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翁法罗斯外
瓦尔特和星期日来到了黑塔空间站
奇怪的是，空间站内漆黑一片，而且空无一人
不过二人没时间多想，往黑塔办公室走去
“居然连黑塔人偶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瓦尔特看向四周，有些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星期日挠挠头
二人来到黑塔办公室门前停下
瓦尔特看着紧闭的大门，微微皱眉
“这里有密码锁。”星期日指向一旁
瓦尔特点头，走到密码锁前
他刚抬起手，却又忽然蹲在原地
密码……是多少？
“瓦尔特先生？”星期日不解地看着他
星期日想了想，大概明白了
“…我去问问姬子小姐。”
瓦尔特则是使用起了穷举法
“0000…0001…0002…0003…错误太多次上锁了……”
在瓦尔特准备尝试第722次时
门自己开了，一个带着帽子的女子脸色阴沉地看着二人
“我的计划……全毁在你们手上了！”
“抱歉黑塔女士。”瓦尔特尴尬地说道，“我们抵达空间站时，只发现这里漆黑一片，还以为是空间站也出了什么岔子。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您…的正身。”
“也？”黑塔捂脸，深吸了一口气
“行吧，怎么说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件事怪不得你们。”
黑塔瞥向星期日，有些疑惑
“你我倒有些印象，但这个家伙是？”
瓦尔特一愣：“…看来黑塔女士对银河间的新闻不太敏感。”
“我叫星期日，只是一个普通的搭车客。”
星期日自我介绍道
黑塔打量了他一下，微微挑眉
“翁法罗斯真就那么邪门？这都能出岔子？”
瓦尔特点点头，解释了列车上的情况
黑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放心吧，事关我的两个研究对象，我会帮你们。”
“不过在此之前……”黑塔手一甩，一个忆者浑浑噩噩地走出
“既然是流光忆庭的人带你们找到的翁法罗斯，我正好看看忆者对这东西都知道多少。”
星期日一愣：“这是……”
“偷跑进来的小老鼠，不值一提。”黑塔不在意地摆摆手，之后几个人偶搬来了一个机器
她将忆者搬上机器，一通操作后，点点头
“没想到小小一个窃忆者，脑袋里还藏了不少东西。”
“黑塔女士，介意分享您的发现吗？”
黑塔瞥了瓦尔特一眼：“翁法罗斯——不仅这人知道它，还有很多忆者都对那里感兴趣。我试着在她的意识库里检索，然后找到了这些词：永恒之地、拒绝之地、忆庭的私藏……”
“非要说一个对你们有用的，就是进入其中的忆者就没一个回来的。”
“这……”瓦尔特表情严肃，这可算不上好消息
黑塔啧了一声
“看来，还是得登门拜访。”
“您要亲自前往翁法罗斯？”星期日有些惊讶
“对——但不是像你们那样傻乎乎地靠肉身闯关。”
黑塔指向办公室内的几面镜子
“看见了吗？这是黑塔魔镜，靠它们几个，我足不出户就能完成空间折跃，将自己的「数据精神体」投射到银河各个角落。”
“当然，前提是那些角落在星际和平通信的服务范围内。这是一项联名技术。”
黑塔看向瓦尔特：“把星穹列车的坐标告诉我。然后，就等着看好戏吧。”
……
与琪亚娜一样，黑塔被拦在了创世涡心处
“向您致歉，尊贵的女士。您恐怕不能继续前进了。”
“？”黑塔转过头
“你谁？”
“您的莅临在我计算之外，却也带来了惊喜。可惜未能做足准备，以符合您身份的礼节周到款待。”来古士并未回答
“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
黑塔打量着来古士
“身份，我有过许多，未来还会拥有更多。若您只需要一个称呼，不妨用我惯常的化名吧——吕枯耳戈斯，来古士。”
来古士平静地回答
“你觉得我想要的是这个？”黑塔眯了眯眼
来古士摇头：“很遗憾，我并无权限为您说明更多。”
忽然他表情一变，手划过虚空
虽说对方有心遮挡，但黑塔还是看见了一个代码框，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记下其中的内容
来古士恢复平静，再次看向黑塔：“请回吧，女士。很遗憾，翁法罗斯不是您应当染指的世界。无论您建立过多少丰功伟绩，此地都不会轻易敞开大门。”
“你似乎很了解我啊。那你应当知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黑塔双手抱胸，有些不耐烦
来古士轻笑一声
“您的反应正如我的计算。看来即便经历了漫长的守望，我对人性的测算仍旧准确，对于你的问题，经我的计算，一共有三个理由。”
“你这家伙说话怎么跟那些劣质ai模型似的。”黑塔已经打算动手了
“听我讲完，您会放弃的。”来古士双手抱胸，“其一，您若想进入这里，没有我的协助是无法做到的。”
“就这？”
黑塔打量了一番四周，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二，与您一样，我也曾沐浴「智识」的瞥视，并以尊严向您保证，在极端情境下，我们的毁灭互有保证。”
“其三，得知此举必将导致的后果后，您也会放弃尝试。毕竟，在您漫长的人生中，即便您可能不会承认，但良知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后果？一台帝王权杖虽说难办，但可谈不上让我放弃。”
来古士对对方看出这些并不意外，自己也没有藏的打算
“那如果，后果是打破一位绝灭大军的枷锁呢？”
黑塔表情微变，似乎是……有些遗憾
“绝灭大君？那律者小鬼受不了伙伴出事黑化了？”
所以是遗憾实验素材没了？
“这倒不是……”
“呵……”黑塔表情戏谑，“既如此……那你也不用在我眼前装了，打破枷锁……明明是打破摇篮才对吧。”
来古士并未回复
“所以，智械哥。刚才黑你系统的是谁？”黑塔盯着来古士
“……这似乎与您无关。”
“不愿说吗？算了，反正大概率是那个律者小鬼吧。”黑塔无所谓地摆手，“螺丝，别看着了，抓紧来帮忙。”
来古士一愣，回过头便看见一个身影动作优雅地朝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