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褚嬴正端坐在榻边，翻阅着一本线装棋谱。他身着素白长衫，袖子随意挽起，露出一截清瘦的小臂。时光端着两碗刚刚温热的甜汤，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
“褚嬴先生，稍作歇息，喝点东西。”他将白瓷碗轻轻放在矮几上，未等对方抬头，便俯身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褚嬴翻页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时，眼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无奈，却还是伸出手接过了甜汤：“有些烫。”
“我吹过了。”时光在他身旁坐下，手指有些不安分地搭在他的膝盖上，顺着衣料缓缓上移，“昨日那局棋的收官，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话未说完，他突然低下头，隔着薄衫，在褚嬴的胸口轻轻咬了一下。力度不大，宛如小猫撒娇般的轻啃，却让褚嬴的指尖瞬间收紧，甜汤微微晃动，溅出些许在腕上。
“时光。”褚嬴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音，却并未推开他，只是将碗放回矮几，“莫要胡闹，棋谱尚未看完。”
“看完再看嘛。”时光如同一只顽皮的小兽，耍赖似的往他怀里钻，鼻尖犹如一只好奇的小蝴蝶，轻轻地蹭过他的衣襟，忽然握住他垂在榻边的脚。褚嬴的脚趾如同受惊的蝶，蜷了蜷，他却没松手，指尖宛如轻柔的微风，轻轻分开蜷起的脚趾，低头在缝隙间落下一个俏皮的吻。
“嗯……”褚嬴的身躯微微一震，手臂欲要抬起，却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缚住，动弹不得。时光仰头之际，睫毛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若夜空中坠落的繁星，“就一下，看完这页便与你讲棋。”
褚嬴凝视着他眼中的执着与柔情，忽地轻叹一声，指尖如泄气的皮球般，绵软无力，任由他紧握着自己的脚。阳光透过雕花窗，在他微红的脚踝上洒下片片斑驳，那些轻柔的触碰仿若春日的第一滴晨露，滴落于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时光不再纠缠，只是将小脸紧贴于他的脚背上，宛如抱着一件稀世珍宝。褚嬴垂首望着他，少年的头顶毛茸茸的，呼吸轻柔地拂过肌肤，令他蓦地忆起多年前，在南梁的桃花树下，也曾有过如此无忧无虑的时光，彼时陪伴在身侧的，是棋盘和微风。
“好了。”过了会儿，褚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起来吧，该摆棋了。”
时光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点笑意，凑过去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遵命，褚嬴先生。”
矮几上的甜汤渐渐凉了，棋谱摊在膝头，黑白子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褚嬴看着时光认真摆棋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些不知何时养成的小习惯，像棋盘上悄然落下的闲子，看似无关紧要，却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伴里，织成了最温暖的网，将彼此的时光牢牢网在一起，拆不散，也舍不得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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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淌进房间，落在摊开的棋谱上，将那些交错的线条染成暖金色。时光正对着一局复杂的定式蹙眉，忽然瞥见飘在对面的褚嬴——他赤着脚，白皙的脚踝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脚趾蜷着，像只安静的猫。
“褚嬴先生，过来点。”时光朝他招招手，眼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褚嬴挑眉，却还是依言飘近了些。没等他反应过来，时光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褚嬴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挣开，却被时光牢牢按住腰。少年的怀抱温热，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让他莫名地松了劲。
“你又要搞什么鬼？”褚嬴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却也不再挣扎，任由时光的手像小蛇一样滑到他的脚踝，轻轻握住。
时光的指尖好似欢快的小精灵，顺着他细腻的皮肤向上跳跃，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仿佛捧着一块温润的美玉。“你的脚好软啊。”他轻声嘟囔着，带着些许孩子气的好奇，指尖在他的脚趾缝间轻轻挠了挠，恰似微风拂过湖面。
褚嬴的脚趾微微蜷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轻轻踢了他一下：“别闹了，棋还没下完呢。”
时光却像撒欢的小马驹，更加肆意地摆弄着他的赤脚，指尖犹如小鱼般游过脚背，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跟。突然，他瞥见沙发角落里放着一双白色的袜子，好似洁白的云朵，那正是早上褚嬴换下的。
不知怎的，时光伸手捡起袜子，凑到鼻尖闻了闻，仿佛那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
褚嬴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伸手就去抢：“时光！你是不是疯了？！”
“嘿，别乱动。”时光像捡到宝贝一样抓住他的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哇，好香啊，有股淡淡的墨香，和你身上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褚嬴又羞又气，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使劲扑腾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耳根红得好像能滴出血来：“你这小鬼头！快给我扔了！”
“不扔。”时光把袜子随手一扔，就像扔了个不值钱的东西，然后又紧紧抱住他，下巴像个小山头一样压在他的头顶，声音像是被关在罐子里，闷闷的，“我就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得很，不管是哪里。”
褚嬴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后背贴着时光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暖融融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少年人的气息，竟奇异地和谐。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荒唐事。”褚嬴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知道啦。”时光笑着在他发顶亲了一下，“那……我能再抱会儿吗？”
褚嬴没回答，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像默认了。
棋谱还摊在桌上，阳光慢慢移过棋盘，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时光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他微凉的体温和轻轻的呼吸，忽然觉得，比起棋盘上的胜负，这样安静的午后，好像更让人贪恋。
那些带着点荒唐的亲昵，藏着的不过是想靠近的心意，像棋盘上最温柔的那步棋，落得笨拙，却格外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