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沈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眼神里的兴奋却藏不住，“你才刚觉醒，本源之力弱得跟风中残烛一样！要是换了个普通点的‘非人’，或者精神防御弱的，刚才那一下，足够让他头晕眼花好几秒了！这在关键时刻就是生死之别！”
她越说越激动，来回踱步：“我就说你的‘本源’不简单！不仅仅是‘支配’肉体，它可以直接攻击意识本身！这是更高级更本质的‘支配’！天哪我捡到宝了！”
看着沈瑶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的样子，柳月（林默）也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激动和一丝恐惧。真的能用“念头”攻击别人？而且效果似乎还不错？
！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练？”柳月（林默）迫不及待地问，眼睛里闪著光，连带着柳月那张清纯的脸都显得生动锐利了几分。身体的疲惫感似乎也在这股兴奋劲下消退得特别快。
沈瑶仔细观察着她的状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咦？你这恢复速度可以啊。”她伸手捏了捏柳月（林默）的手臂，感受着肌肉的弹性和状态，“刚才对练的体力消耗，还有意念冲击带来的精神负荷，按理说你这小身板早该软趴趴了才对。月月这‘完美素体’，看来不只是兼容性好，连恢复力也这么变态？”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饶有兴致地围着柳月（林默）转了两圈：“怪不得能承受你那么粗暴的‘登陆’和‘挂机’。这续航能力，简直是极品‘账号’啊！”
柳月（林默）也感觉到了，虽然精神上因为刚才的冲击还有点恍惚，但身体的酸软和疲惫感确实在以惊人的速度消退，一股新的活力正从四肢百骸涌出来。这感觉就像游戏里吃了高级恢复药剂！
“看来，我们可以加大点训练强度了。”沈瑶摩拳擦掌，笑容里带着不怀好意的兴奋，“既然恢复快，那就不怕练废了。来，我们继续试试那个‘意念冲击’，这次，目标不是攻击我，而是控制它。”
她再次走到柳月（林默）面前几米处站定：“刚才你那一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力量散乱，全靠本能。现在，你要学会控制。试着把那股‘冲击’的意念，想象成一根针，而不是一块石头。要极其凝聚，目标越小越好。”
她指了指自己额头：“还是这里。这次，别想着‘退开’这种模糊的指令。想着刺痛。就像用针尖，轻轻地，在这里点一下。记住，是控制‘刺痛感’的强度和精准度，而不是胡乱发射力量。”
这个要求比刚才难了无数倍！从粗暴的“推开”到精细的“刺痛”，这需要对自身力量极其精妙的掌控。
柳月（林默）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全力感知体内那团霸道的本源。这一次，她努力摒弃杂念，将所有精神集中，不再追求力量的磅礴，而是追求极致的凝聚。
一根针刺痛眉心
她在脑海中反复构建这个极其细微的指令。过程很艰难，那力量似乎更习惯于蛮横的冲撞，对这种精细的操作非常抵触。好几次，她感觉力量刚要凝聚，就差点又失控地散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月（林默）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因为精神的高度集中而微微颤抖。但得益于这具身体强大的恢复力和韧性，她始终能保持专注。
突然，她感觉到那团本源之力猛地收缩了一下，一股比之前异常凝练的寒意，如同真正的冰针尖刺，瞬间从意识中剥离，闪电般射向沈瑶的眉心！
这一次，沈瑶没有明显的闪避动作，但她那双一直紧盯着柳月（林默）的眼睛，却猛地眯了一下！她的眉心上方的皮肤，极其轻微地皱起了一丝涟漪，仿佛真的被什么看不见的尖刺轻轻点了一下！
虽然这感觉转瞬即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但精准命中了！
沈瑶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好！很好！一次比一次有进步！虽然力道弱得像蚊子叮，但这精准度你这学习速度，配上月月这身体的恢复力，简直是个怪物组合！”
她快步走上前，难得地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控制力是根本！力量可以慢慢积累，但控制的精度决定了上限。你刚才那一下，已经摸到门槛了！继续！趁热打铁，感受那种凝聚的感觉，试着控制‘针尖’的力度，从‘轻触’到‘微痛’，循序渐进！”
在沈瑶的指导和柳月身体强悍恢复力的支撑下，林默完全沉浸在了这种高速变强的快感中。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调整，从最初的成功率渺茫，到后来渐渐能稳定地凝聚出那根意念的“针”，并初步控制其“刺痛”的强度。
汗水浸湿了柳月的刘海，脸颊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泛著红晕，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充满了专注和兴奋。这具身体仿佛不知疲倦的完美容器，完美地承载并放大了林默的每一次进步。
直到窗外天色渐暗，沈瑶才终于叫停。
“可以了，今天到此为止。”沈瑶看着虽然疲惫但精神亢奋的柳月（林默），满意地点点头，“意念冲击的入门你算是摸到了。记住这种感觉，以后每天都要抽时间冥想巩固。接下来”
她话锋一转，眼中又闪动着狡黠的光：“我们得解决一个更实际的问题。你总不能一直用月月的身体跟我对练吧？而且，有些训练，需要你用自己的本体来感受能量流动。”
林默一愣：“我的本体？可我那身体”
“弱鸡是吧？我知道。”沈瑶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所以，接下来的训练科目是——如何在你那弱鸡本体状态下，安全地进入和维持‘灵魂出窍’状态，并且尝试进行最基础的意念防护。”
林默沉默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沈瑶说得对，他不能永远依赖柳月的身体。真正的强大，源于自身。
这个假期，注定将在高强度的训练和不断刷新的认知中飞速流逝。而林默在柳月这具神奇身体的辅助下，正以惊人的速度，踏上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超凡之路。
沈瑶关于结合灵魂出窍与格斗术的提议让林默心潮澎湃，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沈瑶却话锋一转，眼中闪烁著更具挑战性的光芒。
“不过，在那之前，”她摆摆手，打断了林默的遐想，“我们先来点更基础的或者说，更本质的。你的能力是‘存在形态转化’，别老想着钻进别人的‘壳’里。试试你完全转化后的形态，本身能做什么。”
“本身能做什么？”柳月（林默）愣住了，下意识地重复。他一直以为这个能力就是为了“附身”服务的。
“对，脱离出来，就用你那个嗯，我们暂时称之为‘灵体态’。”沈瑶走到房间中央，示意柳月（林默）也站起来，“现在，脱离月月的身体。完全地。”
林默心念一动，那种熟悉的整个存在被“抽离”的感觉瞬间传来。不再是简单的意识漂浮，而是他整个人——包括意识和他那具独特的、可转化的“本源身体”——一同从柳月的躯壳中脱离而出。
下一秒，柳月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眼神瞬间空洞，软软地向着地面倒去。沈瑶似乎早有预料，一个箭步上前，轻轻扶住了她，将她平稳地抱到了床上躺好。沉睡的柳月呼吸平稳，仿佛只是陷入了更深的安眠。
而房间中央，林默的“灵体态”显现出来。这是一种半透明的人形轮廓，依稀能看出他本来的面貌和身形，但并非实体，仿佛由凝聚的光雾构成，可以在虚实之间转换。
“感觉怎么样？”沈瑶安置好柳月，转身看向悬浮在半空的自己自己。
“仔细感觉真的很自由。”林默（灵体态）的声音直接回荡在房间里，带着空灵的回响，“感觉不到重量，也感觉不到肉体的束缚，很自由。”他尝试着移动，瞬间就飘到了房间另一端，速度极快，且悄无声息。
“自由是肯定的，但你的形态绝不只是为了飘来飘去。”沈瑶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想想看，你现在是一种纯粹的‘能量聚合体’或者‘信息集合体’，你的‘攻击’方式，难道还会是拳头和脚吗？”
林默（灵体态）若有所思。他尝试着像以前那样挥拳，但灵体态的拳头直接穿过了墙壁，没有任何物理接触感。
“看来物理攻击无效。”沈瑶点点头，“那么，能量层面呢？或者更直接的，意识层面？试着将你灵体态的能量集中起来，不是去接触物体，而是去‘影响’它。比如那盏台灯。”她指了指书桌上的小台灯。
林默（灵体态）飘到台灯前，集中精神，试图将构成自己灵体态的能量逼出体外，去触碰开关。但能量如同流水般从他“指尖”滑过，却无法有效地离体凝聚和操控。
“不行能量好像被束缚在这个形态内部，无法外放。”林默有些沮丧。
“别急，外放能量是高级技巧。”沈瑶并不意外，“那换个思路。你的形态转化能力，本质是一种强烈的‘意志’体现。那么，最直接的攻击，或许就是你的‘意志’本身。试着用你的‘存在’，去‘冲击’我的‘存在’。”
她走到林默（灵体态）面前，相距不到一米，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你附身时那种强行‘覆盖’的感觉，但这次，不是温和的融入，而是带着侵略性的‘碰撞’。把我当成一个需要被‘覆盖’的目标，用你的意志，冲击我！”
这个指令非常抽象，但“覆盖”和“意志”这两个关键词，却瞬间触动了林默能力的核心。他回想起了第一次强行“支配”柳月身体时的感觉，那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林默（灵体态）深吸一口气（虽然灵体并不需要呼吸），将全部的精神集中，不再去考虑能量流动，而是将自己整个“灵体态”的存在，想象成一股洪流，一股强烈的、带有“支配”意志的意念洪流！
他锁定前方的沈瑶，在脑海中发出最原始的指令：
【退散！】
嗡——！
一种无形的震荡以林默（灵体态）为中心骤然扩散！没有光芒，没有声音，但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站在对面的沈瑶，脸色骤然一变！她感觉到一股纯粹而霸道的“意志力”，如同无形的海啸，蛮横地撞向她的意识深处！这股力量并不算强大，但其本质却极其高位格，带着一种“我即规则”般的强制性！
沈瑶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一步！她的眼神瞬间失焦，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茫然，仿佛自身的意识被强行干扰、压制了一刹那！
虽然她强大的精神力立刻反应过来，将这股外来意志强行驱散、稳定住了自身，但那一瞬间的冲击和失控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咳咳”沈瑶稳住身形，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写满了震惊，甚至有一丝后怕，“好家伙你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意念冲击这是‘存在感’的强制覆盖！你刚才差点差点让我的自我认知产生了一瞬间的混淆！”
林默（灵体态）自己也惊呆了！他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他只是集中意志“想”了一下而已！
“我我没想伤害你”他连忙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沈瑶摆摆手，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但这恰恰说明了你这种能力的可怕之处。它攻击的不是肉体，也不是简单的精神，而是更深层次的‘存在概念’本身。如果刚才你针对的是一个意志薄弱的普通人，可能瞬间就会让他迷失自我，甚至变成任你操控的空壳！”
这个认知让林默（灵体态）感到一阵寒意。他的能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本质，也更加危险。
“看来，你的训练方向又要调整了。”沈瑶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你需要学习的，首先是如何精确控制这种‘存在感’的辐射范围和作用目标，绝不能让它失控波及无辜。其次，是学会如何在你这种灵体态下，构筑对同类攻击的防御，也就是稳定你自身的‘存在概念’，不被他人影响或覆盖。”
接下来的训练，林默在沈瑶的指导下，尝试着控制自己灵体态散发出的“存在感”，从最初的无意识散发，到渐渐能将其收敛，甚至尝试着进行精确的定向释放。
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对意志力的要求极高。但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让他对自身这种奇特的存在形态有了更深的理解。
“灵体态下的‘存在’冲击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她低声自语，嘴角却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晨曦微露，训练带来的精神透支让林默的灵体态都显得有些黯淡、不稳定，仿佛随时会消散。他飘荡在房间中，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
就在这时，沈瑶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又充满了蛊惑：
“晚上练得不错嘛啧，看你这样子，灵体都快维持不住了吧？给你个‘奖励’好了。”
林默（灵体态）循声望去，只见沈瑶靠在墙边，脸色确实比平时苍白些，眼神也少了些平日的锐利和戏谑，多了几分真实的倦意。她轻轻按著太阳穴，继续说道：
“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精神力消耗有点大，需要深度休息一下。”她抬起眼，目光落在林默的灵体上，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虚弱，却又带着惊人诱惑的弧度，“怎么样？附身过来，控制我的话我的身体，就借你玩一天。”
！ ！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林默（灵体态）的感知中炸开！
附身控制沈瑶的身体？！
比起柳月那具温柔、需要他小心呵护的“完美素体”，沈瑶的身体，对林默有着截然不同、甚至更强烈的吸引力！那具身体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敏锐的感知，以及一种近乎本能的睥睨一切的自信气质。更不用说，沈瑶那无可挑剔的、带有侵略性美感的容颜和高挑曼妙的身姿
仅仅是想象一下能够掌控那具身体，体验那种强大的力量和视角，就让林默虚弱的灵体都产生了一阵剧烈的波动！一种混合著极度渴望、隐秘兴奋和一丝恐惧的战栗感，席卷了他。
“你你说真的？”林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奖励太丰厚，也太危险了！
“当然真的。”沈瑶的声音更轻了，仿佛随时会睡着，“趁我现在还能勉强维持意识，自己放开防御快点做决定不然我可能就直接睡过去了”
这简直是恶魔的低语！一边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一边是沈瑶异常状态下的不明风险。但此刻，强烈的渴望压倒了一切顾虑！能够完全掌控沈瑶的身体，哪怕只有一天，这种体验的诱惑力，对正在探索能力边界、且对沈瑶抱有复杂情感的林默来说，是致命的！
“好！”林默（灵体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灵体化作一道流光，猛地冲向沈瑶！
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沈瑶似乎完全放开了所有的精神防御，甚至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林默的灵体态无比顺畅地、几乎是“融入”般进入了沈瑶的身体。
轰——！
在意识与沈瑶身体连接的瞬间，一种与附身柳月时截然不同的，爆炸性的感知洪流，将林默彻底淹没！带着一种熟悉感，不过之前感受不深刻，现在非常深刻的感觉了！
强大！无与伦比的强大感！
这具身体里蕴含的生机活力、澎湃的能量流转、以及远超常人的五感灵敏度，让林默瞬间窒息！视觉、听觉、触觉所有的感官都像是被提升到了极致！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窗外极远处早鸟的鸣叫，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微尘埃，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奔流的微弱声响！
一种掌控力量的极致快感，混合著沈瑶身体自带的、仿佛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信，冲刷著林默的意识。他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了女王，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力量。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看着这双白嫩的手，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然而，在这极致的感官体验和力量感之下，林默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深深的疲惫感，如同潜流般蛰伏在这具强大身体的深处。这是沈瑶之前消耗过度的真实状态。
同时，他还感觉到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核心意识”，如同沉睡的火山，静静存在于这具身体的深处。那是沈瑶的本体意识，她只是陷入了深度休眠，并未消失。一种莫名的敬畏感提醒著林默，这只是“借用”，而非“占有”。
“感觉怎么样？”一个极其微弱的意念传递过来，是沈瑶即将彻底沉睡前最后的询问。
“前前所未有”林默用沈瑶那熟悉的嗓音，发自内心地感叹。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感受着指尖凝聚的力量感，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个兴奋的笑容。
“那就好好‘玩’吧”沈瑶的意念彻底沉寂下去，陷入了深度的恢复性沉睡。
现在，这具强大而迷人的身体，暂时完全由林默主导了。
她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高挑，自信，眉眼间带着一丝天然的疏离与傲气，此刻却因林默的入住，而眼神里充满了探索与兴奋的光芒。
一种巨大的兴奋和隐隐的不安，同时涌上林默的心头。
晨曦透过窗帘，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默（在沈瑶体内）站在穿衣镜前，久久地凝视著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指尖划过细腻的脸颊，感受着皮肤下蕴含的、远超柳月身体的强大力量与活力，一种近乎眩晕的掌控感依旧在血管里微微震颤。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床上依旧沉睡的柳月。
柳月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面容恬静，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可就是这具纯净无害的身体，却拥有着连沈瑶都称之为“完美素体”、“顶级蓄电池”的诡异特质，能完美承载他的“本源”，甚至放大他的能力。
而沈瑶林默低头看着自己现在这白嫩的手，这个女人更是个谜。她强大、神秘、看似玩世不恭，却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身体、她的秘密、甚至她此刻的“虚弱”，毫不设防地展露在他面前。
为什么？
一个巨大的问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或者说，这么“特别”？
柳月还好理解一些？或许是因为她的特殊体质，让她无法反抗？或者她的意识深处，真的像沈瑶说的，对他这种“本源”有着某种依赖甚至“渴望”？但即便如此，这种毫无保留的“奉献”，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而沈瑶她的行为更是完全不合逻辑！一个如此强大、精明、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女人，为什么会轻易对一个刚刚认识、能力尚不稳定的“菜鸟”交付如此大的信任？甚至主动邀请他“附身”、“控制”？
身体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身体”似乎远不止是皮囊那么简单。它是力量的容器，是身份的象征，甚至可能是某种筹码或契约的载体。沈瑶和柳月，如此轻易地将她们的“身体”使用权交给他，这背后真的只是“训练”、“帮忙”那么简单吗？
难道我的“支配”本源，除了能力本身，还带有某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吸引力或约束力？让她们不得不亲近我？甚至服从我？
这个念头让林默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混杂着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兴奋。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过于自大的想法。沈瑶的眼神里没有被迫的服从，只有探究、戏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纵容。柳月的沉睡也更像是一种自然状态，而非受控。
那到底是为什么？ 困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是因为他潜力巨大，值得投资？还是说，他身上有某种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能解决她们某种困境的特质？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更深陷阱的开始？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利用？
思绪纷乱如麻。他看着镜中沈瑶那张艳光四射却暂时由他主导的脸，又看了看床上纯净如白纸的柳月，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笼罩了他。这两个风格迥异、却都堪称人间绝色的女孩，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与他的人生紧密纠缠在了一起。
算了，想不通。 林默（沈瑶）甩了甩头，将那些复杂的思绪暂时压下。既然想不通，那就先抓住眼前。无论她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目前来看，他获得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强大的能力，珍贵的指导，以及体验这两种极致美好的“身体”的机会。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沈瑶肺叶扩张带来的充盈感，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无论前方是陷阱还是机遇，拥有力量，才是应对一切的资本。
沈瑶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了好一阵子，摸摸脸，捏捏手臂，感受着那熟悉的远超常人的力量感和细腻触感。最初的新奇和兴奋感如同潮水般汹涌，但潮水总有退去的时候。
当最初的激动平复下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除了像个变态一样继续摸这具哪哪儿都完美的身体，还能干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感受一下沈瑶大长腿的步伐？还是试试用这具身体做几个高难度格斗动作？
好像都挺无聊的。
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和迷茫感袭来。拥有了强大的工具，却不知道要用它来做什么，这种滋味比得不到更难受。他就像个突然继承了亿万家产却不知道如何消费的暴发户，手里攥著核弹发射按钮，却只想用来点烟。
她扭头看向床上依旧沉睡的柳月，心里甚至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要不再换回去？
但这个念头立刻被打消了。沈瑶的身体带来的体验是独一无二的，这种力量感和掌控感让人上瘾。只是空有力量，无处施展啊！
就在她百无聊赖，甚至开始研究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是干什么用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过了墙角的体重秤。
一个恶作剧的带着点小邪恶的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
嘿嘿
林默（沈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属于沈瑶的、却充满了林默式恶趣味的坏笑。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体重秤旁，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指针晃动，定格在了一个数字上。
“啧，沈瑶啊沈瑶，平时看起来挺瘦，没想到还挺有分量” 她用沈瑶的嗓音，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语气里充满了“抓到把柄”的小得意。
接着，她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始用沈瑶的身体，做一些极其破坏形象的事情：
比如，模仿沈瑶平时那种高冷范儿，却对着镜子挤出一个极其夸张的、歪嘴斜眼的鬼脸；比如，用沈瑶那清冷动听的声音，捏著嗓子唱几句荒腔走板的流行歌；再比如，尝试跳一段广播体操，动作僵硬滑稽，完全颠覆了沈瑶平日里那种优雅从容的形象
每做一件这样的事，林默心里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暗爽！就好像偷偷用校花的账号，在她最常用的社交平台上发了一条“我是大笨蛋”一样，有一种打破禁忌、以下犯上的快感！
反正现在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沈瑶你醒了也不知道！
这种“阿q精神”式的快乐，暂时填补了无所事事的空虚。
玩累了，她又瘫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
用沈瑶的身体去撩妹会怎么样？
去揍一顿平时看不顺眼的家伙？
或者去偷看一下沈瑶的手机里有什么秘密？
最后一个念头让他心里一跳，但随即又按捺住了。沈瑶的手机肯定有密码或者更高级的防护，而且，这种窥探隐私的行为，似乎有点超过“玩”的底线了。
唉，说到底，还是格局太小了。 沈瑶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即便拥有了强大的身体，骨子里还是那个普通高中生林默，能想到的“玩法”都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气。
她重新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开始忙碌起来的世界，一个念头逐渐清晰：
或许我该用这一天，用沈瑶的身份，去体验一些林默永远无法体验的事情？不是恶作剧，而是真正去接触一下，沈瑶所处的那个“非普通”的世界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