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源,今儿个可多亏了你!晚上来我家整两杯?”
喝酒?
免了吧!
全院谁不晓得阎埠贵的酒,一斤兑半斤水!
“三大爷,您要真疼我身子虚,不如送我条鱼补补!”
阎埠贵琢磨半天,肉疼地拎起最小那条翘嘴,磨磨蹭蹭递给郑开源。
“这条两斤正合适,大了你也吃不完。”
“得嘞,谢三大爷。”
呸!抠门精!
郑开源心里暗骂。
“客气啥!下回还陪三大爷钓鱼啊?”
阎埠贵眼巴巴望着,巴不得他天天来。
这样就能多钓些鱼贴补家用,富余的还能换粮换钱!
“厂里忙,得空再说吧。”
郑开源懒得搭理这铁算盘。
从来只有他占人便宜,哪有人能占他便宜!
系统抽什么风,非要当这小气鬼的跟班!
呸!
不被他啃块肉就烧高香了!
阎埠贵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仍堆着笑:“对对,工作要紧!”
郑开源帮他把鱼绑在车前杠,正想蹭后座回家。
谁知这老抠竟说钓鱼闪了腰,骑不了车!
这不摆明要人载他吗?
两个大老爷们加渔具快三百斤,从北海蹬到四合院不得累散架!
好你个阎老西!
哼!
老子坐公交去!
郑开源突然眉头一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咋了这是?”
老吴老赵围过来。
阎埠贵疑惑道:“闹肚子了?”
闹你大爷!
郑开源龇牙咧嘴:“刚才帮您按鱼扯到旧伤,这会儿疼得厉害。”
阎埠贵:“……”
老赵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吴瞥了眼阎埠贵,冷笑道:“今儿老阎丰收多亏这小伙。
你不是有自行车吗?送医院瞧瞧?”
“这不顺路啊”
阎埠贵支支吾吾。
老徐打抱不平:“同住一个院,送回家总行吧?”
“我”
老吴眼珠一转:“小伙,你一来老阎就爆护,有啥秘诀传授呗?”
老赵老徐顿时两眼放光。
阎埠贵:“!!!”
神助攻啊!
郑开源暗赞。
“秘诀嘛”
“哎哟开源!”
阎埠贵急得冒汗,“三大爷腰突然好了,这就送你回去!”
“太麻烦您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快上车,正好赶上午饭!”
阎埠贵生怕钓鱼秘方泄露,蹬着车就跑。
老吴几个笑骂:“这铁公鸡!”
一个多小时后,阎埠贵两腿打颤停在院门口,汗如雨下。
“开开源去医院你自己去我实在蹬不动了”
“咦?我忽然不疼了!鱼我拿走了啊三大爷!”
郑开源拎着鱼吹着口哨进了院。
阎埠贵:“???”
该不会被这小子耍了吧?!
嚯!
系统难得大方!
八成也看不惯阎老扣的算计!
有工业券就能买自行车了!
刚进中院,小雨水就扑上来:“开源哥!哇!大鱼!”
正在刷碗的秦淮茹闻声回头,看见郑开源笑着揉雨水脑袋,手里提着条活蹦乱跳的翘嘴。
秦淮茹听闻郑开源住院的消息,心中牵挂却不敢表露。
贾东旭那醋坛子若知道,定要闹得鸡犬不宁!
开源哥,我哥今儿上班去啦,说要努力挣钱养我呢。”小雨水仰着脸蛋雀跃道。
哟,傻柱开窍了?郑开源笑着揉揉她脑袋。
郑开源刻意避开秦淮茹灼热的目光,牵着雨水往东耳房走:喝鱼汤不?哥给你炖。”
吃过啦!秦姐给的窝头,还有哥哥炒的咸菜。”
光吃咸菜哪成?等着喝鲜汤。”
秦淮茹见他有意疏远,黯然退回屋内。
郑开源利落地宰鱼下锅,不一会儿鲜香四溢,惹得全院开窗猛嗅。
好香呀!比傻哥手艺强多啦!雨水吸着小鼻子直拍手。
小嘴抹蜜了?郑开源刮她鼻尖,爱听,多说点。”
鱼汤泡馍吃得干干净净,雨水打着饱嗝咯咯笑。
郑开源望着她想起弟弟节流——一个文静一个淘气,倒是般配。
午后困意袭来,郑开源正查看农场,雨水却满院子疯跑炫耀:我喝鱼汤啦!鲜掉眉毛!
转眼被秦淮茹哄进屋:雨水,你开源哥伤好了?
能炖鱼汤呢,活蹦乱跳的!
昨晚送他回来的漂亮姐姐是谁呀?秦淮茹状若无意。
听一大妈说,是厂医呢!
厂医?!秦淮茹心里泛酸,强笑道:这事别告诉别人,明儿给你烙葱油饼。”
拉钩!雨水蹦跳着跑了。
郑开源连打三个喷嚏,揉着鼻子嘀咕:谁惦记我呢?想到林婉晴,他忽然起身锁门。
开源出门啊?阎埠贵夫妇正在杀鱼。
您二位今晚有口福喽!
三大妈喜滋滋道:多亏你帮衬!
街里街坊的,应该的!郑开源摆摆手走远。
阎埠贵低声道:这小子有门道,得多结交。”
可不!今儿白得一块多钱呢。”三大妈附和,鱼肉留些自家吃,剩下的
让解成跟我去鬼市卖了!
二十分钟后,郑开源站在百货商店一楼,望着琳琅满目的货架发愁:该给姑娘送点啥呢?
三楼是服装和家纺区。
郑开源看了看指示牌,直奔三楼而去。
这里比二楼热闹多了,不少人都在选购棉衣棉裤。
他找到售货员询问后,来到女性用品专区。
一位年轻的女售货员正在整理货架,郑开源走上前礼貌地问道:同志您好,请问现在送女孩子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女售货员打量了他一眼,抿嘴笑道:是送给女朋友吗?
郑开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不是女朋友,就是她最近帮了我,想送个礼物表示感谢。”
这样啊。”女售货员想了想,指着柜台说,这些都是女士用品,要不选条围巾吧?今年冬天最流行的款式,颜色也多。”
好的,麻烦您帮我挑一条,再包装一下。”
这条红色的怎么样?喜庆又显白。”售货员拿起一条红围巾推荐道。
郑开源点点头:就这条吧。”他想象着林婉晴白皙的皮肤配上红围巾的样子。
一共三块六毛钱,请到收银台付款。”售货员包装好围巾,开了单据。
郑开源付完款回来,接过包装精美的礼盒,道谢后正要离开。
突然,服装区传来一声尖叫:我的钱包不见了!抓小偷啊!
只见一个穿黑衣、戴黑棉帽的矮个男子粗暴地推开人群,朝楼梯口狂奔。
经过二楼时,他把一个灰色钱包扔给等在楼梯口的高个同伙。
那高个男子捡起钱包,直接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矮个男子拼命往一楼大门冲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别让他跑了!一位中年妇女焦急地追了过来。
郑开源见状,不动声色地伸出左脚。
矮个男子猝不及防被绊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郑开源已经一脚踩住他的后背。
还有个同伙从二楼跳窗跑了,往右边去了!郑开源对赶来帮忙的群众说,这人交给你们,我去追另一个。”
小心点,那人可能带刀了。”一位老大爷提醒道。
郑开源冲出商场,顺着路人指点的方向追去。
穿过马路,拐进一条小巷。
巷子里,胡七刚松了口气,一回头脸色骤变!
嗨,兄弟,借个火?郑开源叼着烟,慢悠悠地踱进巷子。
借你大爷!胡七恶狠狠地掏出刀子,少管闲事!
我就管了,你能怎样?郑开源在距离他一米处停下,笑容不减。
胡七后退一步,目露凶光:找死是吧?老子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谁怂谁是孙子。”郑开源挑衅道。
胡七怒吼一声,挥刀刺来。
谁知眼前一花,郑开源已闪到他身后,还嫌弃地说:太慢了!就这水平也敢出来混?
胡七额头冒汗,咬牙转身又是一刀,却再次扑空。
还是慢!再来!郑开源的声音像催命符般在巷子里回荡。
胡七的手开始发抖,一滴冷汗顺着下巴砸在地上。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
胡七的手心渗出冷汗!
兄弟,能不能快点?我还赶着和对象看电影呢!郑开源站在背后,冷着脸催促。
扑通——
胡七彻底瘫软!
撅着屁股朝郑开源连连叩首!
涕泪横流地哀嚎:
鬼爷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和三岁孩子要养啊!
呜呜呜我该死!
求您别吓唬我了!
啥情况?!
这货把我当鬼了?!
哪有这么英俊的鬼?!
他抬脚就踹向胡七的屁股!
哎哟喂!
胡七被踹得滚出老远!
你眼瘸啊?没看见老子有影子吗?郑开源气得直跺脚,指着地面吼道。
胡七战战兢兢回头。
只见郑开源怒目圆睁!
左手戳着地上的影子:
瞅见没?鬼能有影子吗?!
说着蹲下身,狠狠拍打胡七的脸:
记住!要相信科学!别整天神神叨叨的!
是是是!
胡七点头如捣蒜!
钱包呢?
在这儿!
胡七慌忙掏出钱包,双手奉上。
不许动!双手抱头!
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三名持枪民警从巷口冲出!
胡七吓得浑身发抖!
裤裆顿时湿了一片!
又趴在地上哆嗦起来!
郑开源嫌弃地撇嘴。
就这胆量还当贼?
呸!
同志,我是见义勇为
郑开源刚要递钱包,
就被民警喝止:退后!抱头蹲下!
我真是好人,这两个贼
闭嘴!把烟掐了!严肃点!
郑开源无语望天。
这也太较真了吧!
幸好失主及时赶到:
我的钱包!找到了吗?
中年妇女焦急地张望。
是这个吗?
民警指向灰色钱包。
对对对!
妇女刚要上前,
被民警拦住:
你把包扔过来!
郑开源抛过钱包。
民警转交给妇女,
枪口仍对准两人。
大姐,您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我可是拼了命帮您追回钱包的!
胡七:
妇女这才注意到郑开源:
小同志太感谢了!要不是你
她转头对民警说:
林所长,这小伙子是好人!该表彰啊!
三名民警面面相觑。
百货商场那个也是你抓的?林立峰皱眉。
郑开源无奈点头。
没错没错!妇女抢着回答。
抱歉,刚才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