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舞罗酒吧內,神夜坐在吧檯无聊的戳著杯中的冰球。
晶莹剔透的冰球被染上了酒液的红,与杯壁碰撞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悦耳动听。
距离那场战爭已经过去了八天左右的时间,神夜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打仗说打就打,说停就停?
那天两方人对峙了好一会儿,神夜能明显的看到那个穿著蓝色军装、站在那群人最前面的那个少年向他这里看了过来。
隨后整个人愣了愣便收回了力量,紧接著他们之间的战斗並就此结束,除了对峙根本就没真正打起来嘛
亏他还期待了那么久
不过那目光绝对不是在看他,那么就是在看多多良?
看来,尊他们並没有刻意散播十束多多良没死的消息,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吠舞罗的报復活动,怎么看都是为被杀的成员报仇
而且,那段影像那个叫宗像礼司的少年应该看过,所以看见本该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確是该惊讶。
只是他为什么突然停战呢
神夜嘆了口气,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人类的情感向来是他最不理解的东西
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神明从来都不会理解,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能够被所谓的情感相互掣肘;为什么一个强大的人能为了一个弱小的人甘愿將自己的力量套上枷锁
咬牙切齿的声音和吧檯上响起的电话铃声传递神夜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思考。
神夜抬起脑袋看了过去,就看见草薙出云的手机之上出现一个小光屏,上面是一个人的照片。
纯白的头髮,肩上扛著一把红色的伞,另一个肩膀上还趴著一只白色的小猫,只是那张脸怎么这么眼熟
原本还在喝酒聊天的吠舞罗眾人站起身向外跑去,就连草薙出云也放在手中的东西,拿起手机向外走著。
不过一分钟时间,整个一楼的酒吧就剩下了他和喝著果汁一脸茫然的櫛名安娜。
神夜想起来了,照片里那人的样子,不就是那段录像中要杀害十束多多良的人吗!
他记得好像是无色之王来著
不,现在应该是白银之王了。
嘖这个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没有鸦乌在身边提醒著他小世界的发展,他都有些忘得差不多了
神夜端著酒杯坐到了櫛名安娜身旁。
櫛名安娜小口喝著桌上的饮料,看向神夜的目光带著疑惑。
“他们好像找到那个无色之王了。”
神夜平静的诉说著。
小萝莉安娜眼睛顿时睁的大了大,连饮料都不顾得喝了。
神夜点点头,温柔的声音中带著逗弄的意思:“对都去了就是没有带你哦”
於是肉眼可见的,安娜生气了
神夜没忍住笑出了声,隨后便获得了小萝莉用力的哼声。
神夜强忍著笑,伸手揉了揉安娜毛茸茸的脑袋,乖巧的小姑娘虽然生气,但却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他轻声哄著她:“好了他们那么多人都抓不到他,安娜去了也不行哦一会会有人过来,安娜要留在这里吗?”
櫛名安娜重新將身子转过来看向神夜:“谁要过来?”
“一个嗯”神夜认真思索著措辞,他该怎么向安娜说呢
想了一小会,就想到了一个最佳答案:“是一个有著我小宠物灵魂的人。”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他果然是个天才
有著宠物灵魂的人?!
櫛名安娜小脑瓜里的cpu快烧乾了都没有想明白。
好在,这时一阵开门声传来,櫛名安娜便看见了一位有著一头白色长髮,身穿纯白西装的男人,迈著奇怪的走路姿势走进了酒吧。
在看到他们时,那张俊美的面庞上留下了两条宽麵条泪,向他们扑了过来,更准確的来说是扑向了神夜。
还用他的低沉性感的嗓音呜呜的诉著苦:“呜哇哇神夜!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吃不饱,睡不暖,还要提心弔胆这么多天都不见你过来找我!我不是你最爱的了吗?!”
櫛名安娜那张萌萌的小脸表情瞬间染上了错愕和难以置信,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神夜无奈的推著他的脑袋,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结果这人就跟个牛皮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呜呜呜神夜啊!!”
白衣男人脸被推的向外偏著,就连嘴巴都撅了起来依旧嚎的起劲。
手就是不鬆开神夜紧紧揽著他的腰,整个身体都贴到了他的身上,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向下流。
“你们在干什么?”
周防尊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揉著那头张扬的红髮,口中叼著根烟站在楼梯上看著他们,疲倦的神情被疑惑所取代。
“尊!”神夜看到他之后眼睛亮了亮:“快帮我把他撕下去”
周防尊深吸了口烟唇角勾了勾,理都没理神夜就坐到了吧檯上,將菸头按灭在菸灰缸中,沙哑慵懒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你们明明玩的很开心啊”
“哎?!”神夜推搡的更用力:“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我们玩的很开心啊喂!”
感受到在场两人愈发诡异的目光,神夜拳头硬了硬。
咚!
白衣男人捂著自己脑袋上肿起的粉色大包,委委屈屈的把自己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呜呜哭著。
神夜整理了一下肩膀上披著的羽织,看著身前被眼泪沾湿了一大片的衣服,嘆了口气用神力弄乾。
这只傻鸟!!
酒吧昏黄的灯光下,三人坐在长沙发上,听著坐在对面那个白髮男人用极为不协调的夸张肢体动作和听起来就是添油加醋的语言解释著事情发生的经过,还时不时的向神夜表达他的委屈。
“从那个白头髮少年眼里突然窜出了一个长得像狐狸的幽灵,它就那么直直的冲了过来,我当时就在这个男人身前,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阵白光过后,再醒过来我就变成这个人了!”
“呜呜呜!我那个英明神武、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身子被那只可恶的狐狸幽灵偷走了!!”
“那可是神夜帮我捏了好久的才满意的身子啊!呜呜呜那个混蛋幽灵!”
坐在他对面,依靠在周防尊身上的神夜嘆了口气:“鸦乌啊自己感受不到自己身子在哪吗?”
鸦乌不管是神魂还是肉体皆是由他神力所创造,二者本就是同源,即便分开 神魂依旧能通过感知確定另一方的具体位置。
鸦乌的哭声戛然而止,他脸上的麵条泪还在流著,但表情却格外僵硬,隨后带上了几分尷尬,抬手摸著脑袋。
“哈哈哈我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