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清风寨的校场上已响起马蹄声。叶枫牵着两匹骏马,鞍囊里塞满了驱蛊草与伤药,他肩头的黑纹虽淡,却仍在晨光下泛着浅紫:“寒云峰的冰莲草只在朝阳初升时最鲜活,我们得赶在午时前回来,留够加固封印的时间。”
楚嫣然坐在马背上,布兜里装着半袋碾碎的冰莲蕊,掌心的紫炎比昨日更稳——昨夜她与洛倾雪尝试了三次紫炎孕火共鸣,虽每次都耗损真气,却让淡紫光多了层淡金光泽:“我能感应到寒云峰的冰莲草,只是……气息里掺了点煞气,像大长老的引煞纹。”
洛倾雪扶着马鞍坐稳,腹中的金光隔着衣襟轻轻闪烁,胎儿似在回应楚嫣然的感应,轻轻踢了下:“宝宝也感觉到了,是陷阱。但我们没别的选择,只剩五日,普通冰莲蕊不够加固封印。”
凌霜雪提着冰刃翻身上马,刀刃凝着层薄霜:“我跟你们去,冰煞蛊怕我的寒气,能帮你们挡着;惊鸿和楚叔守寨,防止余党偷袭——大长老肯定会调虎离山。”苏清颜将一卷竹简塞进楚嫣然手中,正是《镇蛊秘录》的残页:“这页记着冰莲草的隐藏生长点,在寒云峰的冰洞深处,若外围的草被破坏,就去那里找,只是……洞中有阴煞冰壁,需紫炎才能化开。”
四人策马出寨,马蹄踏过结霜的山道,越靠近寒云峰,楚嫣然掌心的紫炎跳动越急。行至半山腰时,她突然勒住缰绳:“停下!前面的冰层下有蛊虫!”话音刚落,前方的冰层突然裂开,数十只通体冰蓝的蛊虫窜了出来——虫身裹着薄冰,壳上刻满引煞纹,正是大长老的“冰煞蛊”!
“是冰煞蛊!被引煞纹控着,会顺着寒气爬!”凌霜雪纵身跃起,冰刃劈出一道寒气,却没冻住蛊虫,反而让它们更活跃。叶枫立刻挥起双石,金光砸在冰层上,冰屑飞溅,蛊虫却顺着冰屑爬向马匹,楚嫣然急忙将掌心的紫炎撒向空中,淡紫光与金光交织,冰煞蛊触到光就化为冰水。
“大长老故意用冰煞蛊耗我们真气!”洛倾雪腹中的金光突然暴涨,她伸手按住楚嫣然的手背,孕火顺着紫炎蔓延,淡紫光瞬间亮了数倍,冰层下的引煞纹被烧得滋滋作响,“宝宝在帮我们!用共鸣烧断引煞纹的源头!”
楚嫣然会意,将紫炎凝聚成光刃,与洛倾雪的金光缠在一起,狠狠劈向冰层最厚处。“轰”的一声,冰层炸开,里面藏着个黑色的蛊囊——引煞纹的源头!光刃划过蛊囊,黑纹瞬间燃烧,剩余的冰煞蛊失去控制,纷纷坠入山涧。
四人策马继续前行,抵达寒云峰的冰莲草生长处时,却愣住了——原本成片的冰莲草只剩零星几株,断茎处还缠着引煞纹,草叶已泛黑:“被大长老破坏了!”楚嫣然翻身下马,指尖的紫炎扫过断茎,淡紫光与引煞纹碰撞,竟感应到冰洞深处的气息,“冰洞的隐藏生长点有动静!草还在,只是被阴煞冰壁挡住了!”
凌霜雪率先走向冰洞,刚靠近洞口就打了个寒颤:“洞里的阴煞比上次重十倍,冰壁肯定被引煞纹加固过。”楚嫣然跟着走进洞,掌心的紫炎照亮前方——洞深处立着面丈高的冰壁,壁上刻满引煞纹,隐约能看到后面泛着冰莲草的白光。
“我来化冰壁!”楚嫣然将紫炎按在冰壁上,淡紫光刚触到冰面,引煞纹就窜出来缠向她的手腕,洛倾雪立刻上前,腹中的金光裹住紫炎,双光合一,引煞纹瞬间被烧断。冰壁渐渐融化,露出后面的冰莲草——比外围的更茂盛,花瓣泛着淡金,是能强化紫炎的“金蕊冰莲”!
“是金蕊冰莲!能让紫炎更纯,加固封印时更稳!”楚嫣然惊喜地伸手去摘,洞外突然传来大长老的冷笑:“找到金蕊冰莲又如何?你们走不了了!”洞顶的冰层突然砸落,楚嫣然急忙用紫炎护住众人,抬头就看到大长老站在洞口,身后跟着十余名黑袍人,手中的竹筒对准了他们——里面是裹着引煞纹的腐心蛊!
“放蛊!把他们困在洞里,等月圆之夜,让阴眼的煞气吞了他们!”大长老挥手,黑袍人纷纷喷出蛊虫,腐心蛊裹着引煞纹,在空中连成黑网,直扑洛倾雪的小腹。楚嫣然立刻将紫炎掷向黑网,淡紫光与黑纹碰撞,却被引煞纹缠住,无法扩散——大长老竟在蛊虫里掺了镇窟蛊的碎片!
“是镇窟蛊的煞气!能缠紫炎!”苏清颜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她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手中握着把燃着驱蛊草的火把,“我怕你们有危险,跟过来了!驱蛊草能烧镇窟蛊的煞气!”火把掷进洞,驱蛊草的烟火散开,腐心蛊的黑网瞬间被烧破,黑袍人纷纷后退。
凌霜雪趁机绕到大长老身后,冰刃抵住他的脖颈:“别动!再动就斩了你!”大长老却突然笑了,从怀中掏出枚黑色的符纸,上面刻满引煞纹:“我早留了后手!这是‘阴煞符’,能引阴眼的煞气到这里,你们杀了我,所有人都得陪葬!”
洞深处的阴煞冰壁突然震动,黑纹从冰缝里涌出来,楚嫣然掌心的紫炎瞬间黯淡:“他没说谎!阴眼的煞气在往这边涌!再拖下去,洞会塌!”洛倾雪腹中的金光突然剧烈闪烁,胎儿似在催促,她急忙对凌霜雪说:“放他走!我们先带金蕊冰莲回寨,加固封印要紧!”
凌霜雪咬牙松开冰刃,大长老趁机往后退,黑袍人立刻护住他,往山涧方向逃:“月圆之夜!我会去地底封印找你们!让残核和镇窟蛊一起,吞了你们的孕火!”
楚嫣然没时间追,急忙摘下金蕊冰莲,塞进布兜:“快走!煞气快漫过来了!”四人策马出洞,苏清颜抱着半袋金蕊冰莲,脸色发白:“我检查了黑袍人的尸体,他们的蛊囊里有镇窟蛊的卵碎片,大长老在养新的镇窟蛊,想在月圆之夜用阴眼的煞气孵化!”
赶回清风寨时,已是午时。沈惊鸿迎上来,脸色凝重:“刚才有批余党偷袭寨门,虽被打退,却留下了这个。”他递过一块黑色的布,上面绣着个诡异的图腾——是万蛊窟的“阴煞阵”图腾,“大长老想在月圆之夜,用阴煞阵把清风寨和地底封印连起来,让阴眼的煞气漫遍全寨!”
楚嫣然坐在软榻上,将金蕊冰莲碾碎,与之前的冰莲蕊混在一起,掌心的紫炎轻轻扫过,粉末泛着淡金:“金蕊冰莲够了,今晚就能开始加固封印的准备。只是……镇窟蛊的碎片有大长老的气息,他能通过碎片找到地底封印的位置,月圆之夜,他肯定会带着新的镇窟蛊来。”
洛倾雪坐在她身边,腹中的金光轻轻裹住金蕊粉末,让淡金色更亮:“宝宝说,他能帮我们守住孕火,不让镇窟蛊夺走。只是……阴煞阵需要人破,否则煞气会困住我们,没法专心加固封印。”
叶枫将双石放在桌上,金光与金蕊粉末的淡金交织:“我和惊鸿去破阴煞阵,霜雪和清颜护着你们加固封印,楚叔守寨门——我们分工,一定能挡住大长老。”
夜色渐深,清风寨的温泉院亮起灯火。楚嫣然与洛倾雪坐在青铜阵盘旁,金蕊冰莲的粉末撒在阵眼周围,淡紫光与金光交织,缓缓渗入阵盘。苏清颜蹲在一旁,用《镇蛊秘录》对照着阵盘的符文:“加固需要三个时辰,得在月圆前一日完成,留够应对大长老的时间。”
楚嫣然掌心的紫炎突然一顿,望向寨外的方向——大长老的气息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带着镇窟蛊的煞气,正往清风寨靠近。她握紧洛倾雪的手,淡紫光亮了几分:“他来了,在探我们的虚实。但我们不怕,有金蕊冰莲,有宝宝的孕火,还有大家……月圆之夜,我们能赢。”
洛倾雪点点头,腹中的金光轻轻回应,胎儿似在点头。远处的夜色中,大长老站在山巅,手中握着枚新的镇窟蛊卵,卵上的引煞纹在月光下泛着红光——他在等,等月圆之夜,等阴眼的煞气最盛时,一举破开封印,夺走路倾雪的孕火,成为万蛊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