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概念难以诉说,或者说,我不曾想过时间会过的如此之快,于是便懒得去想,倒能让自己不至于那些回忆中那么伤感。
回过这一切所经历的,我所做的一切仿佛皆在徘徊之中,对自己产生过疑惑,对这个世界也是如此
评判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那个评判的人,永远不会是我自己
我或许找不到自我的真相,我做好这种准备,也应当做好,在未来乃至现在都会无声无息消亡的准备
我的一生或许不会有那么精彩,但是否精彩,在我这里从来没有意义。
做出了怎样的事情成为了怎样的人
面对那种种困难和疑问,我一步步走过来,一步步解决,后又再次遇到,再次解决
我的人生我似乎可以预见是什么样子的,也可以猜测我的未来是如何的
但我仍需抱有那么一丝可能性在其中
希望,希望是那么的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它只不过是一个期念,只不过是一个有所有,无所无的东西。
但很多人就为了那么一个期念,而坚持了许久,他们的目的不同,但都在为了自己而去坚持这一切。
他们将我奉为希望,奉为信仰
而我所坚持的期念,也正是为了他们的一切
人们的生活不快乐,有各自的烦恼,我都看的出来。
我心里不忍
但又该如何如何解决呢?
为了那些苦难者,我又该如何去做呢?
“该问一问他”
不止是问他,要问所有的人
我需清楚一切,我必须知道一切
他下定了决心,但这份决心能坚持多久?
需要保持怀疑,又是否能经受的住考验?
此刻他的所思所想无疑是伟大的但他能做到的一切,还不足以弥补他的这份思想
一腔热血,为的是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
他的内心找不到自我的真相,但找到了存在于这个世间的
一种意义。
中至午后,各伙人马也都开始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只不过是在这个名为异客小队的基地里。
为了方便熟悉,天火专门带他们参观了一下这个组织的各个领域地区,别看这只是一个小组织,但它应有的设施,还是各个俱全的。
娱乐场所中,有电玩室,休息场所中,有图书馆,休闲之余,还有羽毛球场可以去打等等
即便是德克他们所住过的房间,也有着他们不知道的功能,而这些功能科技,也都被天火一一介绍,光是说与讲解,便花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有些房间是不同的,当然,房间的灯光也自然会根据主题有所调节”
“不同寝室都可以根据住房者自己的意愿来去改装,而一些改装的需求,也都可以向组织,也就是我,申请所需求的经费等等,只要不是太离谱的即可”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的就是这些
德克与星恒他们一行人看到的这些都是这个组织光鲜亮丽的模样,而并非所知这一切的所造,都是天火这一个人不知为这个组织付出了多少难以令人想象的努力
努力,他成功以努力铸造了自己的这一切,他看到过人苦痛的模样,他看到过人受苦受难的模样。
他一次又一次收养不同的人,来到自己创建的组织里生活着。
没错,他的组织,与其说是组织,不如说,倒像是一个收养院一样,跟收养院一个性质的组织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没想到天火先生的组织建设,居然规划的如此完整,倒也真是不可小瞧啊”
那位仆长如此说道,不知是客套话,还是真如此觉的。
听得夸赞,天火连忙摇了摇头,如此回敬道:“哪有哪有,只是为了给孩子们一个舒适的环境罢了哈哈”
他如此笑道,笑的有些朴实。
为了那些所谓的生活,为了以后的未来,他尽可能的要讨好眼前之人。
军方人物,获得的资源与权力不言而喻。
若真的能扯上点些许关系,那么至少,或许组织的未来安全,便能保证些许。
“那些小家伙们啊”
他心里如此感叹道,便接着带领着一众人,前往着下一个区域。
“轻骨姐,你说那个就是那个旅者啊,还有那些跟他有关的军方人员,还有那些最近新入住进来的星恒等等之类的人他们的出现,总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盘腿坐在电竞椅上的白言,转过椅子来对着坐在床上看着手机的轻骨如此说道。
脸色上充满着些许的疑惑,还有些不解的神色。
“嗯?他们的出现怎么了?我觉的还挺正常的”
坐在床上的轻骨姐如此回应道,就像是习惯了什么似的。
“啊?正常?不是吧轻骨姐,一个大英雄唉平常我只在视频里见到过,可现在却出现在了咱们这里说实话,这也太过于奇幻了一些”
白言如此说道,就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似的,给人颇有一种无聊而聊的感觉。
“唉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不要感化奇怪,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么。”
“唉,我知道可,一想到咱家里来了怎么多不熟悉的人,我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当初我跟你们相处的时候都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现在又来了那么多”
“啧”轻骨有些无语的啧了一声,随即便转了下身,不再朝向白言的方向。
“啊?轻骨姐你啧一声是什么意思啊?”
“嗯别什么意思,唉,白言,我们都是普通人,但那些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
“我理解你的紧张,我也一样,包括大哥,他是最紧张的那一个”
“是啊我也知道大哥是最紧张最担忧的那一个他每次看到那些人的架势,激动的很,就一种很是献殷勤的模样看到我有点略感不适一想到大哥那么低声下气的”
“很正常的”
轻骨如此回复道。
“白言,大哥的行为我也看的出来,确实是有些低声下气的不行,搞的他们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可,这就是他们身份所给他们带来的‘特权’,大哥也不得不去那样做,生怕招惹到了他们”
“可不嘛所以我就不怎么想跟他们说话一个个的同时,我也不想给大哥招惹到麻烦”
白言如此说道,语气里带有一丝心头,对于自家大哥的心酸,以及对那种苦累的心疼。
“但,小白,那位旅者不同那个人不同”
轻骨再一次的说道,好像她的语气,她的心思,都着重放在了旅者这个人的身上,使得白言不禁问道。
“他不同是,他的确是不同的他所做的事我以为都听说了,被奉为了什么英雄,亦或者是信仰之类的但,我有些对此无感,甚至更有点怕他”
“为什么?”
轻骨很是疑惑,听到白言所说的内容,疑惑更甚。
“因为,我自打小就对那样的人,感到挺害怕的曾经,我爸爸就是被那样的人给害死的我爸爸是奴工,以前我小的时候,他就专门给各种人打工挣钱,只不过,因为处处加班,甚至有时候工作量也很大,我爸就问能不能休息一天,明天就回来接着干结果”
白言说着说着,便开始说起了自己以往的事情来,语气有些沉闷,但最后,也说到了过往伤心之处。
而这一说,倒是让轻骨一惊,嘴型微张,想说什么,但听着白言的言语,又无法吐露。
“结果?”
“他们他们答应我爸休息一天,可结果我爸休息回来之后,便发现已经有人顶替了他的岗位了我爸气不过来,跟老板去理论,结果那老板说我爸自己擅自离岗的,这算什么理啊!明明我爸都跟他们说了休息一天的,他们还得答应了,可过了一天就这样了”
“他们让人休息一天会死啊!?”
白言说到最后,声音也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而莫名的一股无助感,也涌上心头。
同时,轻骨听着白言的过往,也有一种无助感充满了全身。
那种见到和自己同样悲剧,充满苦痛的人,自己想要帮助她,可却发现,自己也同样是无助的,什么都做不到
“我爸也气不过,说他们不讲信用,可他们就说我爸就是个下等的东西,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能顶替他”
白言的语气开始有些哽咽了起来
“他们侮辱我爸,甚至还骂他,我爸给我挣钱上学,不容易每天打工到晚上,很晚才回来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回来每次回来身上都是脏的,我想见他他都躲着我我”
说着说着,情绪便忍不住爆发了起来。
轻骨反应也很快,她站起身来,来到白言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想传递一丝温暖,想要以此来安慰她些许的情绪。
可这仅仅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白言越发越是激动,眼泪也从眼角流露了出来,眼睛里也充满了泪花。
“我爸他说不干了没理由这么欺负人的,所以他不干了,就要求那些人把工资给结了,结果他们说我爸只干了一个多月,不足三月的试用期,于是不给工资可当初他们明明说说试用期就一个月的我爸一要钱就变三个月了他们这样骗我爸就是不给钱!我爸就和他们闹气来了轻骨姐凭什么啊凭什么他们能这样不讲理啊”
白言的情绪彻底变的崩溃了起来,曾经的过往是她心中的阴影,而这阴影的源泉就是这一段真实的故事。
“白言,想抱就抱吧”
轻骨如此说道,同时,她也忍着泪,想起了某些事物,听着白言那悲惨的过往,她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直至白言从椅子上一把拥入在轻骨的怀中,忍不住如此呐喊着。
“轻骨姐他们凭什么啊?!不给我爸爸工钱”
“他们不仅不给,还叫着让我爸爸滚,还说不滚就把我爸给打废,让他滚出去我爸,那时候不出去,并且骂了他们几句吸血鬼,不是人,然后就被打折了腿,扔了出去”
“当时我还在学校呢下学了,我还在家里想等着爸爸回来呢结果什么也没有等到,我妈妈在家里接到了我爸爸的电话急着就走出门了,那我…我”
白言的嘴开始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出现结巴的现象。
而轻骨 也只能感受到胸口处那眼泪的温热与湿润。
她说不了什么,她也做不了什么,她也有着相同的遭遇,但她无能为力
“我妈出去后就我一个人在家,他们一天都没有回来,明天,我妈回来告诉我,待会见到什么千万别哭我答应她不会,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要见的,是我爸爸在病床上的样子”
“当时不仅是被打断了双腿,就连其他地方也被打了,不仅要截肢!还要做好治好了会变成植物人的准备且这医疗费用也贵的不行,光截肢就要几万块我家里哪能掏得起那么多钱啊!!”
一个家庭,一个穷苦家庭,一百块都要斟酌一点去花,更不用说那一千,一万了
可这一下来,就要掏几万元,去进行截肢,况且人还活着,若要治的话,每天所需的医疗费用,都不下几万余元
不说这些,即便治好了,还要做好未来可能是植物人的心理准备,可即便不是植物人,失去了两条腿后,他又还能去做什么呢?
“我爸爸他跟我们说,直接放弃治疗,不想拖累我和妈妈,我妈在那里也是哭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筹一点钱,但没有人借她,眼看着我爸死在那里了我…呃…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太过于激动,而咳嗽了起来,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嘴里粘稠着,鼻子里也堵塞的不行,眼睛都像是要哭瞎一样,悲痛欲绝。
再加上情绪的不稳,身体也开始产生了些排斥反应。
“我爸死了我妈也不想活了这家没法子过了我妈妈她我妈妈她把房子卖了,抵押了之前医院那几天治疗我爸的费用带着剩下的钱,来到了这里结果刚来没多久,我妈就因为心理上的疾病也离开了我”
“我那时候才十几岁,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呢,我还没成年呢我爸妈就凭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凭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白言哭泣着,依偎在轻骨的怀中,轻骨抱着她,同时也有些哽咽的说道。
“原来那时,我们刚收留你的时候,你压根不跟我们说话,也不跟我们交流,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不我不敢跟任何人说话,我怕我说错话后,我会跟我爸一样,也被那些人腿给打断我怕的就是这些我不敢说”
白言说到最后,语色几乎都变的害怕,乃至恐惧了起来,犹如一个断了线且破碎的木偶,内心里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人生已经面临着毁灭。
“他们说那是一场意外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他们还我爸妈的命来呜呜呜”
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就好像死了一个人,两个人
对他们什么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