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般探出,一把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拗!同时左肘如同重锤,狠狠撞在对方肋下!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那人手腕被硬生生掰断,肋骨至少断了两根,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被王浩甩飞出去,砸倒了后面冲上来的两人!
而就在王浩出手的同一刹那,砖头动了!
他像一头沉默的、被彻底激怒的蛮荒巨象,根本没有闪避的概念!面对劈头盖脸砸过来的钢管和砍刀,他竟是不管不顾!左臂缠绕着血围巾猛地向上一架!
铛!噗!
钢管砸在裹着围巾的手臂上发出闷响,一把砍刀则划破了他的肩膀,带出一溜血花!
但砖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眼中只有那个刚才骂他“傻逼”的打手!在硬抗下攻击的同时,他那握着承重砖的右手,带着全身的力量和所有的愤怒、屈辱、悲痛,如同开山巨斧般抡圆了砸下!
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力量!
砰——!!!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承重砖结结实实、毫无保留地拍在了那个打手的头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打手脸上的狞笑瞬间僵硬,眼睛猛地凸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整个头颅就像被重锤砸中的西瓜,瞬间塌陷变形!红的、白的、粘稠的液体混合着骨渣,呈放射状猛地喷溅开来!溅了旁边几个打手一脸一身!
扑通!
无头的尸体软软地栽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刚才还喧嚣震天的酒吧门口,此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血液滴落地面的“嗒…嗒…”声。所有冲上来的老斧帮打手,都被这血腥恐怖到极点的一幕彻底吓傻了!他们砍过人,也见过血,但何曾见过如此残暴、如此首接、如此摧枯拉朽的杀人方式?那被拍碎的脑袋,那喷溅的脑浆,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们所有的凶焰!
连二楼观战的宇城飞都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握紧了酒瓶。苗文青镜片后的目光也闪过一丝惊悸。楠楠更是捂住了嘴。
陈彪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刀疤疯狂地抽搐着,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骇!
砖头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他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污和脑浆,那赤红的眼睛扫向台阶下被震慑住的其他打手。他喉咙里再次发出“嗬嗬”的低吼,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他一步踏下台阶,手中的承重砖还在滴着粘稠的液体和脑组织。
“还…有…谁…骂…梦…莹…?”砖头的声音嘶哑、破碎,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刻骨的恨意。
被他目光扫到的打手,无不骇然失色,惊恐地后退!
王浩站在台阶上,如同磐石。他甩了甩手腕上沾染的血迹,目光越过被砖头震慑住的人群,冰冷地锁定了脸色铁青的陈彪。
“陈彪,”王浩的声音如同寒冰刮过,“棺材,你自己躺,还是我帮你?”
就在这时,远处街道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数量不少!
苗文青眼神一闪,低声道:“宇哥,条子来了!李市长安排的!扫尾的!”
宇城飞胸口的狼头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眼中的赤红稍褪,露出一丝冷笑:“妈的,来得真‘巧’!告诉兄弟们,家伙收起来,看戏!”
陈彪听到警笛声,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知道今晚彻底栽了!不仅没讨到便宜,折损了精锐,连市政都惊动了!他怨毒无比地瞪了王浩和如同杀神般的砖头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撤!”
老斧帮的人如蒙大赦,抬起那具无头尸体(头己经找不全了),连滚带爬地就要撤退,连那三口棺材都顾不上了。
“站住。”王浩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彪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又带着一丝惊疑。
王浩指着地上那三口崭新的棺材,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把你们带来的垃圾,带走。别脏了我宇哥的地方。”
陈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胸脯剧烈起伏,却终究没敢发作。他狠狠地一挥手,几个手下战战兢兢地跑过去,费力地抬起那三口沉重的薄皮棺材,在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中,狼狈不堪地消失在街道的黑暗里。
酒吧门口,只剩下斑驳的血迹、弥漫的硝烟味和那三口棺材留下的淡淡油漆味。
王浩
走到依旧喘着粗气、浑身浴血、眼神依旧带着疯狂余烬的砖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紧握着承重砖、青筋暴突的手臂。
“砖头哥,回家。”王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砖头赤红的眼睛看向王浩,又低头看了看左臂上缠绕的、被血浸透的围巾,那疯狂的戾气终于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深沉的悲伤和茫然。他像个迷路的孩子,任由王浩揽着他的肩膀,转身,一步一步,踩着地上的血迹,走回那扇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厚重铁门。
酒吧外,红蓝警灯闪烁,警笛长鸣。李正阳的“扫尾”队伍,正“恰到好处”地清理着战场。
宇城飞站在二楼,看着王浩和砖头消失在密室门后,又看了看外面闪烁的警灯,仰头灌了一大口伏特加,辛辣的液体灼烧着食道,他胸口的狼头纹身在酒意和残余的杀意下,缓缓闭上了眼睛,重新陷入“沉睡”。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骂陈彪,还是骂这操蛋的世道,“这太平日子,算是彻底他妈到头了。”
而密室门内,王浩扶着砖头坐下。苗文青立刻上前检查砖头的伤势。砖头只是呆呆地坐着,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块沾满红白之物的承重砖,以及左臂上那条被血染得更深的围巾。
王浩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左臂的王冠虎头刺青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也沾染了一丝血腥气。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老斧帮只是跳出来的疯狗,背后隐藏的黑龙会,才是真正的饿狼。北园市的夜,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