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素芬无奈,只得把船上发生的事又讲了一遍,只是略过了虫子那一段。
之前独孤千里和陈天鸣讲的时候,讲的过于简单,基本一带而过,略过了很多东西,所以在场的人中虽然有的曾经听过,但也只是听了个大概,真实情况也只有他们三个才知道,如今听赖素芬讲出来,仍觉得惊心动魄。
媚狐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是说他当场跳了江?可他不会水啊!”
二妞也叫道:“那他这是自杀啊!”
赖素芬赶紧说道:“还好当时我和手下也马上跳下水去,把他救上来了。”
百花婆婆摇了摇头道:“这娃儿个性太强,又不受激,你若强迫他,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长安也点了点头,“确实,这的确是他能做出的事情。”
媚狐哭道:“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些话了。”
白蛇也说道:“希望这次不会影响到他和师姐的感情。”
陆长安道:“这倒不会,他这人我多少还是了解的,凡是认准的事,就会一条道跑到黑,他既然已经认准了你师姐,就很难会有人和亊能令他做出改变。”
二妞问道:“那他这次会不会想不开啊?”
赖素芬立刻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二妞撇了撇嘴,辩解道:“我这不也是替他担心嘛。”
“那你就说点吉利话!”
“我一个乡下人,嘴又笨,哪有您这位官爷会说话啊!”
“你!”
“够了!你们两个现在还有心情斗嘴?”百花婆婆看向赛飞燕和二妞,“当时什么情况?你们快说!”
赛飞燕说道:“这孩子不太会说话,还是我来说吧。”
二妞撇了撇嘴,没再说话,而是偷看了眼大妞,只见大妞一直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眼眶却已湿润。
赛飞燕开始讲述经过,毕竟是做过大帮帮主夫人且主持过大帮事务的人,叙事明确,头脑清晰,分析问题也独到。
原来当她们赶到现场后,先是询问了目击者,据目击者说,大约半个多时辰前,一个偏僻的小巷内忽然传出了一阵救命声,接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冲进了一间屋子,却没见再出来。之后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大汉扛着一个包好的长形东西离开了。在附近的乞丐见情况不对,便禀告了坛主。
赛飞燕当即判断,这手段极像了冮湖黑道或山贼的绑票手法,于是立刻与二妞冲进屋内,却见已是人去屋空,地上只扔着一把折扇,经过二妞辨认,这确实是陈天鸣的扇子。
赖素芬急道:“那就是了,他没有江湖经验,还以为是去救人的,孰不知却中了扎火囤,我以前做过水寇,也这么绑过票。”
媚狐一听这话,立刻放声大哭了起来。
二妞咳嗽了一声,“你最后这两句,大可不必说出来。”
赖素芬白了她一眼。
白蛇立刻劝道:“师姐,你可别再哭了,你今天哭的比以前加在一起都多了,不算怎么说,我们也得先去看看啊。”
媚狐一听这话不哭了,“对啊,我要去看看。”
赖素芬也道:“我立刻去找官差来调查,并报知钦差大人。”
百花婆婆也站起身道:“我们都去,你报告完钦差大人,与我们到出事地点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