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小的肯定像伺候亲爹一样伺候这几匹宝马!”
“赏你的。”
吴风随手抛了块碎银子。
那银子抵得上小二几个月的工钱。
小二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在黑木崖那些日子,吴大锤没少捞钱,同为穿越来的吴风自然也攒了不少。
他行囊里塞满了银票和金叶子。
这时候,吴风才觉得有点闯江湖的味道了。
小二难得见到这么阔绰的客人,恨不得把吴风当祖宗供起来。
午饭吃得不错,几碟小菜配一坛米酒。
只是这酒劲淡得很,比吴风从前喝过的差远了。
难怪以前看江湖片里那些侠客都抱着坛子喝。
就这度数,我上我也行。
“左冷禅这次在嵩山办武林大会,所图不小啊。”
“哼,谁看不出他的野心?无非是想合并五岳剑派,再图谋整个江湖。一个五岳盟主,可填不饱他的胃口。”
“听说来了不少人,华山岳不群、泰山天门道长、恒山定逸师太都到了,连少林方证大师也来了。”
“这回嵩山可热闹了。”
“左冷禅为这事谋划多年,看来以后江湖上只有五岳剑派,再没什么华山、泰山、恒山喽。”
“这可不一定,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和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恐怕都不会答应!”
听到定逸师太的名字,吴风稍稍一愣。
这老尼姑居然还活着?
对了,自己之前让岳不群拿到了辟邪剑谱,想来那老家伙早就自宫练剑,辟邪剑法应当已大有成就。所以嵩山左冷禅要召开武林大会,岳不群肯定在背后推波助澜,出了不少力。
许多事情因此变得不同。
看来这一回,岳不群是做足了准备,打算在武林大会上给左冷禅来个突然袭击,一举夺下武林盟主之位。
吴风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周围食客谈论近来江湖上的动静。
这小城就在嵩山脚下,因为左冷禅要在嵩山举办武林大会,近来聚集的江湖人士特别多。
“哎,最近江湖上可不只嵩山武林大会这一件大事,还有另一桩,你们听说了没?”
“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什么?任我行不是十几年前就死了吗?”
“没死,是被东方不败使计关在梅庄,一关就是十几年!”
“真的假的?这么惊人?”
“千真万确!据说任我行出来后,立刻带着旧部杀上黑木崖,和东方不败大战了三百回合,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最后谁赢了?”
“这倒不清楚。已经一分为二,任我行带走了一批人,剩下的还跟着东方不败。”
吴风轻轻挑眉。
没想到结局竟是这样,看来任盈盈他们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我还听说,这次黑木崖内乱,幕后操纵的是一个叫吴风的大魔头。东方不败和任我行都中了他的诡计!”
“嘶……什么人能把任我行和东方不败都玩弄在掌心?难道是天人境的高手?”
“这人我听说过,有个外号叫‘人畜无安’,意思就是只要他一出现,不管人还是畜生,谁都别想安生!”
“我也知道,前阵子华山派大乱,就是这人在背后指使的。这外号还是华山女侠宁中则给起的。”
“嘶……这么厉害?”
“真的!我要是骗你,现在就去把门外那坨狗屎吃了。”
“确实是真的。那边,不管任我行还是东方不败,都放出话来:谁能抓到吴风,赏银一千两。”
“没错,我这儿还有这吴风的画象呢。”
“让我看看……”
只见一人掏出了一张画象。
吴风扫了一眼画象,纸上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和他长得有四五分象。
正看着,一个穿红衣、身段妖娆的男人扭着腰走进大堂。
吴风眼睛微微一眯。
林平之自己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
小二赶忙凑过去招呼。
“这人是谁啊?”
“还能是谁,林平之呗!就是那个全家被青城派灭门、后来当了华山岳不群女婿的那个!”
“是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早先在福州城,吴风就说过,练辟邪剑谱必须自宫,不然练不成。看他这模样,八成是练了!”
“好家伙,为了武功连男人都不做了?”
“嘻嘻……可不是嘛。”
得,这事又扯上吴风了。
吴风有点无奈。
怎么什么事都能联系到自己身上?
林平之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握剑的手青筋凸起。
那些人还在低声议论,不时朝他瞥几眼。
江湖上总不缺找死的人。
就在这时。
剑光一闪。
一道红影掠过。
刚才嚼舌根的几人脖子上同时现出一道血线,鲜血喷溅,染了对座的人满脸满身。
对面那人也僵着不动了。
大堂里顿时乱成一团。
食客们惊慌逃窜。
好好的一顿饭,闹成这样。
吴风叹了口气。
转眼间,大堂里空荡荡的,客人都跑光了。
连掌柜和小二也吓得缩在柜台后面。
“别人都跑了,你怎么不走?”
一道阴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吴风慢悠悠夹了块酱牛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才开口:“嘛要走?”
“胆子倒不小,不怕我杀了你?”
“哈……林平之,你杀我做什么?再说了,你杀得了我吗?”
吴风抬起头看向林平之。
林平之看清他的脸,顿时一惊:“是你!”
眼神立刻透出杀气。
“劝你别动手。第一,我不是馀沧海;第二,我也不是岳不群;第三,令狐冲那做派我也瞧不上。最后——你打不过我。”
“试过才知道!”
林平之刚要拔剑,真武剑的剑刃已经粘贴了他的脖子。
吴风笑着看他:“信了没?”
林平之瞳孔一缩。他练成辟邪剑法后,少有人能接他一招。虽说内力尚浅,但眼前这人出剑的动作,他竟丝毫没看清。
这怎么可能?而且……这根本不是辟邪剑法。
吴风收剑回鞘,又笑道:“坐下喝一杯?”
林平之迟疑着坐下,浑身仍绷得紧紧的。
自从林家遭难,江湖上谁都算计他,谁都想要辟邪剑谱。他夜夜难眠,早已不敢轻信任何人。
“放心,我对辟邪剑谱没兴趣。你要想练,我还能指点你几招。”
“无利不起早,你到底图什么?”林平之仍盯着他。
“林兄弟,你身上真没我要的东西。”
“兄弟”二字让林平之心里一颤。自练了那剑法,多少人把他当不男不女的怪物看,连他自己也忘了做男人的滋味。这一声兄弟,虽不至于让他立刻交心,却着实触动了什么。
“别那么紧张,单纯想跟你喝喝酒罢了。说真的,你这人挺有意思——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劲儿,我挺欣赏。比令狐冲那种糊里糊涂、是非不分的样子顺眼多了。”
林平之眸光动了动,抓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好!再来!”
两人不再说话,一杯接一杯对饮。很快,一坛酒见了底。
吴风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随手扔到林平之怀里。
林平之呆了一下,才拿起那本册子。
一看封面上四个字,他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紫霞神功》???”
前些日子华山派正好丢了《紫霞神功》,连岳不群的六都因此丧命,令狐冲为此一直内疚。
谁能想到,这东西竟出现在这儿。
“是你偷的?”林平之又惊又气。
吴风夹了块酱牛肉放进嘴里嚼着,觉得滋味还是差了些。
“不是我,林兄弟别紧张。”
“我知道华山派丢了一本,但这本不是那一本。”
林平之脸上写满不信。
吴风也懒得解释,咽下牛肉,又喝了口酒,咂咂嘴说:
“江湖这么大,什么稀奇事没有?多一本《紫霞神功》有什么奇怪。你们华山那本,是被二师兄劳得诺偷走的。”
林平之目光闪动。
他开始对眼前这人感到好奇。
这人好象什么都知道——当初连自己都不清楚《辟邪剑谱》藏在哪里,他却了如指掌。
他究竟是谁?
劳得诺失踪的事,只在华山派少数人中流传,他怎么也知道?
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
“林兄弟,现在这本《紫霞神功》归你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人晓得。”
“我再白送你一个消息。”
林平之对吴风的印象渐渐变了。
从戒备转为缓和,甚至有些触动。
这可是华山镇派之宝《紫霞神功》啊。
“那劳得诺是嵩山派派到华山的卧底,他其实是左冷禅的第三,一直负责打探华山的动静。”
林平之心头一震:“怎么可能?”
“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可能!”
林平之眼神飘忽。他虽然对华山派感情不深,听到这消息仍觉惊愕。
静了片刻,他看向手里的《紫霞神功》,问道:
“你为什么把它给我?”
“你想不想杀令狐冲?”
“当然想!”
“令狐冲有独孤九剑,你虽练了辟邪剑法,不怕他,但要杀他太难。何况……你内力太浅,根本发挥不出辟邪剑法的全部威力。”
“至于为什么给你《紫霞神功》——就当是我多管闲事吧。”
“我……”
这理由真是让林平之无话可说。
“帮人帮到底,既然《紫霞神功》都给你了,再多给一样也没什么。”
吴风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
林平之愣愣接过,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倒踩三叠云》?这是……”
“田伯光外号‘万里独行’,这就是他的轻功秘籍!”
“田伯光的轻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