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陈岩坐在租住的房间阳台上,看着漫天的星辰,思念着不知所踪的小花,挂念着远在家乡的母亲和生死未卜的父亲,想着自己的未来。
打小起,他心中就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给予他斗志和指引。
所以不管遇见什么困难和难题,他也总能逢凶化吉。
思考到后半夜时,他决定还是先回去看看母亲。
然后回首都报考更为热门的内核军事机关——安全部,再开启查找小花之路。
2日后,他辗转回到家乡——安云县。
远远看着街口经营着小卖部的母亲,不由一阵“心酸”,于是临时起意,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他戴着帽子和一副墨镜走到小卖部柜台前,变着声的说道:
“老板娘,你的这些百货品质如何?有没有假冒伪劣产品?”
岩母放下手中织线毛衣,真诚一笑:
“老板您放心,我家卖的东西在我们县城,品质可是数一数二的,您放心买,假一赔十。”
陈岩漫不经心地拿起柜台上水壶翻看:
“老板娘,既然如此,你店里的东西我全买了。”
说罢放了10万元现金躲在柜台前,发出一声闷响。
“我今天是要发大财了?还是遇见神经病了?”
岩母睁大著眼睛震惊不已。
“喂!老板娘,怎么定住了?送上门的大生意不做吗?”
陈岩掐住自己腿,强忍笑声。
岩母先是站起来从各个角度端详了陈岩一圈,总觉得哪里不对。
突然又惊又喜的冲出柜台,一手抱着陈岩,一手拍打起他:
“臭小子,娘就知道是你!
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你都2年没回来了,都长那么高了,娘想死你了。”
随后抱着陈岩哇哇大哭起来。
“儿行千里担忧母,儿想娘想断肠啊!”
陈岩拍着母亲的后背不断安抚。
岩母“呸”地一声,掐了一下陈岩,边抹眼泪边笑:
“岩儿,娘想跟你好好的说说话,娘给你做点好吃的,今天提前打烊,走,回家。”
回到不远的2居室家里,岩母拉着陈岩的手:
“岩儿,10年前你爹参加边疆战役后,了无音频,至今生死未卜。
我在家里就盼啊!盼啊!盼着你爹他没死,盼他有一天能活着回家。
你这小没娘心的,你现在是娘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2年了才回来一趟。”
陈岩绕到母亲身后,边给母亲揉着肩膀,边笑嘻嘻的说道:
“人不出门身不贵嘛,你儿子在外奋斗,就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后在大城市给你买大别墅,再请几个“佣人”好好伺候你。
“哈哈哈,净逗你老娘开心,那我做梦都要笑醒,我儿子出息了。”
岩母捂着嘴,开怀大笑。
陈岩心想:“娘啊,如果我们震宇集团前一段没遇见国际诈骗集团那事儿,给你买大别墅这等小事儿,分分钟就给你办到了。”
“快给娘说说,你这2年过得怎么样?
你聪明是聪明,但是小小年纪就在外闯荡,遇见一个困难啥的,娘也帮不上忙,娘就更担心了!”
岩母摸着陈岩的头,慈祥的端详着他。
“娘,放一百个心!你知道,你儿子本事大,在外面一切都好得不得了。
在马厂村的时候服务期满了,我准备考安全部。”
陈岩向母亲投去充满斗志的眼神。
“好儿子,就是要向你爸学习,就算身处低位,也要做个有态度、有良知、有责任心的人。
告诉你一个秘密,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骄傲。”
岩母调整了一下身姿,拿出了准备托付大事的架势。
“娘,快告诉我,啥秘密?”
陈岩眼睛直勾勾看着母亲,好奇不已。
岩母一脸严肃:
“以前娘怀着你的时候,每天都会梦见一只小灰象总是围在我的身边,时而拱拱我,时而躺在我的脚下。
直到要生你的那晚,梦见这只小灰象化成一股青烟飘进了我的肚子里。
听老一辈的老人说这只小灰象是权力的像征,如果你以后能当一个县长那样的大官,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听完母亲朴实的秘密,陈岩嘴角上扬:
“难怪你以前念念碎梦想我能当县长,就是这个原因。
难怪我对经商没有多大的兴趣,原来我还没出生就已经有使命在身了。
那我一定努力奋斗,让你当上县长他妈,哈哈。”
岩母捏了捏陈岩的手,一脸严肃:
“岩儿,有些事儿是有征兆的,你还别不信。
虽然我们只是最普通的家庭,但我冥冥之中有种强烈的预感,你以后一定能当上县长那样的大官。
我们不需要你给家里带来什么,只需要你通过努力,能为大家办点实事,自己也过得幸福,我就知足了!”
陈岩用坚毅的眼神望着岩母:
“放心吧!我以后干到县长荣归故里的时候,把娘背着在咱安云县转三圈。”
次日清晨,陈岩还慵懒的躺在床上,母亲温暖的声音传来了:
“岩儿起来吃早饭了娘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得锅贴小笼包子和豆浆,快起来了不然凉了。
此刻,久违的幸福感紧紧的包围着陈岩,陈岩一个鲤鱼打挺,火速起床。
吃饭时岩母叮嘱陈岩不要“狼吞虎咽”小心噎着,边摸着他的头。
这温馨的画面让陈岩瞬间被拉回儿时的记忆。
当时家里只是一居室的房子,家里很贫穷,但幸福满满。
父亲象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母亲像能包容万物的江河之水。
一次,一家人围着餐桌吃午饭,面前唯一的道菜是猪骨炖箩卜,猪骨上肉却少的像点缀。
父亲将肉夹给母亲和陈岩,母亲又把碗里的肉夹给陈岩,陈岩则又谎称不喜欢吃肉,将肉夹还给父亲和母亲。
一家三口都用善意的谎言推辞着不喜欢吃肉,反而抢着箩卜吃。
想着曾经的点滴,陈岩内心五味杂陈。
突然,陈岩见母亲的肩膀有条状淤青的痕迹。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陈岩拉住母亲的手,眼框瞬间红润起来。
“岩儿,没事儿,没事儿。这是母亲不小心撞到的。”
岩母言辞闪缩,又准备起身离开。
陈岩咬着牙,拉住母亲不让她离开。
“岩儿,我们不去惹事,我们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行,有些势力是我们惹不起的,听娘的话,不要再问了。”
岩母极力的安抚陈岩的情绪。
“娘,我们不惹事,但是我们也不怕事。不管是谁,我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陈岩将攥紧的拳头猛地砸在桌上,盛满豆浆的碗被震落在地,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