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在横栏上总感觉已经习惯毛毛虫形态的方然一脸呆萌的楞了一下,充分的展现自己作为一名刚觉醒的小菜鸟,没有丝毫察觉阴谋注意到华点的天真。
坐在那张虽然放在书桌前,但其实是那种价格不菲、大小媲美单人沙发实木真皮的老板椅上,黑与白相间哥特裙摆的身影明明纤细,但微微昂起天鹅般白皙脖颈的样子,显得相得益彰。
注意到这一点的方然在微微汗颜自己的舔狗功力还是照着老哥差了一点的同时,
看到玲精致面孔上的眼睛很是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
额为啥这么看我?
懒得给这个笨蛋解释‘游夜天使’这个名字究竟代表着什么力量,扶着红木的扶手,长袖滑落另一只手轻抵着脸颊,注视着星夜天穹,
姿态高傲清冷的玲此刻真的并非看上去十几岁的少女,而是更像方然口中的女王。
看着她说出这些话的样子,方然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愣,突然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眼前的玲是夜战世界里的那个游夜天使,已经不是不久前他认识的那个小女孩。
不过他也没怎么失落,刚想抓抓头却发现自己没有手的汗然问道:
玲仍旧高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理解了此刻她说出来的意思,明白这是玲为了他改变的立场,方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
嘛,他在多余的地方还是有点多余洞察力的。
看着这个笨蛋脸上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讪笑,小巧精致的脸上闪过些许红晕,玲故意冷哼的挪开视线:
听着玲这么说,呆呆一愣的方然很是冷汗的想起,那天晚上他满脑子都是救回局里的大家,以及怼死一直作妖的逆水,以为自己察觉到的那段掩埋在时间里的爱恨情仇就已经是那晚水面下的一切,
完全没去想也没注意到结社的问题。
方然神色一滞,然后看着玲小心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但是还没说完,他就看见玲的眉头一跳,忍无可忍的一打响指,
然后吊着他的那根机械索顿时一个关节打开,开始旋转了起来!
看着这回高速版爱的魔力转圈圈,被被子卷成一条的笨蛋带出残影,玲眉头直跳的轻微咬牙。
你脑袋里塞满的就都是多管闲事的正义么!?
最后被转了整整一分钟的方然停下来的时候,在横栏底下晃晃悠悠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打转,
特别是他今天晚上吃的还比较多
念力涌动瞬间固定在空中晃来晃去的方然,玲格外强调、充满杀气的警告这只动不动就会招惹到别人的‘毛毛然’。
然后两只眼睛都是蚊香眼的方然迷迷糊糊的答应。
狠狠的警告了一下这个家伙才解开念力,像是说完了正事,本应当说起这个一样,玲问出这个问题。
还在迷糊着的方然懵了一下,答应了之后才呆了呆有些不知道从哪说起。
无奈的看着这个笨蛋,玲提醒了他一句,让方然连忙反应过来。
稍微有那么一扣扣心虚自己都拿没事变出了点啥,方然视线飘到一边微微汗颜的说道:
额这里我要是说上次做实验弄出了欧金金火腿肠这种东西,女王大人会打我么
玲思索的表情微微皱眉,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然后玲手指在面前的空气里一划,方然恢复成原样的参加者数值界面在她的眼前出现,
密密麻麻的生物体征数值里,有关心脏的那一行,波动的数值没有任何状况的处于正常范畴。
心里某处疼了一下的让手指颤抖,玲浅金色的瞳孔下意识的看向了方然被卷着的胸口,
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她以为就是个每次惹出麻烦都靠运气的家伙,
原来连心脏都没了。
笨蛋你不那么笨,多想着一点自己会死么
虽然我好像也没试过变出点其他活着的玩意
这么不靠谱解释的方然自己也是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不过他依稀的记得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就是这么演的。
压下心中的疼痛,玲看了他一眼顿了顿特意的给他解释的说道,然后挥手拿过一边漂浮着的银断龙牙,摸着它剑锋之上极难察觉的微蓝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皱眉开口:
得到确切答案的那一刻,她还是下意识的用尽全力攥紧了手中的银断龙牙。
说实话,玲很想抓着他的领子大喊‘你个不要命的蠢货,这种跟戴着呼吸面罩续命的办法你要是”之类的话,
但是张了张嘴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因为,无论如何,当时的这个笨蛋是不想让自己进入休眠,才做出了这种选择。
强行让自己的情绪和语气平静,玲看着眼前被自己吊起来的方然,强作冰冷的说道。
然后看到这个笨蛋露出了尴尬的讪笑。
这个不要命的蠢货
心里无比恼怒的这么想着,但是却没办法真的生起气来,
玲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几秒后才再次冷冷的开口:
方然一脸‘小的知道了’的点头,然后有些害怕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小声问道:
实不相瞒,在刚弄没心脏那会,方然自己也查过这个事情,
然后他就被资料上那胸口做手术开大洞、活生生的心脏在器皿里跳动的动图gif给吓了出去
玲轻轻瞥了一眼这个笨蛋相当好懂在害怕什么的表情,故意冷声让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的开口。
问完了所有自己在意的事情,很是突兀的,玲看向方然又问了一遍这个最初的问题。
听到玲竟然还是不相信的问道,方然顿时哭丧个脸以证忠心,心想这些这还不够么,感觉自己就差连内裤颜色都招了
但是看着玲浅金色的眼眸并没有轻松,反而更加凝沉的思索皱眉,方然咽了咽口水。
椅子上,玲看了他一眼,然后过了几秒才缓缓的开口:
方然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停。
玲沉默了一下才轻声的说出这句话,她看着窗外的夜空眼底神色流转,房间里只有她和方然两个人。
说到这,玲浅金色的眼眸注视向了同样也沉默不语的方然。
被被子卷住吊在横栏上的青年无声的沉默,然后轻声的苦笑:
我记得我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这个事情
被吊着的方然看着地面低垂着眼眸,回忆着那一天很平淡的开始,轻声平缓的开口:
说到这的那一刻,房间的两人都突然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
像是为了打破这种时候的尴尬,脸上沉默安静的神色消失,方然微微汗颜的无语吐槽说出今天的事情。
听到玲这么说道,方然突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突然觉得玲的声音似乎乖巧了点?
但是下一秒玲的声音就又恢复成了那股平静淡然、高高在上的口吻,让方然以为只是自己错觉的同时,震惊她接下来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