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辰带着苏予和赵磊再次来到明德中学。校长早已在门口等候，脸上满是焦虑：“林警官，又出什么事了？张浩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校长，案子还有后续。”林辰拿出张启明日记里的“黑玫瑰”图案打印件，“您见过这个符号吗？在学校的师生身上，或者校园的某个角落。”
校长接过打印件，仔细看了看，眉头紧锁：“这个图案……好像有点印象。前段时间，我在学校的公告栏上看到过类似的涂鸦，当时以为是学生的恶作剧，就让后勤人员擦掉了。”
“公告栏在哪里？具体什么时间看到的？”苏予立刻追问。
“就在教学楼一楼大厅，大概是半个月前。”校长带着众人往教学楼走去，“除了公告栏，我还在高三（二）班的后门墙壁上看到过，不过也是涂鸦，颜色很淡。”
来到教学楼一楼大厅，公告栏已经被擦拭干净，但苏予拿出紫外线灯照射，墙面立刻显现出淡淡的黑色玫瑰轮廓。“是用特殊墨水画的，这种墨水在普通光线下看不到，只有在紫外线照射下才会显现。”苏予解释道，“这说明画这个符号的人，是故意不想被轻易发现。”
随后，众人又来到高三（二）班后门，在苏予的紫外线灯照射下，同样的黑玫瑰符号再次出现。此时，高三（二）班正在上语文课，老师察觉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校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老师，我们是市局的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林辰拿出证件，“你见过这个符号吗？”他指着紫外线灯照射出的黑玫瑰。
李老师凑近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这个符号……我好像在我们班学生江晓的笔记本上看到过。有一次收作业的时候，我无意中瞥见她的笔记本扉页画着这个图案，当时还问过她，她说只是觉得好看。”
“江晓？”林辰记下这个名字，“她平时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和其他同学的关系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李老师想了想：“江晓是个很内向的女生，成绩中等，平时不太说话，总是独来独往。异常行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最近好像变得更沉默了，上课总是走神，眼神也有点奇怪。”
林辰示意李老师继续上课，随后安排赵磊去调取江晓的个人资料和近期的监控录像，自己则和苏予留在现场勘查。苏予用棉签提取了墙上的墨水样本，又在公告栏附近仔细检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林队，你看这里。”苏予指着公告栏旁边的地面，“有一枚模糊的脚印，尺码是37码，应该是女性的。脚印旁边还有一点油渍，可能是从食堂带过来的。”
林辰蹲下身查看：“半个月前的脚印还能保留到现在，说明这里平时很少有人经过。结合特殊墨水和脚印来看，画符号的人很可能是女生，而且对校园环境很熟悉，知道哪里是监控盲区。”
这时，赵磊拿着资料走了过来：“林队，江晓的资料找到了。她今年十七岁，父母在外地打工，平时和奶奶一起住。性格内向，没有不良记录，但根据监控显示，她在半个月前，确实多次在午休时间出现在教学楼一楼大厅，而且每次都是独自一人，停留时间大概十分钟左右。更关键的是，她的鞋码正好是37码，而且每天中午都会去食堂吃饭，和脚印旁边的油渍吻合。”
“看来江晓有很大的嫌疑。”林辰站起身，“我们去找她谈谈。”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陆续走出教室。李老师将江晓叫到了办公室。江晓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不敢抬头看众人。
“江晓，我们是市局的警察，想问问你，这个符号是你画的吗？”林辰将黑玫瑰图案的打印件放在她面前。
江晓看到图案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微发抖：“我……我没有……”
“监控显示，半个月前你多次在午休时间出现在教学楼一楼大厅，而且你的鞋码和现场的脚印一致，脚印旁边的油渍也和你每天去食堂吃饭的习惯吻合。”苏予语气平静地陈述着证据，“我们还了解到，你的笔记本扉页也画着这个符号。你最好如实回答，这个符号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江晓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肩膀不停地颤抖：“我……我是被迫的……有人让我画的……如果我不画，他们就会欺负我……”
“谁让你画的？他们是谁？”林辰追问。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江晓抽泣着，“他们是学校里的一个小团体，平时经常欺负同学。半个月前，他们找到我，让我用特殊墨水在公告栏和高三（二）班后门画这个符号，还说这是‘净化的标志’。如果我不照做，他们就会把我的隐私照片发到网上……”
“这个小团体有多少人？为首的是谁？他们还有其他什么活动吗？”林辰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为首的好像是高二（一）班的王浩。”江晓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他们平时会在学校的废弃仓库里聚会，还会给其他同学分发印有这个符号的小徽章，让大家加入他们。我听说，加入他们的人，都会得到‘导师’的指引，变得更‘强大’。”
“废弃仓库在哪里？他们什么时候会聚会？”赵磊问道。
“就在学校操场的西北角，平时很少有人去。他们一般在每周五的晚上聚会。”江晓回答道。
林辰和苏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个小团体，很可能就是“导师团”在明德中学发展的下线。而周五晚上的聚会，或许就是他们实施下一步“净化计划”的关键。
“江晓，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林辰语气温和地说，“你再想想，这个小团体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比如他们提到的‘导师’，有没有什么特征？”
江晓努力回忆着：“他们提到‘导师’的时候，都很尊敬，说‘导师’是来拯救他们的。我好像听到他们说，‘导师’是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说话很温柔……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中年男人，戴眼镜，说话温柔……林辰立刻想到了张启明。但张启明已经被抓获，难道还有其他的“导师”？
离开明德中学后，林辰立刻安排部署：“赵磊，你带人去调查高二（一）班的王浩，摸清他的社会关系和近期活动；苏予，你把提取到的墨水样本带回法医中心检验，看看能不能和张启明身上的纹身颜料或者陈禹书签上的颜料关联起来；我去联系学校，安排人手在周五晚上对废弃仓库进行布控，务必将这个小团体一网打尽，找出他们背后的‘导师’。”
夜色渐浓，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林辰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充满了紧迫感。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周五晚上之前做好万全准备，才能阻止“净化计划”的下一步实施，揭开“导师团”的神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