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活了一阵子,量体温、喂温水、喂退烧药。
林新白很想吐槽这种事情他一个人来就够了,哪需要三个人,他从小认识的季然也不是这么金贵的人。
但鉴于自己刚刚睡死过去根本没发现季然烧到这么高了,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嗯,现下没资格嘴炮,而且有人殷勤着帮他照顾季然,他高兴的很。
直到退烧药起了些作用,季然体温暂时往下降控制住了,林新白才重新睡了回去。
至于那俩人什么时候走的,林新白不知道。
他只知道第二天自己醒来的时候,他俩已经走了,桌上多了个保温饭盒,林新白打开看了看,是一碗粥。
哦,不是给他准备的。
林新白暗自骂着,好歹是表兄弟,给别人准备早餐也不知道顺便给他准备一份,一点兄弟情都没有,好吧,本来也没有。
大约是睡得并不安稳,季然也很早便醒了,他还不是那么舒服,但比起半夜好多了。
半夜他知道自己在发烧,只是怎么也睁不开眼醒不过来。
早上醒来头还有点晕,手脚也有些乏力,但能感觉到自己体温没那么高了。
看见一旁已经收拾好自己,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的林新白,轻声开口:“小白,辛苦你了。”
林新白听见声音抬起了头:“然然你醒啦,好点了吗?”说着把手机往沙发一丢就上前探出手想去试一试季然额头温度。
被季然轻轻躲开:“你摸得出来吗?没有体温计么?”
“哦,对对对有的。”?”
季然摇头:“不用,再休息一天应该就好了吧,就是冻得,没什么。对了,秦昱泽怎么样了?”
“不太清楚,应该没什么大事,要有事学校不早炸开锅了。”林新白指了指被自己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不过我早上刷到论坛有人说,他昨晚检查完就被秦家带回去了,这个点,肯定也在休息吧。”
季然没有继续再问,转而对林新白说:“昨晚也多亏了你,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听我一直道谢,但我迷迷糊糊听到你跑来跑去忙得很,肯定忙坏了吧,辛苦你。”
林新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恩……然然你对昨晚还有印象吗?”
季然的话听起来不象知道屋里还有另外两个人照顾他的感觉。
季然回忆了一下:“我回房间就睡了,然后就感觉自己很烫,睁不开眼,意识也很迷糊,然后就到早上醒了。”
林新白虽然不想揽功,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为什么把那两人放进了房间。
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让两人在房间待着就睡死了。
难道要他说,我看出来他们都对你图谋不轨,所以给人放进来了,还是说自己迫于淫威之下不敢反抗,所以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啊……怎么都很诡异吧。
而且那俩也不是什么好人,季然还是别沾上他们最好。
林新白打个哈哈:“好了好了,饿了吗?既然醒了就先洗漱下吃个早饭再睡吧。”指了指桌子上的保温盒说,“粥。”
季然有点意外:“这么贴心,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会照顾人。”
“反正不要钱,不喝白不喝嘛。”
季然没意识到林新白前言不搭后语的怪异感,以为粥是酒店准备的,所以林新白说不要钱。
而林新白却在心里默念,谁叫你们只给然然准备早饭忘记他的,可别怪他不仗义。
而且他只是隐瞒,可没有主动撒谎。
……
季然又睡了一天一夜才觉得自己彻底好全。
林新白对他和秦昱泽被浪卷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直很好奇,迫于他在休息不便打扰,憋到了他恢复才缠着他问。
季然隐去了他和秦昱泽的聊天内容,大概还原了一下过程。
“我靠这么刺激!没想到秦昱泽这个人平时看着冷血,关键时候还挺仗义!”林新白的情绪一会高昂一会又替季然难过起来,“哎然然宝贝,你肯定吓坏了吧,心疼……”
林新白每次肉麻的时候就爱喊他“然然宝贝”,对于这个称呼,他从抗拒——抗拒无果——无视,到认命,反正是怎么也阻止不了林新白乱喊。
“对了,你身体好了,今天晚上的派对你一定得去!”
虽说秦昱泽和季然出了事,但当晚便被找了回来,秦家也没有当下叫停活动,大约是打算秋后再算帐。
学校取消了后面两天需要在海上完成的活动,增加了室内项目,因此这几天秋日宴依旧照常在进行。
其实秋日宴第三天早上醒来季然就感觉自己完全好了,但实在不想再去凑那些热闹活动,就一直躲在酒店没出门。
“哎呀,去嘛去嘛,再躺下去骨头都要酥了,最后一个晚上了,结宴派对了,就当陪陪我……我都两天没见到学姐了……球球了!”
季然笑笑:“这才是你心里话吧。”
林新白还在孜孜不倦撒着娇,鉴于林新白这两天也都在陪他,没有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季然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点头答应了。
派对虽然听起来热闹,但大家最想见的s级却只有商暮歌宣布会到现场。
秦昱泽被带回了秦家,陆屿赶来了一趟又匆匆赶回去处理家族事务,迟易本来就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
只有商暮歌爱凑热闹。
没想到季然和林新白到派对现场的时候,并未看见预想的派对氛围,而是人群一层层围住,窃窃私语着什么,又象在审判着什么。
林新白随机找了个踮着脚尖往里探头的人问:“怎么了这是?”
“诶诶诶,干嘛?”被林新白拽住的人本来被人打断吃瓜有些不耐烦,回头看见林新白紫色的a级校徽,又堆上了谄媚的笑容,解释道:“还不是那个特招生,好象又惹事了。”
“哪个特招生?许诺?”林新白问着,要说这一个月存在感最强的特招生是谁,那也只能是许诺了,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别的特招生。
那人用着夸张的语气:“是啊是啊,没见过一个特招生这么招摇的,这次,都敢偷东西了,还不是仗着……罩着他。”
提到秦昱泽时又噤了声,好象是又装出一副不敢随便提秦少八卦的模样。
林新白疑惑自己听到的:“是误会吧?特招生还敢在圣婓尔学院偷东西吗,听起来怎么这么假。他偷谁东西了?”
那人捂着嘴,小声说:“秦少的未婚妻,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