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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洪流葬心,轮回初启(1 / 1)

相柳的反抗,携带着他所有的痛苦、绝望和毁灭欲,如同陨星坠地,势不可挡。毒液如暴雨般泼洒,尚未落地,已将岩石腐蚀得滋滋作响,冒出刺鼻的青烟。他那双剩余的蛇瞳中,只剩下对共工受辱的滔天愤怒和对大禹的刻骨仇恨,理智早已被焚烧殆尽。

“相柳!不要!”共工嘶声喊道,声音嘶哑破碎。他看到相柳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因这不顾一切的爆发而再次崩裂,黑色的毒血混着新涌出的鲜血,将他庞大的身躯染得更加狰狞可怖。一种锥心的痛楚,远比大禹施加在他身上的任何伤害都更剧烈地攫住了共工的心脏。是他的无能,是他的固执,将最忠诚的臣子逼到了如此绝境!

大禹面对这同归于尽般的攻击,眼神冰冷如万载玄冰。他将受伤的共工往身后一挡,独身迎上。大地之力在他周身咆哮,脚下的山岩仿佛活了过来,无数巨大的石刺破土而出,如同忠诚的卫士,悍然撞向扑来的相柳!

“轰——!!!”

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石刺与蛇躯猛烈碰撞,碎石与鳞片四散飞溅。相柳的冲势被硬生生阻住,数个蛇头被尖锐的石刺贯穿,发出凄厉至极的哀嚎,但他剩下的头颅依旧疯狂地撕咬着,喷吐着毒液,试图突破这岩石的壁垒,接近那个玷污了他神明的罪魁祸首。

“冥顽不灵,自取灭亡!”大禹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他并指如剑,引动地脉深处更狂暴的力量。整个龙门山仿佛都在回应他的意志,发出低沉的轰鸣。一道巨大的、由纯粹土系神力凝聚而成的山岳虚影,在他头顶浮现,带着镇压一切的威势,朝着相柳缓缓压下!

那虚影尚未完全落下,恐怖的压力已经让相柳伤痕累累的身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挣扎着,剩余的蛇瞳死死盯着大禹,充满了不甘和滔天的恨意,但更多的,是望向大禹身后共工时,那无法掩饰的、深不见底的担忧与眷恋。

“主人……快……走……”他发出破碎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嘶鸣。

“不——!”共工目眦欲裂。相柳那绝望而忠诚的眼神,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神魂。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相柳为他而死!绝不能!

一直被压制的、属于水神的骄傲和力量,在这一刻被强烈的悲痛和守护的意志彻底点燃!他猛地挣脱了大禹无形中施加在他身上的气机锁定,不顾手腕脚踝上光环因反抗而带来的、几乎要撕裂神魂的剧痛,强行将体内所有残存的神力,甚至燃烧了一丝本源,疯狂汇聚!

“大禹!住手!!!”

共工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怒啸,他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蓝光,那光芒不再仅仅是水的柔韧,更带上了一种决绝的、毁灭性的气息!他双手结印,引动的不再是周围的水汽,而是脚下那奔腾的、被部分疏导的黄河主干道!

“轰隆隆——!”

整条黄河仿佛被激怒了,河水瞬间倒卷,掀起百丈巨浪,不再是朝着龙门山裂口奔涌,而是如同一条失控的灭世狂龙,调转方向,带着碾碎一切的磅礴伟力,朝着大禹和那山岳虚影,以及被镇压在下面的相柳,无差别地冲击而来!

这是共工最后的、也是最强的反击——水湮!以自身神魂为引,强行攫取天地万水之力,行那毁灭之事!他知道,这一击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他这具肉身,恐怕也……

大禹脸色终于变了。他没想到共工会决绝至此!这不再是争斗,而是殉道般的自毁!那滔天洪浪中蕴含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单纯依靠大地之力能瞬间镇压的范畴。若任由这洪浪冲击,不仅相柳会立刻化为齑粉,连他身后的龙门山工程,乃至更下游无数刚刚看到生机的部落,都将毁于一旦!

电光火石之间,大禹做出了选择。

他头顶那镇压向相柳的山岳虚影猛地一转,化作一道横亘天地的巨大堤坝,迎向了那毁灭性的洪浪!同时,他另一只手五指张开,土黄色的神光如同最坚韧的锁链,不是攻击,而是缠绕向共工,试图打断他那自毁式的施法。

“共工!停下!”大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急促,甚至是一丝…的惊惶?他在惊惶什么?是治水功亏一篑?还是……这个宁愿自毁也要反抗他、守护相柳的水神,即将彻底消失?

“砰——!!!”

洪浪与土坝悍然相撞!

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仿佛盘古开天辟地时的巨响再次回荡。狂暴的水系神力与厚重的大地神力疯狂互相侵蚀、湮灭。逸散的能量冲击波如同实质的刀刃,将周围的山头削平,大地撕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

在这极致的光芒与混乱中,被土系神光缠绕的共工,施法被打断,受到神力反噬,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抛飞。而大禹,为了抵挡这远超预料的一击,也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金色的血液,显然内腑受到了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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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惨烈的,却是被夹在两大神力碰撞中心的相柳。

那毁灭性的能量风暴,首当其冲地席卷了他本就重伤垂危的躯体。

“主人……保重……”

在意识彻底湮灭的前一刻,相柳最后的目光,依旧穿越了混乱的能量乱流,落在了共工抛飞的身影上。那目光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无尽的眷恋、未能护主周全的遗憾,以及……一丝解脱?

或许,对他而言,能以这种方式,为了守护共工而死,便是他这忠诚而扭曲的一生,最好的归宿。

下一刻,相柳庞大的九头蛇身,在那无与伦比的能量撕扯下,寸寸碎裂,化作漫天黑色的光点,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不——!!!相柳——!!!”

共工重重摔落在地,浑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挣扎着抬起头,眼睁睁看着相柳在他面前灰飞烟灭。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混杂着血迹和尘土的空气。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淹没了他。比神力反噬更痛,比被大禹囚禁折辱更痛!那是失去了最重要之人的、灵魂被硬生生剜去一块的剧痛!泪水,混杂着脸上的血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他失去了声音,只能张着嘴,发出无声的、绝望的悲鸣。

大禹站在原地,看着共工那悲痛欲绝、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的模样,又看了看相柳消散的地方,胸中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除掉了最大的障碍,本该松一口气,但共工那破碎的眼神,却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悔意,悄然滋生。

他走到共工身边,低头看着这个曾经桀骜不驯、如今却脆弱得如同琉璃般一碰即碎的水神。

共工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那双曾经璀璨如蓝宝石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空洞的死寂和滔天的恨意。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说:“大禹……你赢了……你镇压了我……杀了他……现在……满意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冰冷,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让人心悸。

大禹沉默着,伸出手,想要擦去他脸上的血与泪。

“别碰我!”共工猛地偏开头,眼神如同看着世间最污秽之物,“你让我觉得恶心。”

大禹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共工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憎恨,心中那莫名的烦躁感更甚。他强行压下那股不适,冷声道:“相柳阻挠治水,死有余辜。而你,共工,你的罪,尚未赎清。”

他再次动用神力,更加坚固的土黄色光环重新锁住了共工的手脚,甚至蔓延而上,如同枷锁般缠绕住他的腰身和脖颈,将他所有的力量彻底封禁。

“我会将你镇压在龙门山底,以你水神之力,永固此方水道,赎你掀起洪涛之罪。”大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和决断,仿佛刚才那一丝动摇从未存在过。“这是你最好的归宿。”

共工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无声滑落。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再无关系。他的心,已经随着相柳的消散,死去了。

大禹不再看他,命人将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的共工带走。他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看着脚下奔腾不息的黄河水,以及那虽然受损但根基犹在的龙门山工程。

治水的道路,清除了最大的障碍。

他赢了。

用最霸道、最残酷的方式。

可是,为什么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和滞闷?共工那绝望憎恨的眼神,相柳最后消散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

“……萧大人……江大人……”

一个极其微弱、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缝隙的破碎音节,毫无预兆地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大禹猛地一震,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

李修明?

江听澜?

萧砚白?

这些名字……是谁?

一股源自神魂深处的、撕裂般的剧痛骤然袭来,眼前的一切景象开始扭曲、模糊,仿佛褪色的画卷。龙门山、黄河、手中的青铜耒……都在变得虚幻。

“这是……”大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和茫然的神情。

然而,没等他细想,一股更强大的、无法抗拒的拉扯力从四面八方用来,仿佛要将他拖入另一个无尽的深渊。他试图抵抗,但那力量源自灵魂的本质,远超他此刻所能理解的范畴。

眼前的画面彻底破碎。

最后的意识,是共工被拖入山底封印时那死寂的侧脸,以及相柳消散时那眷恋而不甘的眼神,如同最深刻的烙印,伴随着那诡异的、源自灵魂的疲惫与损伤感,一同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洪水的咆哮声远去,治水的伟业成为背景。

第一个幻境,以大禹的“胜利”、共工的“镇压”、相柳的“死亡”而告终。

但真实的代价,是三人神魂上新增的、鲜血淋漓的裂痕。

而轮回的齿轮,只是刚刚开始转动……

下一刻,新的身份,新的仇恨,新的爱而不得,已在另一个山海经的时空片段中,悄然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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