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听后,急忙向着李克用抱了一拳道“将军过奖了,不过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罢了,在下才疏学浅,哪里称得上武林第二,我大唐人才辈出,卧龙藏虎数不胜数,实不敢当。”
李克用哈哈一笑道“李少侠谦虚了,像你这样的少年英雄,竟然被某些奸诈小人污蔑为杀人越货的贼人,还发布了海捕文书,本官是绝对不信的,在我河东府也绝不允许此错误文书存在。”
啪地一声,他重重地将追捕李平的海捕文书扔到了大厅地上,顿了几个呼吸,等大家都看完之后,才大声喊道“来人将此文书当众烧掉,并传告河东各地照此做法。”
李平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演戏给自己看。不过李克用确实是一代枭雄,无论手段、心机、城府都是顶尖存在。既给了李平台阶下,又威胁满满,今日可以烧了这海捕文书,他日又可以用这海捕文书做文章。
李平虽然识破了他的计谋,但是考虑到找寻父母,还要仰仗这河东土皇帝的力量,所以也不好直接揭穿。
看来自己不得不在这次退敌行动中出把力,不过这对于现在的李平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也没有什么危险,暂且答应下来也无不可,大不了形势不对,自己脚底抹油一走了之,他又能拿自己怎样?
李平假装很感激,躬身行了一礼道“李将军明鉴,在下确实是被冤枉的,我行走江湖不小心得罪了小人,他们颠倒黑白,通过收买了官员,诬陷在下并臆造这海捕文书。”
李克用一笑说道“我肯定是相信李少侠的,要不然也不会将李少侠奉为座上宾,听说李少侠武功盖世,但我等未尝一见,如今日李少侠如能在此展示一二,我等也就无憾了。”
李平哪里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想用他,又怕他名不符实。看来今天有必要露上一手,让他开开眼界,为日后方便行事打好基础。
李平略一沉吟就说道“既然将军有令,在下安敢不从。”
李克用听后,哈哈一笑道“存孝,你就陪李少侠走上几招,点到为止,切不可伤到李少侠。”
李存孝深知知道义父用意,朗声答道“谨遵义父法旨”。一转身,率先向大厅外的院子走去,李平也起身跟随众人来到院中,他向前两丈与李存孝面对面站着。
只见李存孝紧握禹王神槊,神情严肃,气势节节攀升,从他使用的兵器看,其也是一位以内力见长的高手,约莫两三个呼吸后,李存孝将功力运转到最强状态,气势也攀升到顶峰,但也就与李平四层时相差不远。
他大喝一声,双脚蹬地,跳起五六丈高,以千钧之力,挥动禹王神槊朝着李平面门砸了下来。众人惊呼起来,李克用却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
只见,李平稳稳站着,没有任何动作,仿佛被吓傻了一样,但他的衣服却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很快就在身前一尺形成一个三寸厚的防御气墙。
下一刻,李存孝的禹王槊就狠狠地砸在李平的防御气墙上,那气墙仅微微凹陷了两三寸,就反弹恢复了原状,李存孝也被反弹之力震得倒飞而回。众人见之,皆倒吸一口凉气,李克用的眼角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李存孝落地后,神色格外凝重,他不相信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连李平的身都进不了。
只见李存孝朝着自己的胸膛打了一拳,接着往禹王神槊上喷了一口精血,他的气势瞬间又攀升了三分,禹王神槊仿佛活了一样,微微颤抖起来,他双手握神槊围绕李平极速旋转起来,只剩下一个残影,准备出其不意打李平一个措手不及。
在其他看客眼中的极致速度,在李平极强视觉、极灵听觉,极高感知之下,他的这些动作与幼儿蹒跚学步没有什么区别。
约莫转了三四个呼吸,李存孝绕到了李平身后,高高跃起奋力向李平的脑袋砸了下去。
李平并未转身,微微一笑,只是向上轻轻地挥了一拳,就将李存孝连人带槊打飞出去七八丈远,倒地之后不省人事被士兵抬走。
众人看到这里,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可是他们河东第一勇士,死在他神槊下的亡魂少说也有数千,但他在李平面前就跟闹着玩一样,不堪一击,甚至连人家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打的不省人事。
李克用看到这一幕,鼓起掌来,朗声道“今日确实开了眼界,我等不枉此生呀,李少侠不愧为武林第二公子”。
他躬身作出了请的手势,李平也不客气,率先步进入大厅,李克用请他坐在李存孝先前坐的首位上。
八个将军看到这一幕,也无轻视和不满之色,文官们看李平的眼色都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
等大家坐好之后,李克用才说道“看来江湖传言,那武林第一公子西门化冰也不是李少侠对手,并非虚言。”李平没有再说什么,其他人纷纷附和称是。
“我在太原城中有一环境清幽的之地,现在空闲着,李少侠如果不嫌弃可以随意使用,明日我便挑选一些下人负责照顾少侠的起居,请少侠不要拒绝。”
李平听到这里,他知道这是李克用对自己的监视,不能拒绝,就爽快地说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要是将军能用的到在下,请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李克用听到这里,高兴地说道,“下个月初,朱温联军就会到达河东地界,我不会向奸佞屈服投降,为了河东父老,准备与其拼死一战,希望少侠到时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代表河东父老谢过少侠了”李克用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向李平鞠了一躬。
李平急忙还了一礼,沉声道“任凭李将军差遣,但此事过后,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希望将军给予方便。”
“只要少侠替我解决了这一难关,就是我河东府的恩人,河东地界,来去自如”李克用郑重承诺道
随后,他就在府中大摆宴席,并安排歌舞助兴,李平也是真真实地感受到了藩镇节度使的奢靡生活,对于那些因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来说一顿饱饭都是奢望,真的应了那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宴席从中午开始,一直持续到夜里子时才结束,李平返回小院后,急忙开始打坐调息,不敢浪费一分一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