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茅草屋时，夕阳正把窗棂的影子拉得很长。林越坐在蒲团上，指尖摩挲着李长老给的清灵丹瓶 —— 瓷瓶冰凉，隐隐透出丹香，这可是外门弟子三个月月例才能换来的宝贝。
“三日后的外门小比……” 他拧开瓶塞，倒出一粒鸽卵大的丹药。清灵丹呈半透明的乳白色，入手温润，刚靠近鼻尖就觉得丹田微微发热。
按照外门功法，清灵丹需分三次炼化，每次间隔一个时辰，才能最大化吸收药力。但林越看着丹药，心里冒出个大胆的念头：如果用刷新能力加速吸收呢？
他盘膝坐好，将清灵丹含在舌下，运转灵气开始引导。丹药刚化开一缕药力，他便触发能力：“刷新灵力吸收效率，提升至练气二层极限。”
【灵力吸收效率刷新成功，持续半个时辰。】
丹田瞬间涌起一股暖流，比昨日引气入体时的感觉强烈十倍。清灵丹的药力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化作奔腾的小溪，顺着经脉飞速流转，所过之处灵气浓度暴涨。林越甚至能看到手臂皮肤下有淡淡的白光在游走。
“果然可行！” 他心中一喜。原本需要一个时辰才能炼化的第一缕药力，此刻盏茶功夫就被丹田吸收殆尽。
乘胜追击，他再次触发能力：“刷新青风十三式熟练度，巩固刚领悟的发力技巧。”
【青风十三式熟练度刷新成功，持续一刻钟。】
脑海中仿佛有位无形的师父在演示剑招，手腕翻转、脚步腾挪的细节清晰无比。他起身拿起墙角的木剑，仅凭肌肉记忆就能使出 “风过林梢” 式，剑风带动地上的草屑旋转，比昨日考核时更流畅三分。
一刻钟后收剑，林越额角沁出细汗，却丝毫不见疲惫，反而觉得浑身舒畅。他看了看天色，距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足够再炼化一次清灵丹。
“再来！” 他第三次触发能力，“刷新灵力吸收效率。”
【灵力吸收效率刷新成功，持续半个时辰。】
然而这次，暖流刚涌到胸口就猛地一滞。像是有根无形的棉线堵住了经脉，灵力运转突然变得涩滞，原本顺滑的药力在丹田边缘打了个旋，竟有一小半溢散出去，化作白气从头顶蒸腾而逝。
“嗯？” 林越皱眉，内视丹田。
只见丹田内那缕灵气细线比刚才粗壮了不少，可运转速度明显慢了，像是陷入泥沼的马车。更让他心惊的是，道果雏形那针尖大的光点竟比午时黯淡了许多，周围萦绕的那层若有若无的 “奇异能量”—— 就是他一直说不清道不明、支撑刷新能力的东西，此刻稀薄得几乎看不见。
“怎么回事？” 他试着再引动灵力，胸口却传来一阵闷胀，像是吃撑了的感觉。
他停下炼化，静坐片刻，等那股滞涩感稍缓，又尝试触发能力：“刷新肉身协调性。”
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林越瞳孔骤缩。
上限？
他立刻内视丹田，仔细观察道果雏形。那枚莹白光点周围，原本流转的奇异能量几乎耗尽，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光晕，像风中残烛般忽明忽暗。而随着奇异能量减少，刚才吸收的清灵丹药力在丹田内淤塞得更明显了，甚至开始冲击经脉，带来细微的刺痛。
“原来如此……” 林越恍然大悟。
第一次刷新灵力吸收，用了道果逸散的能量；第二次刷新剑术熟练度，能量再减；第三次强行刷新吸收效率，能量见底，不仅效果打折，还引发了灵力滞涩。
这能力不是无限的。每日最多刷新三次，且每次都在消耗道果散发出的奇异能量 —— 那能量像是能力的 “燃料”，烧完了就得等它慢慢恢复。
他试着运转外门心法引导灵气，发现没有刷新状态时，灵力运转虽然慢，却异常平稳，淤塞感也在缓缓消退。而道果雏形周围，那层稀薄的光晕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慢慢变亮，只是比消耗的速度慢太多了。
“也就是说，每天只能用三次，还得省着用。” 林越捏了捏眉心，既有些失落，又松了口气。
有上限总比无节制地消耗要好。他刚才隐约感觉到，若是强行突破上限，道果雏形可能会受损 —— 那可是他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根本。
“三次…… 该怎么分配？” 他开始盘算。外门小比上，剑术和灵力是关键，或许可以留两次在实战中用。剩下一次，用来巩固修为正好。
窗外传来王浩和其他弟子的说笑声，大概是在议论今日淬体池的闹剧。林越摸了摸腰间的木剑，剑鞘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烫。
他将剩下的清灵丹重新收好，决定不再贪多。运转起最基础的外门心法，感受着灵气在经脉中缓缓流淌，虽然慢，却一步一个脚印。
道果雏形的光晕还在慢慢恢复，像积蓄力量的种子。林越望着那点微光，突然明白：这能力或许不是让他走捷径，而是帮他在关键时刻抓住机会。
就像三天后的小比，就像王浩背后的内门表哥，就像这个处处需要实力说话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