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渐渐变得寒冷,佣人管家井然有序工作。
楼上臥室温度灼热,外套,衬衫,內衣袜子散了一地,手机压著西服外套,散在地板上。
嗡嗡震动两下,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显示青园梁管家发来的回报。
少爷,老爷昨晚吸氧一夜,今天能下床吃东西了。】
大少爷昨晚昏迷一整夜,上午醒了,闹著要自sha,拒绝见老爷,骂老爷是变態。老爷又伤心过度在吸氧。】
手机的主人很忙,消息隨著屏幕熄灭重归安静。
外面的光线顺著窗户纱帘进来,江绵咬著嘴唇,紧皱眉毛,细长的手指抓在男人的胸膛。
像是不让他更进一步,又像是怕他退走。
时瑾年额角青筋凸起,细汗顺著青筋下滑,滚过线条优越的侧脸,低落在少年侧颈床单上。
他的绵绵什么都不懂,只会可怜兮兮,泪眼汪汪望著他。
真是要命。
之前不想这么早就和江绵更深一步,想等他开窍了,等他自己想要。
但他的小傻子,突然就开窍了。
回来路上,主动亲他,小手乱摸,这么撩拨,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也不想抵抗。
两情相悦,自然的发展到最后一步,盼了很久。
沈靖川的出现,让他顿感危机,这个男人极其聪明,优秀,对江绵表现出浓厚兴趣。
甚至还隱隱觉得他很熟悉江绵。
面对可能潜在的,强大的竞爭对手,时瑾年罕见的少了底气。
怕江绵会因为更优秀的对方,被吸引走,不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他不敢再耐心等待江绵主动,等待著一步步来。
江绵彻底属於自己,他才能稍微安心,江绵只能属於他。
时瑾年躺在少年身旁,將人捞进怀里,温柔爱抚。
怀里的人还在委屈巴巴呢。
“坏年糕。”江绵费劲挪了挪,想离大坏蛋远一点,“我要没力气吃饭了,呜呜”
怎么以前没发现少爷那么坏呢!!!
时瑾年伸手打开顶灯,温暖灯光下,一片雪白上点点深浅不一痕跡。
少年眼眶红红的,眼角湿润未消,脸颊和纤细脖颈一片粉红,惹人心疼,又想让人再狠狠欺负。
时瑾年微微呼吸一滯,低头在少年后颈轻轻吻了一下。
知道江绵皮肤薄,容易留痕跡,他动作很轻了。
“绵绵,一会不用下床,我餵你吃饭,乖不哭了。”
“年糕骗人。”
“差一点我就逃走了,坏年糕,又抓回去。”
少年咕咕噥噥抗议,时瑾年默默搂著人,不敢还嘴。
哪是差一点逃走,分明就是才爬了一步,就被他拦腰抱回来了。
时瑾年哄了好一会,才把勉强小声絮絮叨叨的小可怜哄好。
抱去洗了澡出来,江绵闭著眼睛累的睡著了。
幸好没有伤口,要不然他要內疚死。
绵绵没受伤,他的技术应该不差吧?
大概太累,抹药江绵都没醒,只是发出两声细微的哼唧声。
时瑾年换上家居服,又把江绵被子掖好,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衣服,出了房间。
看完梁管家发的消息,男人略带慵懒的眉宇间,染上一丝鬱气,唇角微勾一抹嘲讽,手指在屏幕上点动,给梁管家回了信息。
不要让时延吉死了,隨便他闹。】
那个养子闹腾的越狠,时东来就会越心痛,老东西越心疼,他心里就会越快意。
在时家,除了爷爷,没有人希望他出生。
年幼时若是没有爷爷的庇护,他可能几岁时就死了。
爷爷教他成长,给他公司。
抱山园,爷爷最喜欢的一块地,亲自找人设计,修建,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他。
虽然爷爷当他是时家继承人,不是心爱的孙子,但这也是他成长过程难得的关爱。
所以哪怕是爷爷知道时东来有多混帐,要求他不要动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也不会记恨爷爷。
这是他欠爷爷的,没有爷爷,就没有今天的他。
爷爷,您別怪我,您儿子他想要鼎盛,还想弄死我爱的人。
您不让我对他动手,那就让他最喜欢的养子出手吧。
谁让他动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时瑾年將手机熄灭屏幕,迈步往楼下走去。
张叔见自家少爷走了下来,笑呵呵迎了上去。
“少爷,晚上江绵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做。”
下午到抱山园,少爷抱著江绵,两个人吻著上楼的,他和老金可都看到了。
年轻人真是不知节制。
江绵没下来,肯定又累坏了,要好好补补。
“少爷,厨房燉著黑鲍乌鸡汤,晚上给江绵喝点,补补身体。”
时瑾年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让王婶洗一点海鲜出来,我要给江绵做海鲜炒饭。”
“好,我这就”张叔突然顿住,不確定的看自家少爷,“少爷,你是说要亲自下厨,给江绵做海鲜炒饭?”
“嗯。”时瑾年说著,迈步往厨房走,“江绵吃过沈鬱,沈老三的做的饭,今天连沈大做的饭都吃过了,唯独没吃过我做的。”
不能被他们比下去,做饭,他也会。
张叔跟在一旁,有些发懵。
少爷的胜负欲出来了?
江绵的好日子来了,少爷要亲自下厨给江绵做饭。
嗯可是少爷从小到大没下过厨房做饭哎。
做出来的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