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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明明是去杀人,结果变成救人?(1 / 1)

小道士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韦大人的肩膀,说道:“韦大人,您可真是不愧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啊!这次我一定上书朝廷,让您的知县实职稳稳当当的。”

韦大人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说道:“那就辛苦李百户啦!唉,不过……不对!李百户,大可不必啊!千万别上书!”

小道士一脸疑惑地问道:“嗯?这是为何?”

韦大人连忙解释道:“李百户,您可是武官……”

小道士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说道:“哦,差点忘了,那在下先祝贺韦大人了,我先走一步。”

韦大人赶紧说道:“李百户慢走,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再来啊。”

小道士心里暗自嘀咕:“这衙门,鬼才来……”抱着小白猫,转身离开了县衙。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道士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教陆掌柜做菜上。若非查案在身,他早就想传授这门手艺了。灶台前,两人日复一日地忙碌着,锅铲翻飞,炊烟袅袅,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竟像是一曲独特的晨曲。

素绡常带着小白猫在厅堂玩耍,时不时能听见小道士那带着几分无奈的调侃声:陆掌柜啊,半个时辰过去了,您这菜还没见着影儿呢?您瞧瞧这土豆丝切的,粗得能当缰绳使,是怕它疼得喊出声来吗?这青菜炒得,跟喂牲口似的,连点油花儿都看不见!

夜幕降临,以目前陆掌柜的厨艺现状,还是小道士做饭素绡照例端出小道士精心烹制的菜肴。这段时间,小和尚深居简出,在归云居打坐修炼,整日吃着小道士做的饭菜,竟然还圆润了不少。小道士擦着手走出厨房,身后跟着满脸通红的陆掌柜。

他打趣道:掌柜的,您怎么这般容易脸红?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俩在厨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陆掌柜闻言,脸更红了。小道士见状,索性不再言语,专心享用美食。素绡和小白猫倒是无忧无虑,吃得格外香甜,小白猫甚至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次日清晨,胡铁牛匆匆来报:周百户让下官转告李百户,朝廷派来押送阮知县的钦差已经到了,是几位二境修士,由一名文官带队。明日一早便启程赴京。小道士点头致谢,让胡铁牛代为转达对周大人的谢意。待胡铁牛离开之后,他就出门买了些东西,回归云居神神秘秘地藏好,继续教陆掌柜做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晨雾尚未散尽。小道士李同尘便悄然起身,从床底摸出昨日藏好的一个布包。他没带总在身边的小白猫,也没背那柄桃木剑,只将布包系在腰间,又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布短打,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出了归云居,径直往城外而去。

他要去杀人。

杀阮知秋。

昨夜阮知秋那番“罢官蛰伏,以待起复”的言论,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心里。无论这话有几分真、几分虚张声势,小道士都不愿赌,也不敢赌。他忘不了吴老篾被掏空的心口,忘不了冯二狗、何大满这些名字背后可能代表的鲜活生命,忘不了那些无声无息消失在永宁城阴影里的囚犯、混混和乞丐。既然律法的绳索可能捆不住这披着官袍的禽兽,既然他背后那潭深水暂时无法触及,那么,就由他来讨这份血债。

他选了一处官道旁的密林,据周业透露的模糊路线,押送阮知秋进京的队伍多半会经过这里。他提前潜入,寻了处枝叶茂密的高地潜伏下来,布包解开,里面是一套夜行黑衣和蒙面巾——他昨日特意在成衣铺买的,最普通的样式。

然而,当他换上这身行头,借着晨曦微光打量自己时,不由得一阵牙疼。大白天,朝阳晃眼,官道上已有零星赶早的行商和农夫。他这一身黑,趴在绿油油的树丛里,简直像个生怕别人看不见的傻孢子。 距离官道也还有一段距离,中间是开阔的田地,毫无遮蔽。

“失策了……”他低声咕哝,只得将蒙面巾塞回怀里,黑衣也脱下来反穿,露出里面普通的灰布面。只能等,等队伍走到前方那段夹在山坳与密林间的窄路,那里行人稀少,林木也更靠近官道。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日头渐高,官道上尘土飞扬。约莫一个时辰后,一队人马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十几名穿着公服的差役押着一辆囚车,缓缓行来。囚车里,阮知秋穿着囚衣,披头散发,萎靡地蜷缩着,与昨日大牢里那最后的癫狂模样判若两人。

小道士屏住呼吸,估算着距离和时机。队伍渐渐靠近那片理想的伏击路段,行人果然稀少起来。他像只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下树,借着灌木丛的掩护,向官道边缘摸去。指尖已扣住了腰间暗藏的短刃——桃木剑太显眼,他换成了更利于突袭刺杀的利器。

就在他伏低身子,准备暴起发难的刹那——

异变陡生!

“嗖!嗖!嗖!”

数道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自对面林间的阴影中疾射而出!箭镞寒光凛冽,瞬息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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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呃啊——!”

押送队伍前列的两三名衙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弩箭贯穿胸膛、肩胛,惨叫着踉跄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尘土飞扬的官道。几乎在弩箭离弦的同一刹那,林中黑影骤动!七八名黑衣人如鬼魅般疾掠而出,他们同样一身紧束黑衣,黑巾蒙面,动作迅捷狠辣,直扑囚车队伍!

小道士瞬间僵住,瞳孔紧缩。除了我,还有人要杀阮知秋?

但下一刻,他就发现了不对。这些黑衣人目标明确,出手便是杀招,不仅刀光直取囚车中的阮知秋,更分出一半人手,悍然扑向押送的差役!刀剑碰撞声、惨叫声瞬间打破了官道的平静。这些黑衣人修为明显高于押送人员,招式狠辣,配合默契,转瞬间就有两名差役溅血倒地。

这绝不是劫囚!这是灭口! 小道士心头一凛,看这些黑衣人的身形路数,分明与那夜在县衙遭遇的死士如出一辙!

“我顶你个扑街啊!”小道士暗骂一声,原本蓄势待发的刺杀计划被彻底打乱。阮知秋若死在这些黑衣人手里,线索就真的断了,而且正中那幕后黑手下怀!

不行!他不能死在这儿!至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电光石火间,小道士改变了目标。他不再隐藏,从藏身处一跃而出,不是冲向囚车,而是斜刺里杀向一名正挥刀砍向囚笼锁链的黑衣人!

“铛!”

短刃与钢刀相交,迸出火星。那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侧面还有埋伏,被震得退后半步。小道士趁机揉身而上,那套“还行的剑法”虽以剑为基,但化用于短刃,更添几分诡谲狠辣。他身法灵动,在几名黑衣人之间穿梭,不求杀敌,只求扰乱,同时迅速靠近囚车。

“咔嚓!”他一刀劈开囚车简陋的木栏,伸手将里面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阮知秋猛地拽了出来!

“走!”他低喝一声,拖着阮知秋就往预先勘察好的撤离路线——官道另一侧的密林深处钻去。

“拦住他们!”黑衣人首领见状厉喝,立刻有三人摆脱差役纠缠,疾追而来。

小道士头也不回,连拖带拽,扯着踉踉跄跄的阮知秋往林子深处狂奔。阮知秋养尊处优,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早已吓得腿软,几乎是被小道士拖着走。

然而,刚冲进林子没多远,前方树后竟又闪出两道黑影!刀光如匹练,迎面斩来!还有埋伏!

小道士心头一沉,知道对方是分兵合围了。他猛地把阮知秋往旁边一推,自己矮身躲过一刀,短刃如毒蛇吐信,疾刺另一人手腕。那人回刀格挡,小道士却虚晃一招,脚下步法一变,已绕到其侧后,肘部狠狠撞在其肋下。那人闷哼一声,动作一缓。小道士不敢恋战,拉起刚爬起来的阮知秋,转向另一个方向亡命奔逃。

真是讽刺。 他一边狂奔,一边觉得荒谬无比。半个时辰前,我还计划着怎么干净利落地宰了他。现在,却要拼了命地从别人刀下救他。 这世上的事,有时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好在,他之前为了刺杀后脱身,早已将这片山林摸得烂熟。哪里有陡坡可借势滑下,哪里有溪流可掩盖足迹,哪里藤蔓丛生可暂时藏身,他都心中有数。此刻,这些准备全用在了逃命上。

他专挑难走的小路,利用地形反复折返,甚至故意留下指向错误方向的痕迹。追兵虽然修为不弱,但显然不熟悉此地环境,更没料到“目标”如此滑溜。一番折腾后,身后的追杀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

小道士不敢大意,又拖着阮知秋七拐八绕,确认彻底摆脱了追踪,才在一处隐蔽的山岩缝隙后停了下来。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阮知秋更是面如金纸,刚才混乱中,他后背挨了一刀,虽不致命,但鲜血已浸透了大片囚衣。他瘫软在地,气息微弱。

小道士喘匀了气,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画得有些歪扭的“回春符”,啪地贴在阮知秋伤口附近。符纸微微一亮,散发出微弱的暖意,血流稍缓,但阮知秋的脸色并未好转多少——他终究只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伤势加上惊吓,已是油尽灯枯之象。

小道士扯下自己脸上早已歪斜的蒙面巾,露出本来面目,冷冷地看着他:“呵,想不到吧?你忠心耿耿替他们卖命,到头来,他们第一个要灭的口,就是你。”

阮知秋涣散的眼神聚焦了一瞬,看清是小道士,嘴唇哆嗦着,似乎想笑,却只涌出一口血沫。他死死抓住小道士的衣袖,用尽最后力气,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县衙……后衙……我的书房……那本书……书后……”

话音未落,他抓住衣袖的手猛地一松,头歪向一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

小道士沉默地看着这张曾经意气风发、昨夜还嚣张癫狂、此刻却彻底灰败死寂的脸。这个被推到台前的棋子,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县令,这个至死可能都不明白自己究竟为谁效忠的可怜虫,就这样死在了荒郊野岭。

他心中没有多少快意,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复杂情绪。最终,他还是动手在旁边挖了个浅坑,将阮知秋的尸体拖进去,草草掩埋,连个标记都没留。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最后看了一眼那微微隆起的新土,转身,朝着永宁城的方向,快步离去。

山林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风穿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道士回到归云居时,日头已近晌午。他换回了那身半旧的道袍,神色如常,仿佛只是早起出门散了趟步。出门时带的那个布包裹不见了踪影,腰间也没了那柄短刃。他洗净手,系上素绡递过来的围裙,便钻进后厨,继续他中断了数日的烹饪“教学”。

只是,陆掌柜在灶台前手忙脚乱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直视。不是盐放多了,便是火候过了,好好的青菜炒得蔫黄。小道士看着,心里那点因清晨生死奔逃而残留的悸动,倒是被这烟火气冲淡了不少。他摇摇头,接过锅铲,耐心地重新示范起来,嘴上讲解着要领,心思却有一半飘到了别处——县衙后衙,书房,那本书的后面……

当天下午,永宁城镇抚司衙门内,气氛凝重。

一名身着青色官袍、官帽歪斜、袍角还沾着尘土和血渍的文官,正对着周业唾沫横飞,他身后跟着几名互相搀扶、身上带伤的衙役,个个面色惨白,惊魂未定。

“周百户!永宁城周边治安竟败坏至此!光天化日,官道之上,竟有悍匪敢袭击朝廷押解钦犯的队伍!”那林姓文官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指着自己袍子上的污迹,“你看看!看看!弩箭!刀剑!若非本官……本官随行护卫拼死抵挡,险些就交代在城外了!那阮知秋乃是朝廷要犯,此等行径,简直是藐视王法,目无朝廷!必须严查!彻查!”

周业面色沉静,听着对方咆哮,等他气稍平,才缓缓开口:“林大人受惊了。此案性质恶劣,本官定当全力追查。马上派出人手,在永宁城四周仔细搜寻,定要将那伙胆大包天的凶徒绳之以法。”

接下来的几日,镇抚司确实“全员出动”了。只是这“出动”的方式,颇有些耐人寻味。有人扛着鱼竿去了河边,一坐就是半天;有人带着锅碗瓢盆到郊外“野炊”,炊烟袅袅;更有人直接在衙门口的空地上习武对练,呼喝声震天;还有的干脆寻个僻静角落,打坐练气,神游物外……

数日后,那林大人再次找上门来,脸色比锅底还黑:“周百户!这都几天了?凶手呢?连个影子都没摸到?你们永宁镇抚司便是如此办案的?效率如此低下,如何保一方平安?!”

周业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才道:“林大人稍安勿躁。镇抚司上下人手,已悉数派往各处要道、山林搜查刺客踪迹。一旦有所发现,定会立刻回报。还请林大人耐心等待。”

林大人见他这副油盐不进、慢条斯理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周百户!你这是什么态度?下官回京之后,定要如实禀明上官,弹劾你永宁镇抚司玩忽职守、办案不力!”

周业放下茶杯,抬眼看他,语气依旧平稳,却带上了几分公事公办的疏离:“林大人,案犯阮知秋是在城外官道遇袭失踪,押送队伍亦有朝廷指派的护卫随行。出了永宁城地界,严格说来,已非本官辖责首要。叫本官如何越界深究?若林大人急着回京复命,尽管请便;若不急,不妨在驿馆多住些时日,等待本官这边‘慢慢’查出个结果来。”他站起身,掸了掸并无灰尘的衣袖,“本官尚有公务处理,林大人请自便。不送。”

“你……好,好!周业,咱们走着瞧!”林大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业,最终却也只能狠狠一甩袖子,带着那几个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镇抚司。至于他回京后会面临怎样的责罚,是否会被迁怒,已经没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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