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啥，厂里这么多人，总有人比咱早。
横竖都得等到下班，早领钱又不能早走。”赵建设叼着烟卷说。
王建军一琢磨也是——提前拿了工资也得熬到下班铃，否则算早退要扣钱。
好在会计手脚麻利，没多久就轮到他俩。
赵建设，一号车间五级钳工。”
流程简单：亮工牌，报姓名部门，再加个工种等级。
会计核完没问题就能领钱。
五十六块五，没问题就签字。”
钳工过四级后升级难，工资涨幅自然不同。
王建军，一号车间一级钳工。”
二十七块五，签完字下一个。”
揣好工资正要走，听见会计喊：秦淮如，一车间学徒工，加补助共二十块五，签字。”
这数目跟王建军当初进厂时一样。
想到贾家母子见到这点钱的表情，他差点笑出声——二十块养六口人？做梦呢。
回车间又车了两个二级零件，下班铃才响。
工友们潮水般往外涌，揣着刚发的工资赶着改善伙食。
国营菜市场东西有限，但鸽子市总能淘换点肉——上头睁只眼闭只眼，老百姓总得过日子。
前阵子贾家顿顿吃肉，就是从鸽子市倒腾的，街坊见了也懒得举报，保不齐自家哪天也得去。
今儿院里肯定不少人家开荤，王建军盘算着正好趁势做顿肉菜，省得招人眼红。
菜市场买了点青菜，拐进胡同死角时从系统空间摸出一斤猪肉。
刚进院门就闻见各家飘来的肉香，连对门三大爷家都扒着窗户咽口水——阎老西那点工资养六口人够呛，也就过年敢割点肉。
炝锅声里，王建军屋里的油爆香气窜得满院都是。
一荤一素配白米饭，搁这年头简直是神仙日子。
反锁房门刚动筷子，中院贾家屋里正闹腾。
秦淮如交上的二十块五毛钱，让贾张氏母子脸都绿了——这月虽收敛些，可存款已不足五十。
贾张氏攥着私房钱不撒手，眼下这二十块连月底都撑不到，母子俩对着满院肉香直咽唾沫。
要是秦淮如没法尽快转正，不出两个月，贾家就得揭不开锅了。
想到这儿，贾家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再也坐不住了。
淮如，下个月的技能考核有把握转正吗？
妈，东旭，转正哪有那么容易？以前我也觉得简单，可真正上班才知道难度。
这次肯定不行，最快也得等到明年。”
平时看着挺机灵，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前院老王家那个没爹的王建军都能转正，你怎么就不行？我看你就是偷懒找借口！
贾张氏才不管这些，一听秦淮如诉苦就破口大骂。
她也不想想，自家宝贝儿子贾东旭当年也是熬了半年才转正的。
妈，咱家这情况我哪敢偷懒？我也想立刻转正，可这事我说了不算啊。”
好在这次贾东旭没跟着胡闹，毕竟正常来说半年转正已经算快的，王建军那种纯属特例。
那现在咋办？再这么下去咱家真要讨饭了！儿子你快想个法子！
六神无主的贾张氏居然指望贾东旭拿主意，简直是病急乱投医。
我能有啥办法？既然快没钱了，在淮如转正前只能勒紧裤腰带。
从今天起，多吃棒子面和大白菜吧，便宜。”
吃惯白面馒头和肉的贾张氏当然不乐意，可钱就剩这么点，不省着花难道真去要饭？她可丢不起这人。
唉，只能这样了。
淮如啊，你咋就不能争口气？白长了个聪明脑袋！
贾张氏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着。
说起来，贾家这场争吵跟隔壁傻柱也脱不了干系。
不知是为了气贾张氏还是另有打算，最近傻柱伙食水平直线上升，隔三差五就飘来肉香。
以他的手艺，那香味直往贾家人鼻子里钻。
可两家现在这关系，贾张氏除了咽着口水骂街，半点办法都没有。
要她拉下脸去求和？到那份上！
领完工资转眼又过了一周。
这天厂里休息，院里多数人还在睡懒觉时，张帆已经晨练完吃完早饭，正捧着棋谱研究。
等他把炒好的青菜装盘，沉寂许久的抽奖系统突然响起提示音：
恭喜宿主厨艺技能升级为初级厨师，奖励三次抽奖机会。
是否立即进行知识灌输并抽奖？
暂不。”
饭菜都快凉了，王建军可不想吃回锅菜。
匆匆扒完饭收拾妥当，他才查看起系统奖励。
这次他发现厨艺升级体系与钳工不同，只分五档：初级、中级、高级、大师级和宗师级。
虽然升级难度加大，但每次奖励多一次抽奖机会，总体还算平衡。
照这个规律，八极拳和棋艺技能应该也是类似分级，最多换个头衔称呼。
系统，开始知识灌输。”
话音未落，海量厨艺知识瞬间涌入脑海，连带着双臂肌肉都隐隐发胀。
等灌输结束，王建军已是个正经职业厨师——不是只会家常菜的水平，搁后世都能撑起个小饭馆。
不过跟傻柱比可能还差点，估计那家伙起码有中级厨师水准。
但王建军胜在知识全面，系统给的是涵盖所有菜系甚至西餐的完整传承，堪称全能型厨师。
哪像傻柱，就会个谭家菜和川菜。
再次浏览系统说明时，王建军发现技能升级不仅提高了他的厨艺，连味觉和嗅觉也获得了增强。
系统给出的解释是：优秀厨师的感官本就该比常人敏锐。
至于双臂力量的提升就更明显了——瞧瞧傻柱那结实的胳膊就明白了。
验收完奖励，王建军迫不及待进入最期待的抽奖环节。
系统，开始抽奖。”
收到指令，转盘启动后请宿主自行喊停。”
盯着飞速旋转的转盘，王建军默数三十秒后喊停。
恭喜获得：猪肉200斤、卤牛肉200斤、羊肉200斤，及两份可直接学习的火锅底料配方（麻辣/清汤）。”
选择立即学习后，相关知识瞬间涌入脑海。
虽然尚未实践，但他坚信系统的品质。
这两份配方简直是未来开火锅店的金钥匙，等政策放开后绝对能大赚特赚。
首抽收获颇丰，想到还剩两次机会，王建军兴奋地搓手：继续抽奖！
这次他默数四十秒才喊停。
恭喜获得：特级茶叶200斤、大前门香烟200条、北冰洋汽水500瓶，以及《医典》一部。”
医术技能让他喜出望外，这可比烟酒实用多了。
不过得提前想好说辞，日后若要用到，就推说是在图书馆自学的。
最终轮抽奖时，他特意延迟十秒喊停，结果却抽到：鸡蛋1000斤、鲜奶1000升、奶粉200罐、处理好的野鸡200只。
看着奶粉奖励，王建军哭笑不得——自己连对象都没有，系统居然连婴幼儿用品都备好了。
三次抽奖共获得：大量食材、火锅配方和医术技能。
但新问题随之而来——如何安排医术的学习时间？
权衡再三，他决定每天少睡一小时来研读医典。
反正年轻体壮，少睡些也无妨。
下午依旧按部就班：研读棋谱、练习八极拳。
晚饭后改为捧着医典在屋内踱步，既助消化又能学习。
望着砖头厚的医典，王建军知道漫长的学习之路才刚开始。
次日清晨，王建军刚推门就被刺骨寒风逼退回屋。
昨天还秋高气爽，一夜之间竟滴水成冰。
他急忙翻出厚棉衣，暗自嘀咕：这天气变得也太邪性了。
尽管服用了丹药强化体质，王建军的体魄已远超常人三倍，但还无法做到不畏严寒酷暑，顶多比普通人更抗冻些。
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套厚棉衣换上，重新出门时才觉得暖和起来。
吃过早饭便赶往工厂。
这场突如其来的寒潮让众人都措手不及。
虽然大家都裹上了棉袄，仍冻得直打哈欠，看样子得适应好几天。
车间里倒是暖和不少——封闭的空间挤满了人，运转的机器也散发着热气。
虽然天冷让打磨零件时手指发僵，但总体影响不大。
年轻人就是火力壮啊。”赵建设见徒弟王建军手法利落地开工，忍不住感慨。
师父您这话说的，您这身子骨再干几十年都没问题！
臭小子拿师父开涮是吧？赵建设笑骂，我这把老骨头自己清楚，可比不上当年喽。”
王建军没想到师父也有伤春悲秋的一面：您该不会想提前退休吧？我可还没出师呢！
放屁！我退休了你养我全家？少贫嘴，干活！
谈笑间，王建军手上动作不停。
以他现在的手艺，半天就能完成定额，剩下的时间全用来钻研二级工件。
经过反复练习，如今他打磨的二级零件合格率已达百分之百，但离完美还差些火候。
好在距年终技能考核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充裕。
更令他期待的是系统面板里的钳工技能——按进度条推算，不出几日就能升到二级。
届时获得系统灌输的技艺，必能打造出完美零件。
只是不知这次系统会奖励几次抽奖机会？
午饭时瞥见排队打饭的许大茂，王建军才想起已许久未在院里碰见这家伙。
临近年关，放映任务繁重，加上筹备与娄晓娥的婚事，许大茂确实难觅踪影。
事实与王建军的猜测相差无几，却未尽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