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无法圆转,民兵队长倒不是真怕这小子的威胁,是这件事总象一根刺卡在自己的喉咙,没解决让他总是不舒服。“这件事为什么你只盯着我们两个?”
听到这话,李村长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因为你们两个是官,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他们犯错只代表他们个人,而你们犯错,能代表全村!甚至一些没这心思的人,在你们的鼓动下也会犯错!”
“没其他的办法了吗?”
民兵队长终究是没有等到自己的回答,气愤的跺了跺脚,没有看桌上的钱,转身离开!
李村长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开,后面传来一阵平静的声音。“把钱带走!”
李村长摇了摇头,也没理会桌子上的钱,自顾自的出门。
第一天,没有动静。
第二天仍然没有动静。
第三天一早,李村长和民兵队长带着一帮子人急急忙忙闯进李凯的院子。“小凯,事情是我们犯下的,你可不能伤害孩子们!”
李凯平静的望着村长和村民。“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民兵队长愤怒的抓起李凯,就象拎小鸡仔一样。“你把我孩子弄哪去了?”
李凯笑着看着民兵队长“我真不知道呀!”
李村长看着李凯的样子,脸色阴晴不定,沉思良久,先遣散后面的村民,村长眼睛发红的看着李凯“现在就剩咱们三个人了。”
“谁知道呢?也许你们孩子出去玩了,在林子里迷路了,天这么冷,晚一天回来就多一天危险。”
村长听着李凯的话,眼睛发红,双拳握紧,象一只要发疯的狮子,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对着李凯咬牙切齿道。“希望你说话算话,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看着村长和民兵队长离开的背影,李凯感知着空间里已经昏迷的两个娃娃。“你看这世界还是做坏人好,事情多简单呀!叔叔就是个坏人,从不做好事,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到底是下不了手啊!心软是个病,得治!”
周所长看着眼前的李村长和民兵队长,仿佛预感到什么,将他们两个人请进派出所,半个小时之后,周所长急急忙忙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向着李家村拼了命的骑去,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雪地里路滑的不行,一路上周所长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骑车子本来两个小时的行程,一个半小时硬生生的赶到了,冲进李凯的房间。“他们两个人交代了,你。。。”
李凯抬起头看着周所长。“这是好事呀,周叔,要不咱们喝一杯庆祝一下!”
“我庆祝你个鬼!你小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还年轻,可千万别走错了道。”
“不喝就不喝,发火干嘛。。。”
周所长看着这小子油盐不进又淡定的样子,简直是又可气又可笑,见这小子一副尽在掌握的态度,周所长皱了皱眉头。“我还有事要忙,希望你小子能知道轻重!”
周所长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有一瓶酒!
当天晚上两个孩子莫明其妙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屋子里面,两个妈妈喜极而泣。。。抱着自己的孩子,东摸摸,西摸摸,发现没事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丈夫,眉宇间的愁绪又象化不开的糖一样。
第二天一早,村支书听到敲门声,将门打开,看到是李凯,整个眼珠子快喷出火来。“你还来做什么?”
李凯当着村支叔的面直接拿出一个纸包。“这是村长在我家留下的200块钱,也是这些年他留给我的恩情!”说完将钱塞到了村支书手里。
“你小子就不能原谅他们两个吗?”
“他们是政府的人,原不原谅他们是政府的事,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了!”
离开准备离开时转头又看向老支书“当初你为什么没来?你不动心?”
“你个混小子,瞧不起谁呢?当年打仗时,老子缴获的东西多了去了,要不是那天我乡里开会,哪会发生这事?”
看着村支书理所当然的样子,李凯不屑的笑了笑。“事后你不也什么都没做吗?”
“我。。。。”
村支书望着李凯离开的背影,感受着手里的厚度。“这可是200块呀!这小子眉头都不眨一下。。。”
回到屋子里面,李凯将屋子里的东西搜刮一空,这个村子估计以后他再也回不来了,将屋子里最后爷爷的画象收进空间,把马拉雪橇赶上路,最后关好门,催动马匹后只感觉浑身一阵轻快!
镇子上要比村里热闹好多,人际关系也没有村里那么复杂,大家见面寒喧几句,点到即止,李凯对于这样的关系更加适应,空间物资爆满,李凯的人生就象失去了目标一样,整天窝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这个时代想出去找点乐子都没有方向,吃饭就是最大的事情。
日子很快就来到了4月份,这里的天总算开始暖和起来,地里的雪开始逐渐化冻,勤劳的农民早就下到田间地头,为今年的春耕开始做准备。
早上10点钟,在被窝里的李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整个人象蛆一样在被窝里扭来扭去,随着敲门声愈发急促,李凯无奈地披了一件衣服,匆匆忙忙走出院子,将门打开后,一阵风的又跑回被窝。
张参谋跟着进了屋子,看着李凯懒散的样子,没好气的指着他的鼻子。“你小子一身的聪明劲,就被你这懒散的性子给毁了!现在还在睡觉。。。”
李凯被张参谋训的跟个孙子一样,还没等拿进被子里的棉袄捂热,就急急忙忙的被催着穿上身,起床穿衣花了10分钟,洗脸刷牙还不到2分钟,“张叔,你找我有事吗?”
“你爹来信了!”
“哦!”李凯接过张叔递过来的信,嘴里喃喃自语。“我都差点忘记我还有个爹了!”
张叔没好气的看着这小子,眼神里掩饰不住的疼爱,这小子有怨气也不能怪他。
李凯抽出信件,入眼就是一手秀丽的字,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笔。“张叔,你是不是拿错信了?”
张参谋接过李凯递回来的信封,仔细的看了看。“没错呀!地址,名字都对,可能是你父亲找人代写的吧!”
听到这个解释后,李凯认真的看完信,随后将信随手往炕上一扔。“我后妈写的!我爹受伤了,人刚醒,让我去北京团聚!”
张参谋听到李凯的语气,完全不象说自己的亲爹,仿佛就在讨论一个陌生人,尴尬的咳了两声。“这是你的家事,你自己做主。”
李凯想了想。“我一个孤儿,无依无靠的,现在好不容易蹦出个亲爹,我还不得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