抬起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像只刚睡醒的猫:“小亮……你来了。”他揉了揉眼睛,看见桌上的早餐,瞬间清醒了大半,“哇,油条!”
褚嬴从里间走出来,白衫的领口系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拿着那本新淘来的古谱:“早啊,俞亮。”
“褚嬴先生早。”俞亮点头应着,目光落在时光狼吞虎咽的背影上,无奈地递过豆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时光含糊地应着,嘴里塞得满满的,眼睛却瞟向褚嬴手里的棋谱:“褚嬴先生,昨天那局古谱,你看懂了吗?”
“差不多了,”褚嬴在棋盘旁坐下,翻开谱子,“就是这里的手筋,有点意思。”他指尖点在一处星位,“当年这位棋手,用了步险招,反而盘活了整盘棋。”
时光凑过去看,油条的碎屑掉在棋盘上,被俞亮伸手拂掉。阳光透过窗棂,在谱子上投下斑驳的影,三人的头凑在一起,呼吸交织着,带着豆浆的甜香和淡淡的墨味。
“这里该先靠吧?”时光指着一处断点,“直接断的话,会不会被吃住?”
“你试试。”褚嬴笑着把白子推给他,“落子看看。”
时光拿起白子落下,俞亮立刻执黑应对,落子干脆利落。褚嬴在一旁看着,偶尔提点两句,指尖划过棋盘时,能看到指腹上薄茧的痕迹——那是常年握棋留下的印记。
阳光慢慢升高,房间里暖和起来。时光和俞亮的对局渐渐进入白热化,时而争执,时而对视一笑,褚嬴坐在中间,像株沉静的树,看着两个少年在棋盘上挥洒意气,眼底漾着满足的笑意。
“输了。”时光懊恼地拍了下额头,看着俞亮落下最后一子,“又被你算到了。”
俞亮嘴角弯了弯,没说话,只是拿起纸巾,替时光擦了擦嘴角的豆浆渍。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时光的脸颊微微发烫,却没躲开。
褚嬴合上古谱,看着他们,忽然笑道:“当年我学棋时,身边也有个总爱较劲的对手,可惜……”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怅然,很快又被笑意取代,“不过现在,倒像看到了从前的样子。”
时光和俞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暖意。窗外的鸟鸣清脆,房间里飘着淡淡的食物香和墨香,棋盘上的黑白子安静地躺着,像在诉说着跨越时光的相遇。
“褚嬴先生,”时光忽然说,“等会儿我们再摆那局古谱吧?我也想学那步险招。”
“好啊。”褚嬴点头,目光落在两个少年身上,心里忽然觉得,所谓圆满,或许就是这样——有棋,有伴,有阳光,有此刻安稳的时光。
矮几上的豆浆还冒着热气,油条的香气漫在空气里,和棋盘上的落子声、少年人的笑语声混在一起,酿成了最寻常也最珍贵的日子。
围棋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时光和俞亮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时间转眼间到了清晨-----
清晨的阳光洒在训练室的地板上,时光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头发有些凌乱,正对着棋盘复盘昨天的棋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棋盘,眼神专注而热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黑白子。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时不时伸手拿起棋子,在棋盘上比划着各种可能的下法。
俞亮则穿着一身利落的衬衫和西裤,身姿挺拔如松,坐在时光对面。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神情冷峻而沉稳,白皙的手指轻轻捏着棋子,思考时,修长的眉毛微微皱起,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落子的动作优雅而果断,每一步都带着深思熟虑后的自信。
“这一步,我觉得你昨天应该这样下。”俞亮打破了沉默,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的某个位置。
时光抬头看了一眼,微微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随即反驳道:“不行,这样下的话,你后面几步就会把我的棋给吃住了,我昨天试过。”
“那如果我这里变招呢?”俞亮又落下一子,目光紧紧盯着时光,似乎在挑战他的思路。
时光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拿起白子与俞亮继续探讨着棋局的变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却又乐在其中。
这时,褚嬴走了进来,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色长袍,衣袂飘飘,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他的面容依旧温润如玉,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对围棋的热爱和对两个少年的关怀。
“你们俩啊,一大早就开始争了。”褚嬴笑着说道,走到两人中间坐下。
“褚嬴先生,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们看看这步棋。”时光拉着褚嬴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说道。
褚嬴看了看棋盘,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指点着:“其实你们俩的思路都没错,只是忽略了这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同潺潺的流水,将复杂的棋局分析得深入浅出。
时光和俞亮都安静了下来,认真地听着褚嬴的讲解,时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三个人专注的身影,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
讲解完棋局,褚嬴看着两个少年,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大赛在即,你们俩都很努力,也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过,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要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就好。”
“嗯,我们会的。”俞亮和时光异口同声地说道,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默契和信心。
窗外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仿佛也在为他们加油鼓劲。在这个充满阳光的清晨,三个热爱围棋的人,在棋盘前共同描绘着属于他们的梦想画卷,而那即将到来的大赛,就像一座等待他们攀登的高峰,充满了挑战,也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