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通道开启!”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电视和网络,传遍千家万户。
演播厅巨大屏幕上,叶倾城和凌若雨的头像并列出现。
下方是两个飞速跳动的票数条。
比赛进入最残酷、最直接的白刃战阶段。
临江大学教师公寓。
张天启靠在沙发上,端着红酒,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
他面前的笔记本打开十几个窗口,全是各种论坛和qq群。
“开始。”
他对着耳麦下达指令。
瞬间,他花重金雇佣的专业水军团队开始行动。
成千上万个id涌入《快乐女孩》官方投票页面。
“支持若雨女神!才华与美貌并存!”
“《画心》听哭了,这才是真正的原创音乐!”
“叶倾城那首口水歌也配跟《画心》比?滚吧!”
铺天盖地的评论伴随疯狂增长的票数,瞬间将凌若雨推上领先位置。
屏幕上,代表凌若雨的蓝色票数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截一截超过叶倾城的红色票数条。
“呵,跟我斗?”
张天启晃了晃酒杯,笑容愈发得意。
在他看来,这场比赛的胜负早已注定。
才华?实力?
在资本面前,一文不值。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等凌若雨拿下冠军、签约胡振宇的公司后,自己该如何利用这颗棋子撬动更大的利益。
南天门资本总部,富林别墅。
操作室里气氛凝重。
“白哥!不行啊!对面票数涨得太诡异了!”
胡广庆死死盯着屏幕,额头全是汗。
“我分析了他们的数据流,绝对是机器刷票!增长曲线是标准的阶梯式,每隔三十秒跳涨一次,太假了!”
“咱们这边虽然有兜兜出行的用户基础,但都是真实用户手动投票,速度根本跟不上!”
赵贤封也急得直跺脚。
张路宇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脸色难看。
“我试着攻击他们的服务器,但对方防火墙做得很专业,应该是找了高手。”
“白哥,再这样下去,倾城学姐要输了!”
三个室友急得团团转。
只有苏白,稳稳坐在那把人体工学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静静看着屏幕上两条不断变化的票数条。
时间还剩最后两分钟。
凌若雨的票数已经领先叶倾城将近五十万票。
差距还在不断拉大。
演播厅里,凌若雨的粉丝区已经开始提前庆祝,巨大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叶倾城的粉丝们则急得满脸通红,拼命刷新手机。
后台,叶倾城看着监视器上的票数,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
她要输了吗?
苏白眼神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看了眼手表。
还有一分三十秒。
够了。
他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声音平静得可怕。
“路宇,开启钞能力模式。”
张路宇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芒。
“收到!”
他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下一秒。
全国数百万“兜兜出行”用户的手机同时震动。
一个巨大的、无法关闭的全屏弹窗霸道地占据整个手机屏幕。
弹窗背景是叶倾城在舞台上演唱《泡沫之夏》时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侧脸。
屏幕中央,一行血红色的加粗大字无比醒目:
【你的女神正在被攻击!需要你的守护!】
【点击投票,守护倾城!每投一票,您的兜兜出行账户将随机获得1-100元现金红包返现!】
【多投多送,上不封顶!】
这个弹窗如同一颗核弹引爆了整个互联网。
简单。
粗暴。
不讲道理。
投一票就给钱?!
还有这种好事?!
无数正在使用手机的人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点击那个金光闪闪的“投票”按钮!
“卧槽!真的假的?投票还给钱?”
“我刚投了一票,账户里真的多了五块八!再来!”
“兄弟们别睡了,起来领钱了!兜兜出行发钱了!”
“叶倾城是谁?不管了!先投了再说!这羊毛不薅白不薅!”
整个互联网都疯了。
无数路人被这简单粗暴的“钞能力”吸引,纷纷涌入投票通道。
演播厅里。
巨大屏幕上,代表叶倾城的红色票数条在沉寂许久后,突然开始以一种违背常识的速度疯狂飙升!
那增长速度已经不是“跳涨”。
那是坐着火箭直冲云霄!
100万!
200万!
500万!
1000万!
票数条的长度瞬间超出屏幕边界,后面的数字变成一串模糊的残影。
现场观众全都看傻了。
导播室里,工作人员看着后台服务器上那恐怖的数据流,手都在发抖。
“导…导演!服务器…服务器要爆了!”
电视机前。
张天启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凝固。
他看着屏幕上那根已经突破天际的红色票数条,手里的红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在颤抖。
“这是什么?!他们作弊!他们绝对是作弊!”
他疯了一样拿起手机,拨通水军头的电话。
“怎么回事?!给我刷!不管花多少钱,给我把票数刷上去!”
电话那头传来水军头带着哭腔的声音:
“张…张总…刷不了啊!”
“对面的数据流太恐怖了,我们的服务器刚一连接就被冲垮了!我们十几万个账号连一朵浪花都没翻起来就被淹死了啊!”
“废物!”
张天启气得把手机狠狠砸在墙上。
手机屏幕碎裂,他的脸色比屏幕还要难看。
投票时间到。
最终票数定格。
叶倾城:32,547,891票。
凌若雨:1,234,567票。
断层式的碾压。
演播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恐怖的数字震得说不出话。
主持人拿着手卡,看着上面的数字,嘴巴张了张,半天没发出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宣布那个毫无悬念的结果:
“我宣布!”
“2004年度《快乐女孩》省级赛区总冠军是——”
“叶!倾!城!”
话音落下。
全场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聚光灯下,叶倾城站在舞台中央,泪流满面。
另一边,凌若雨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屏幕上那串刺眼的数字。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输得体无完肤。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在对方那不讲道理的“钞能力”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无力。
别墅里。
胡广庆看着最终票数,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赢了!白哥!我们赢了!”
“太他妈爽了!用钱砸死他们的感觉太爽了!”
赵贤封也在一旁嗷嗷直叫。
苏白靠在椅子上,看着屏幕里叶倾城喜极而泣的脸和凌若雨失魂落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拿起对讲机,声音平静:
“老胡,统计一下,刚才那一波我们烧了多少钱。”
胡广庆立刻坐回电脑前,手指飞快敲击。
几秒钟后,他抬起头,声音都在发颤:
“白…白哥…刚才五分钟,我们的红包系统一共发出去…”
“三千二百五十万。”
嘶——
赵贤封和张路宇倒吸一口凉气。
五分钟烧了三千多万?!
就为了赢一场选秀比赛?!
这也太疯狂了!
苏白却笑了。
“三千万,换一个省级总冠军,一个引爆全网的话题,还有…”
他指了指另一块屏幕上依旧在疯狂增长的“兜兜出行”app下载量。
“一个用户破亿的超级平台。”
“你们觉得,这笔买卖亏吗?”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疯狂摇头。
不亏!
血赚!
就在这时,电视屏幕上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