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勇扭头扫了眼家人,赵伟第一个跳出来,“哥,我想自己烤!我要吃自己烤的肉!”
王虹也跟着附和,自己烤自己吃,她喜欢这样,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见俩孩子都要自己烤,李秋菊和秦有容也点头示意她们也烤着吃。
“得嘞,老刘,武吃!”
见几人要武吃,老刘利索的端上来腌制好的肉—羊肉切的薄如蝉翼,透着鲜嫩的粉红,一看就知道这肉是好肉。
烤肉前崔大福先抓了块羊尾油往炙子上一抹,“滋啦”一声,油脂化开顺着炙子往下流油。
“这是老北京规矩,烤肉前得用羊尾油把这炙子‘开光’,用油水把炙子润一润,这样烤出来的肉才没有铁锈味。”
紧接着老刘把肉炙子上铺匀,肉片在遇热的瞬间立刻蜷缩,油汁立刻渗了出来,顺着铁条缝往下滴,边缘的肥肉都烤成金黄色了,看着就香。
见状崔大福举着长筷子快速扒拉的肉片,“快扒拉快扒拉,老吃家讲究的就是‘七剑下天山’,把肉片翻七次最好,然后就能吃了!”
在高温的烤炙下,第一批羊肉很快便熟了,赵勇夹起一块羊肉就往嘴里塞,这羊肉极嫩,一口下去都爆汁了,带着一股腌制的梨香和孜然香,一点膻味都没有!
赵伟在尝了口羊肉后两眼瞬间放光,“哥,这羊肉真香!比咱们那儿的羊肉好吃多了!”
此刻赵勇正给媳妇儿夹了块烤好的羊肉,听到这儿他扭头笑着道:“好吃你就多吃点,今天你崔大哥肉管够!”
烤肉这种吃法在净河县不是没有,只是他们相较于四九城的烤肉来说差了很多,没有那么规范,质量也没那么高。
地理位置不同,导致的高品质的价位也不同,这里是四九城,说句不好听的,这里有些地方的狗一天吃的肉都比有些地方的狗一年吃的肉要多。
“小伟你尽管吃!不够我再叫老刘上!”老北京人请人吃饭,不请是不请,一但请人进了饭馆,那就不能小家子气,得局气起来!
牛肉醇香,百叶脆爽,鱼豆腐外焦里嫩,都是满满的汁水。
文吃有文吃的从容,武吃有武吃的热闹,各有各的乐子。
赵勇这边儿在大口吃着自己烤的牛羊肉,另一边坐着几位老爷子,见赵勇等人吃的这么香,他们笑呵呵的夸赞,“年轻人就是局气,吃肉就该这么吃,就该大口吃肉!”
年纪大了吃不下多少了,就喜欢看年轻人大口吃东西,这也算是一种心灵的慰藉了。
肉吃多了难免有点腻,老刘适时端来一碟糖蒜和芥末墩子,“来,解腻的玩意儿,尤其是这个芥末墩子,得大口吃,大口吃才能解腻,还能提神!”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瞬间大笑,“老刘你不地道啊,欺负人小孩子是吧!大口吃那不得呛死啊!”
芥末这东西,赵勇说不上喜欢,所以家里一般都不会出现这东西,有钱买其他的调味品就好,不买不喜欢的。
但赵伟认识芥末,他虽然住在山沟里,是有点土土的,但他又不是纯土鳖,芥末这东西他之前试过,老难吃了,差点没给他呛的去见太奶。
吃着吃着,老刘又端上来刚出炉的麻酱烧饼,把烤好的肉连带酸菜加在一起,肉汁浸着烧饼,越嚼越香!
吃到后半程,老刘又端来炸窝头片和王致和臭豆腐,夹起一块炸窝头片,往里面抹上王致和臭豆腐,再地上几滴香油,撒点葱花,最后再盖上一块炸窝头片。
来上那么一口,嘿,您还真别说,味道真还行,就是俩孩子有点不喜欢,臭哄的,不得劲儿,吃着不得劲,还咸的很。
吃饱喝足后的众人起身离开,每走过一条巷口,崔大福便向他们介绍这里面的地道,小茶馆、小书馆等等,多的很。
路过一处四合院门口,崔大福指着这四合院给他们讲解,全当消消食。
“你们看这四合院,典型的老北京建筑,灰墙灰瓦,雕梁画栋,讲究的是对称格局,一进院、二进院住着好几户人家,邻里和睦,相互扶持。”
“夏天的时候,大爷大妈们就搬个小马扎坐在树下扇蒲扇、聊天、下象棋,孩子们在胡同里追逐打闹,一片祥和,那才叫真正的老北京烟火气。”
听着这些漂亮话,赵勇揉了揉下巴,随即好奇询问了句,“这院子里有叫傻柱的吗?”
崔大福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赵勇竟然认识住在这儿的人,不过傻柱是谁?他怎么不认识?
“没有,我记得这院子里没有叫傻柱的,倒是有个叫许大柱的,但他不傻啊,就是心有点黑。”
“没有傻柱?那有秦淮茹吗?”
“没有,有叫娄淮茹的,赵勇你认识这院儿里的人?”崔大福这时候已经有些分不清赵勇还认识不认识这里面的人了。
要说他认识,这报的俩名儿全是错的,但要说他不认识吧,他报出的名儿倒都有关联,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不认识啊,我就是之前听人说过,在四九城有俩名人,一个叫傻柱,一个叫秦淮茹,都住在四合院里,现在看见四合院了就想问问是不是住在这儿。”
见赵勇这么说,崔大福也没追问,毕竟他是赵勇提点后才起来的,总不能当着赵勇面说你朋友在框你吧。
而且这四九城这么多有名的,他不认识傻柱和秦淮茹可能是他的问题,是他见识少了,也有这种可能,下次骑车出去问问,看有人认识傻柱和秦淮茹不。
经过这个短暂的小插曲,一行人也快到地方了,刚刚吃撑了的‘肚’大将军也躺下了,吃饱喝足,睡觉!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睡觉第二大!吃饱喝足倒头就睡,快活潇洒胜过神仙!
四九城的夏天要比东北的夏天要厉害,不仅温度更高,而且就连蚊子也更厉害,对于东北的蚊子,它们简直就是蚊子中的战斗机。
“哥,咱啥时候去喝豆汁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