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嘛……
咕噜噜——
肚子发出了最诚实的抗议。
干饭人,干饭魂!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临安府,中央大街!
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一座庞大的酒楼坐落于此。
酒楼金碧辉煌,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通体四层,高度在十二米开外,好不壮观!
酒楼名为揽月楼,乃临安城一大酒楼,在酒楼房顶,能俯瞰整个中原大地,到夜晚更大更有九天揽月之举,故得名。
酒楼中间的牌匾上,“临安第一楼” 五个篆体大字,龙飞凤舞,入木三分,苍劲有力!
左下角落款,竟是当朝文坛领袖、大学士,大儒王文青亲笔所题!
就冲这块招牌,一些文人雅士都喜欢来这里附庸风雅一番。
今日揽月楼像往常一样,一二楼客人满座,大多江湖草莽、寻常百姓,谈天论地,好不热闹!
李祁安径直走到三楼,果然清雅不少!
中央还有个精致戏台,几个身段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唱着曲儿,莺声燕语,活色生香,好不热闹。
“这位少侠,您里边请!是打尖还是住店?”
一个机灵的小二立刻堆着职业假笑迎了上来,他早已注意到李祁安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雪白锦袍和院内的神骏白马。
啪嗒!
李祁安眼皮都懒得抬,随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与小二:“都要!上房,最好的!院子里那匹白马,给我用最好的精料伺候着!另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戏台,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壕气:
“你们这儿的招牌菜,特色菜,甭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拿手的,统统给我来一份!”
“好嘞!爷!您就瞧好吧!包您满意!”
小二捧着银票,脸上的假笑瞬间进化成发自肺腑的谄媚,这是真财神爷下凡啊!
李祁安把简单的行李往那间推开窗就能俯瞰半个临安城的顶级上房一扔,施施然走到窗边雅座坐下。
窗外,是临安城最繁华的街景。
人流如织,车马喧嚣,叫卖声、嬉笑声、丝竹声交织成一片太平盛世的交响乐。
“啧……” 李祁安端起小二刚奉上的顶级龙井,轻轻呷了一口,望着楼下这活色生香的景象,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人声鼎沸,烟火人间……半年后,这一切,还能剩下多少?”
一丝淡淡的怅惘,很快被他压下。
末世还没来,愁个屁!先享受当下!
“少侠,菜来喽——!” 小二那穿透力极强的吆喝打断了李祁安的思绪。
只见几个伙计鱼贯而入,手里捧着的、托盘里托着的,全是硬菜!
松鼠鳜鱼、龙井虾仁、八宝豆腐、临安醋鱼。
还有几碟叫不上名但一看就极其精致的时令小菜和点心,瞬间把一张大圆桌摆得满满当当,琳琅满目!
“爷,您慢用!都是现做的,包您满意!” 小二点头哈腰。
“嗯,赏你的。” 李祁安看都没看,随手又弹过去一块碎银子,精准地落入小二怀里。
“哎哟!谢爷打赏!谢爷!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小的随叫随到!”
小二捧着银子,乐得屁颠屁颠地退下了,心里盘算着这趟赏钱够他潇洒好几天了。
李祁安抄起筷子,也懒得讲究什么餐桌礼仪了。
干饭要紧!
他先夹起一块松鼠鳜鱼最酥脆的鱼背肉,蘸满了酸甜可口的酱汁,送入口中。
咔嚓! 酥脆的外壳在齿间碎裂,发出悦耳的轻响。
紧接着,是里面那极致鲜嫩、入口即化的鱼肉!
酸甜汁完美中和了鱼肉的微腥,只留下满口的鲜香!
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瞬间涌上心头!
“嗯——!!!” 李祁安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地道!绝了!”
他又迫不及待地尝了尝那闻名的龙井虾仁。
碧绿的龙井点缀着粉嫩晶莹的虾仁,茶香混合着虾的鲜甜,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八宝豆腐嫩滑鲜香,口感丰富!
“爽!太特么爽了!” 李祁安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酣畅淋漓!
前世作为穷学生的自己,吃的喝的都加满了海克斯,哪里吃过这么地道的美食!
每一口下去,都是极致的味蕾享受!
腮帮子鼓鼓的,也顾不上形象了。
“这才是人吃的啊!”
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在心里疯狂点赞:“纯天然,无添加!吃得就是一个安心,一个舒坦!比前世那些科技与狠活儿强一万倍!”
这一顿饭,吃得他口齿生津,齿颊留香,浑身毛孔都透着舒坦!
末世前的享受,就该是这个味儿!
……
“啧,暴发户的感觉,真特么爽!哈哈哈!”
李祁安刚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虾仁,正陶醉在这纯天然的美味中,享受着金钱带来的朴实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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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哪里钻出来的贱民?吃相如此粗鄙不堪,简直污了揽月楼的清雅!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登堂入室了?”
一道极其刺耳、充满优越感的男声,硬生生打断了李祁安的饕餮盛宴。
“龙鳞马,打扰我吃饭,你td真该死啊!”
李祁安心头杀意翻涌,“老子就想安安静静吃顿饭,哪个不开眼的傻鸟在这儿聒噪?”
他皱着眉,不爽地抬起头。
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锦缎直裰、腰间挂着青玉佩的年轻男子,正一只脚嚣张地踩在李祁安对面的长凳上,居高临下,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施舍般的傲慢。
“喂,小子!你这位置,小爷我看上了!识相的,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啧,” 李祁安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掏了掏耳朵,仿佛在清理什么脏东西,随即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紫衣男,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欠揍的弧度:
“奇怪了,小爷我今儿个没点狗肉火锅啊?怎么有股子野狗的骚味儿?还在这儿狂吠不止?你主人没给你栓链子?”
“狗东西!你找死!!!”
紫衣男子大怒!
他长这么大,在临安城横着走,向来只有他骂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还骂得如此难听?!
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冲上前,伸出爪子就想揪李祁安的领子:“敢骂老子?信不信我让你……”
啪!
一声清脆的拍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