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武的阻击手段显然还没有尽出。
损失近一个连的兵力后,马家军进攻部队终於杀到阵前五六十米位置。
只要他们再往前突击二十米就能用手榴弹攻击前面挡路的红军。
奈何孙武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衝锋鎗全部开枪,给老子狠狠的打”
孙武不知道啥时候把手里的马步枪换成衝锋鎗,平端在胸前,黑洞洞枪口对准三个聚在一起的马家军就扣动扳机。
“噠噠噠”
熟悉的枪响很快而耳边响起,衝锋鎗强大后坐力震的他双手发麻,但衝锋鎗子弹已经成扇形飞向三个马家军士兵,瞬间在他们胸口钻了好几个血窟窿。
二三十把火力强度不亚於轻机枪的衝锋鎗一起开火,直接让阻击火力增强一倍还要多。
马家军工事顿时一挫,很难再向前推进一步。
伤亡也开始急剧增加。
阵前五十米距离就好像一道无坚不摧的铜墙铁壁,不管是谁,只要撞上去就一定会倒在血泊中。
“司號员吹衝锋號,同志们,跟我杀”孙武再次朝身边部下命令。
从地上一跃而起,举著刚刚换好弹匣的衝锋鎗就往进攻部队倖存的马家军身上搂火。
將近两百號人的红军加强连还剩一百三四十人,经过刚刚消耗,马家军正面进攻部队已经从刚才的近三百人锐减到一百多人,兵力跟发动反攻的红军差不多。
但他们的装备比红军差太多。
仅有的几个机枪手在进攻路上遭到红军重点攻击,包括副射手在內全都被打成筛子。
一百多个马家军残部仅剩一些装备手枪的军官,其他人全都装备马步枪,面对红军手里的二三十把衝锋鎗跟近十挺轻机枪,毫无招架之力。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掉头逃命,然后一百多个马家军就成了丧家之犬。
“追上马家军进攻部队,干掉他们,同志们,跟我冲”孙武怀里抱著衝锋鎗,一边搂火一边向前突击,速度飞快。
凡是被他盯上的目標,顶多两三秒就会被他打成筛子。
刚衝出阻击阵地不到十米,一个新弹匣就被打光。
马上朝护卫在身旁的警卫员命令:“掩护我换子弹”
跑在他旁边的两个衝锋鎗手立刻向马家军溃兵扣动扳机,孙武同时给手里的衝锋鎗换上一个新弹匣,然后继续向前突击。
一百多个马家军残兵很快就被加强连杀得伤亡过半,仅剩五六十个人侥倖跟民团主力匯合。
但孙武一点儿也不害怕他们,马上调整部署:“部队立刻向我靠拢,成战斗队形向敌人残部发动攻击,把他们消灭在这里。”
“所有骑兵立刻参战,用马步枪跟衝锋鎗消耗敌人兵力,顺便包围他们,別让他们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大家没有听错
孙武打算以一个连的兵力向还剩四五百人的民团发动攻击,打一场在大家看来无异於鸡蛋碰石头的进攻。 其实不然。
別看民团还剩四五百人,兵力是红军加强连的好几倍。
但这些人里面只有不到一百人装备了马步枪跟手枪。
剩下四百多號马家军全都装备马刀跟手榴弹。
只要红军进攻部队不和他们进行近距离廝杀,马刀跟手榴弹就伤不到他们,而来自特务营的加强连却可以用轻机枪跟衝锋鎗远距离杀伤他们,一点点儿消耗他们兵力
马家军民团团长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看著麾下骑兵在红军反攻部队打击下毫无招架之力,自己甚至组织一个骑兵连向红军进攻部队发动反攻,结果他们装备的衝锋鎗跟轻机枪太多,骑兵连还没衝到他们眼前就被杀得伤亡过半,不得不退回来,然后眼睁睁看著一百多號红军举著衝锋鎗,抱著强机枪,以强大火力开路,不断向自己逼近。
“他娘的,我们上当了”团长咬著牙齿一脸后悔骂道。
“红军先用一个加强连正面阻击我们,藉此消耗我们装备长短枪的骑兵”
“等有枪的士兵被打光,没装备长短枪的骑兵就会变成一圈待宰羔羊”
“好狡猾的红军。”
“团座要不我们撤吧”
参谋长也看到部队在红军进攻部队打击下毫无招架之力,好多士兵就跟活靶子似的被红军打过来的子弹雨扫成筛子,直接一副绝望表情提议。。
別人有枪,自己没有枪,双方又没法儿廝杀到一起,面对这种局面,不说民团团长跟参谋长想不到破局办法,就算把十多公里外的马家军参谋长叫来,他也想不到破局办法。
为了活命,团长决定当一次缩头乌龟,一咬牙命令:“撤”
“马上离开这里,跟主力部队匯合。”
“我们没有枪,参座手里有。”
“等我们问参座要了装备再杀回来打败红军前队变后队,马上撤离战场,快”
“轰隆隆”
民团团长刚刚调转马头,部队侧翼就传来一阵马蹄声,扭头就看到几十个红军骑兵朝自己衝杀过来,速度非常快。
团长心里正因为当缩头乌龟而憋著火。
部队没有装备长枪,拿红军精锐没办法,但並不代表自己收拾不了红军骑兵。
马背上作战,马家军还没有输过谁。
正愁部队伤亡惨重而没有取得任何战果,就这么灰溜溜撤回主力部队没法儿给参座一个交代,没想到红军竟然在最后关头將功劳送到自己嘴边儿,这分明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当即抽出马刀,指著侧翼袭来的几十个红军骑兵命令:“先干掉他们再潮退”
“都给我杀过去,以摧枯拉朽之势消灭这支红军骑兵,杀”
队伍里的普通马家军也憋著火,面对装备长短枪的红军,他们只有一柄马刀跟几颗手榴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发泄怒火的目標,一个个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爭先恐后朝红军骑兵反衝过去,生怕有限的功劳都被別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