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帝都,皇家御花园。
今日的御花园,画风极其割裂。 一边是传统的雕梁画栋、丝竹管弦,太后带着一群命妇在烧香拜佛。 另一边,则是陈安搞出来的“工业朋克风”。 巨大的探照灯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桌上摆的不是寿桃,而是用不锈钢精车出来的精密齿轮模型;作为余兴节目的也不是舞狮,而是几架“朱雀”在低空拉烟表演。
“哎哟,我的乖孙哟!” 太后抱着裹在明黄色襁褓里的小陈震,笑得合不拢嘴。 这孩子长得粉雕玉琢,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生那天紫气东来(虽然陈安说是极光),而且不哭不闹,那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睿智。
“吉时已到!行抓周之礼!”(虽然才满月,但太后非要提前搞,说神童不能按常理度之)
一张巨大的红毯铺开。 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件: 象征权力的传国玉玺(高仿版); 象征财富的沈万三金算盘; 象征武力的黄金左轮手枪; 还有四书五经、胭脂水粉……
“来,皮卡丘,选一个。” 陈安蹲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奶瓶晃了晃。 宁无双则紧张地握着拳头:“选枪!选枪!以后跟朕去打江山!”
然而。 被放在红毯中央的小皮卡丘,对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 他打了个哈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嫌弃?
突然。 一阵风吹过。 一张不知是谁不小心掉落在红毯边缘的、画满了鬼画符般符号的草稿纸,飘到了小家伙面前。
那是特斯拉刚才喝多了,随手画的关于“原子核裂变”的推导公式,但他卡在了临门一脚,怎么都算不对,正准备扔掉。
小皮卡丘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伸出那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那张草稿纸! 紧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全场惊掉下巴的动作。
他竟然抓起旁边的一支炭笔(鲁大师用来记数据的),在那张纸上极其笨拙、但又极其坚定地……画了一横。 然后又画了一个弯钩。
“他在干什么?”宁无双惊呆了,“这孩子会写字?!”
陈安凑近一看。 那并不是字。一个歪歪扭扭的“e”。
紧接着,小家伙嘴里吐出了几个含糊不清、但在这个安静的落针可闻的现场却异常清晰的音节:
“伊……嗯……西……二……”
全场死寂。 太后一脸茫然:“伊?这是要吃奶的意思?” 大臣们面面相觑:“这是神语?还是梵音?”
“上帝啊……上帝啊!” 特斯拉歇斯底里地大喊, “这不是吃奶!” “这是真理!这是宇宙的终极真理啊!”!质能方程!”
“我就卡在这里!我就卡在能量和质量的转换上!” “小公爷点醒了我!原来是平方!是光速的平方!” “这就通了!全通了!” “原子弹……能造了!!!”
特斯拉疯狂地磕头,看着那个还在流口水的婴儿,眼神狂热得像是在看这一届的物理学圣父。
陈安:…… 宁无双:……
陈安摸了摸鼻子,看着自家儿子那张无辜的脸。 他很想说,那可能只是婴儿无意识的呓语。 或者那画的只是个“粑粑”的形状。 但看着特斯拉那副“悟道”的样子,陈安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咳咳。” 陈安站起身,一脸深沉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就不装了。” “没错。” “我儿子,就是为科学而生的。” “尼古拉,既然小公爷赐了你公式,你就滚回去干活吧。” “那个‘曼哈顿计划’,限你三个月内,给我拿出成果。”
“遵命!遵命!” 特斯拉捧着那张沾了口水的草稿纸,如获至宝地跑了,嘴里还在念叨着“神童”、“降维打击”。
太后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哀家就说吧!这孩子是文曲星……不,是天上的雷公下凡!” “赏!重赏!”
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只有陈安抱着儿子,走到无人的角落。 他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小声问道: “喂,皮卡丘。” “你跟爹交个底。” “你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上辈子是爱因斯坦?”
小皮卡丘看着他,突然咧嘴一笑。 然后…… “噗——” 拉了一裤兜子。 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陈安:想多了,老子就是个单纯的婴儿,刚才只是凑巧。
……
虽然是个乌龙。 但“小公爷满月赐公式,助特斯拉悟道”的传说,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天下。 大宁的民心(尤其是工科生的心)空前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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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洋彼岸。 刚刚修好了一台发报机的林克,截获了这个消息。
“既然你们搞核物理……” 林克眼中闪过一丝癫狂的红光, “那我就打开那扇门。” “哪怕是和魔鬼做交易……”
他转身走进基地最深处。 那里,停放着一艘从南极冰层下挖出来的、不属于人类文明的圆盘状残骸(疑似坠毁的外星飞船,或者是上一代文明遗物)。
“逆向工程启动。” “目标:反重力引擎。” “陈安,等我的飞碟大军飞过太平洋的时候……” “我要把你那个天才儿子,抓来做切片研究!”
……
大宁,北境基地。
因为特斯拉的“顿悟”(实际上是脑补),原本停滞不前的核武器研发进度,突然按下了快进键。 离心机开始疯狂旋转。 高浓度的铀-235开始一克一克地被提取出来。
三个月后。 陈安看着手里那块只有方糖大小、却散发着致命辐射热量的金属块,戴着厚厚的铅手套,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终于……” “不再是那种吓唬人的大号鞭炮(温压弹)了。” “这才是真正的——灭世之光。”
“传令。” 陈安看向地图上的一个小岛(不是东瀛,是一座无人的荒岛礁)。 “把‘古斯塔夫’列车炮拉出来。” “这一次,我们不用飞机扔。” “我们要把核弹头……” “塞进大炮里。” “给世界听听……原子大炮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