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晶体力量，希望重燃
林夕的手指还在发抖。她靠在墙上，呼吸比刚才稳了些。血从指尖滴下来，在地上积成一小片。她没去擦，只是盯着那块黑色晶体的方向。
苏瑶蹲在她旁边，双手抱着膝盖。她的衣服破了，肩膀上有一道擦伤。她看着林夕，声音很轻：“你还好吗？”
林夕动了动嘴唇：“还没死。”
她说完这句话，抬起手，掌心贴住最近的一块蓝色晶体。晶体表面的代码纹路开始流动，速度越来越快。一股温热的东西顺着她的手臂往上走，一直进到脑子里。
源码之眼重新亮了起来。
这次没有闪烁，也没有卡顿。界面清晰，数据流稳定。她能看清楚每一块晶体的名字、功能、权限等级。
“找到了。”她说。
苏瑶抬起头：“什么？”
“能量源。”林夕收回手，“这些晶体不是普通的存储单元。它们是系统备份的核心节点，能释放原始数据流。蓝的是增幅型，绿的是防御型，红纹的是攻击型。”
苏瑶眨了眨眼：“你能用它们？”
“我已经用了。”林夕站起身，虽然腿还是软的，但她撑住了，“刚才那一下，让我恢复了三成意识。如果再接触几块，我能完全清醒。”
苏瑶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些发光的晶体堆。她有点怕，但又觉得必须做点什么。
林夕走到第一排晶体前，伸手扫过几块浅蓝色的小型晶体。她的手指停在其中一块上。这块晶体比其他的更亮，内部有规律地跳动，像心跳。
她拿起来，放进随身的背包里。
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她动作很快，但每一块都经过源码之眼确认。没有重复，没有遗漏。
苏瑶跟在后面，把绿色和红色的晶体分类收好。她的手还在抖，但她强迫自己别停下。
“这个给你。”林夕递给她一块红纹晶体，“紧急时候捏碎它。会炸开一道数据冲击波，足够挡住追兵。”
苏瑶接过，握在手里。晶体有点烫，但她没松手。
林夕转身走向陈宇倒下的地方。他躺在地上，脸色发青，胸口起伏很慢。她蹲下，从包里取出两枚蓝晶，放在他的太阳穴两侧。
她闭上眼，调动源码之眼，连接晶体输出端。能量流缓缓释放，频率调到最低。她不能太快，否则会烧坏神经。
十秒。
二十秒。
陈宇的手指抽了一下。
林夕睁开眼，继续控制能量节奏。
又过了几分钟，陈宇的眼皮开始颤动。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慢慢睁开了眼睛。
视线模糊，他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林……夕？”
“是我。”她说，“别动，你刚醒。”
陈宇想抬手，但试了两次都没成功。他喘了口气：“我们……还活着？”
“活下来了。”林夕说，“现在轮到我们反击。”
陈宇的呼吸重了些。他盯着天花板，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他说：“守卫群……球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改了数据流向。”林夕说，“把你带出来了。”
陈宇没再问。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林夕站起来，走向张峰。他也躺着，脸朝下，背上全是血。她翻他过来，发现他还有一丝呼吸。
同样的方法。两枚蓝晶，低频共振，缓慢唤醒。
时间一点点过去。
张峰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夕没挣脱。
他睁开眼，第一句话是：“他们在哪？”
“不在这里。”林夕说，“暂时安全。”
张峰慢慢坐起来，靠在墙边。他摸了摸后背的伤口，咬着牙没出声。
苏瑶跑过去扶他。她的眼圈还是红的，但眼神不一样了。
林夕站在中间，看着他们三个。
四个人都醒了。
没有人说话。
林夕打开背包，把剩下的晶体拿出来。她把一枚蓝晶递给陈宇：“你用这个辅助计算。下一阶段我们需要精准操作。”
陈宇接过，点点头。
她又拿出一枚绿晶，塞进张峰护甲的夹层里：“遇到精神干扰或物理冲击，它会自动激活护盾。”
张峰按了按护甲位置，低声说：“谢了。”
最后一枚红纹晶体，她交给苏瑶：“你拿着。不到万不得已别用，但如果你需要，就用力捏碎。”
苏瑶握紧晶体，抬头看她：“我们要去哪儿？”
林夕看向仓库出口的方向。那里有一道光门，形状不规则，边缘还在波动。那是他们进来的地方，也是唯一能出去的路。
“回去。”她说，“回球体那里。”
陈宇皱眉：“你是说主动回去？不是逃，是打？”
“对。”林夕说，“我们之前一直在躲。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资源，有了能力，也看清了系统的漏洞。我不是它的钥匙，我是它的破口。”
张峰撑着地面站起来。他的腿还有点晃，但他站直了。
“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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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低头看着手中的蓝晶，数据流在表面滑动。他忽然笑了下：“这次，我不再质疑你的权限。”
苏瑶把红纹晶体放进衣兜，拉上拉链。她看着林夕，声音不大，但很稳：“我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藏着什么。”
林夕没再说话。
她走到队伍前面，手里握着一枚蓝晶。晶体的光映在她脸上，照出一道清晰的轮廓。
她抬起脚，迈出第一步。
地面很硬，脚步声很轻。
张峰跟上，走在右侧。陈宇检查着手里的设备，一边走一边调试信号。苏瑶走在最后，手插在兜里，紧紧攥着那枚红纹晶体。
他们走到光门前。
林夕停下。
她回头看了三人一眼。
“准备好了吗？”
张峰点头。
陈宇说：“随时可以。”
苏瑶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林夕转回身，举起手中的蓝晶。
光门开始震动。
数据流从晶体中涌出，注入门框边缘。光门的波动变快，形状逐渐稳定。
门内出现一条通道的影子。不是他们来的那条，而是另一条。更短，更直，通向核心区域的背面。
林夕往前走了一步。
她的鞋尖碰到了光幕表面。
光幕像水一样荡开一圈波纹。
她听到身后有人迈步。
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
四个人全部站到了光门前。
林夕把手伸了进去。
通道内部传来一阵低频震动。
她的手臂被一股力量拉住。
她没有挣扎。
她知道这是一次单向传送。
一旦进去，就不能回头。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块黑色晶体。
它还在原地，表面的代码逆向流动，频率比之前更快。
她收回视线。
“走。”她说。
四个人同时踏入光幕。
林夕的身体先消失。
接着是张峰。
陈宇进入时，手中的蓝晶突然闪了一下。
苏瑶最后一个进去。
她的脚刚抬起来，光门猛地收缩。
通道内部传来一声金属撞击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