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泰晤士河口。 着名的“雾都”今天依旧大雾弥漫,能见度不足百米。
“很大?” 舰长轻蔑一笑,整理了一下他的三角帽, “能有多大?东方的船,撑死也就是几艘破木板。传令!靠上去!让他们降帆、停船、接受女王陛下的检查!” “如果不听话,就用咱们的侧舷炮教教他们做人!”
“是!” “勇士号”调整航向,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迷雾。
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 舰长嘴里的烟斗掉在了甲板上。 所有的水手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张大嘴巴,仰着头,惊恐地看着前方。
在那迷雾之中。 一个黑漆漆的、如同一座移动山岳般的钢铁舰首,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缓缓破浪而出! 它太高了! “勇士号”的桅杆顶端,竟然只到了对方甲板的位置! 它太大了! 光是那个舰首撞角,就比“勇士号”整个船头还要粗壮!
“呜————!!!” 一声如同远古巨兽咆哮般的汽笛声,瞬间震散了周围的浓雾! 同时也震碎了皇家海军的胆子。
在这艘钢铁巨兽面前,“勇士号”就像是一个站在相扑选手面前的幼儿园小朋友。
“上……上帝啊……” 舰长浑身颤抖, “这是什么怪物?诺亚方舟的钢铁版吗?” “快!快发信号!别开炮!千万别开炮!咱们的炮弹打上去就是挠痒痒!”
……
“镇远号”舰桥上。
陈安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式立领礼服,手里拿着一杯刚磨好的热咖啡。 他俯视着脚下那艘瑟瑟发抖的英国军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这就是所谓的‘日不落帝国’皇家海军?” “我看是‘日落西山’吧。”
宁无双站在他身旁,一身玄色绣金龙袍(特意为了震慑洋人穿的),头戴皇冠,霸气无双。 “陈安,别跟这群小鱼小虾浪费时间。” “直接开进去。” “朕要让那个维多利亚女王,亲眼看看大宁的威仪。”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陈安对着传声筒下令: “全速前进!” “目标:伦敦塔桥!” “给英国人一点小小的……大宁震撼。”
……
伦敦市区,泰晤士河畔。 无数绅士、淑女、工人和报童,正聚集在河边,原本是等着看那个“落后东方帝国”的笑话。 报纸上甚至画了讽刺漫画,画着留辫子的大宁人划着小舢板来参展。
然而。 当“镇远号”那庞大的身躯,以此生未见的速度(18节航速),拖着滚滚黑烟,轰隆隆地驶入伦敦市区时。 整个伦敦,失声了。
那巨大的三烟囱。 那狰狞的双联装巨炮。 那满身铆钉的钢铁装甲。 无一不在冲击着维多利亚时代人们脆弱的神经。
“天哪!那是船吗?那是钢铁做的城堡!” “东方的魔法!这绝对是东方的黑魔法!” “快看!船上飘扬的是……金龙旗!”
白金汉宫,露台上。 维多利亚女王手里的红茶杯“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她不需要望远镜。 因为“镇远号”巨大的烟囱,已经高过了远处建筑的屋顶。
“那……那就是大宁的使团?” 女王的声音在颤抖,脸上的粉都盖不住苍白, “情报局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他们还在骑马射箭吗?!” “这艘船……比我们的‘无畏号’(还在图纸上)还要先进五十年!” “上帝啊,那是东方的龙吗?它是来吞噬大英帝国的吗?”
身旁的首相和将军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原本准备好的“下马威”,现在变成了“被骑脸”。 这哪里是来参展? 这分明是武装游行!是赤裸裸的武力示威!
……
码头上。 巨大的跳板放下。 当所有英国人还在为这艘巨舰震惊时,第二波冲击来了。
“轰隆隆隆——!” 一阵从未听过的、如同雷鸣般的机械轰鸣声从船舱里传来。
“那又是什么声音?”人群惊恐后退。
下一秒。 一辆涂着迷彩绿、没有轮子、只有两条钢铁履带的“麒麟”,喷着黑烟,咆哮着冲上了码头!
“嘎吱——咔嚓!” 沉重的履带瞬间碾碎了码头上的那辆用来迎接使团的、精美的皇家马车(空的,幸好马跑得快)。 华丽的马车在坦克面前,脆弱得像个火柴盒,瞬间变成了一堆废木头。
全场死寂。 就连最傲慢的英国绅士,此刻也吓得摘下了帽子,捂住了嘴。
坦克停下。 舱盖打开。 陈安探出半个身子,戴着墨镜,对着那群还没回过神来的英国仪仗队挥了挥手。 用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英语八级)喊道:
“sorry啊,各位绅士。” “我的‘宠物’有点重,没看到你们的玩具车。” “对了,去水晶宫的路怎么走?” “麻烦让一让,要是压坏了花花草草,我可是……不赔的。”
在他身后。 宁无双在沈碧君和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簇拥下,缓缓走下舷梯。 她看着这群被吓傻了的洋人,冷冷一笑:
“陈安。” “告诉他们。” “朕来了。” “顺便问问那个女王,这世界的规矩……” “是不是该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