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西商贸大厦顶楼的露天露台,晚风卷着江水的咸腥,吹散了白日老街的烟火气。五人围站在石桌旁,刚从阿婆馄饨店回来,碗底还留着残温,石桌上平铺着几张皱巴巴的货运单,上面的字迹被油污浸染,却能清晰看到“被扣货”“勒索费”“码头帮派刁难”的字样——这是近一个月来,他们合伙跑运输、做建材批发生意时,第三次被老牌帮派“青蛇帮”欺压。
“青蛇帮昨天扣了咱们三车建材,要价十万赎金,不然就把货沉江。”林凡尘的指节按在货运单上,泛着白,“前两次抢货款、砸仓库,现在直接扣货,再忍下去,咱们辛苦攒的家底就全没了!”
林峰撸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淤青,那是昨天去讨要货物时被打的:“他们占着码头要道,咱们的运输线根本绕不开。跑一趟货赚的钱,一半都要给他们交‘保护费’,再这样下去,不仅赚不到钱,兄弟们的安全都成问题。”
林落宇推了推眼镜,从包里掏出账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这三个月,咱们被青蛇帮勒索的钱加起来有十八万,仓库损失的建材价值七万,再加上被扣的三车货,已经亏了二十五万。如果不反击,要么卷铺盖走,要么被他们慢慢耗死。”
林虎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咯咯响,眉骨上还留着上次冲突的疤痕:“忍无可忍!咱们五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码头扛大包,一起凑钱开货运公司,凭什么被他们欺负?不如成立帮派,抱团取暖,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咱们!”
陈启然站在一旁,沉默良久后开口,声音平静却有力:“青蛇帮在码头盘踞十年,根基深厚,单靠咱们五个人硬拼不行。成立帮派,不仅能凝聚人心,还能让道上的人不敢轻易小觑。但咱们要立规矩,不欺弱小,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护自己的地盘和兄弟。”
五人相视一眼,眼里都燃起了决绝的光。从码头扛大包时的相互扶持,到合伙做生意时的同甘共苦,他们早已是胜过亲兄弟的羁绊。如今被帮派欺压得走投无路,成立自己的帮派,成了唯一的出路。
“好!从现在起,五龙会正式成立!”林凡尘抬手按在石桌上,“我林凡尘,为五龙会龙头,对天起誓:护兄弟、守家业、拒欺凌、明底线,若违此誓,血溅当场!”
“我林峰,愿为二当家,主掌运输物流,誓护线路畅通、兄弟平安!”
“我林落宇,愿为三当家,主掌财务家业,誓守账本清明、根基稳固!”
“我林虎,愿为四当家,主掌安保防务,誓驱豺狼、护地盘安宁!”
“我陈启然,愿为五当家,主掌谋划决策,誓用智谋、破局开路!”
宣誓声震彻露台,远处的霓虹仿佛都在颤抖。宣誓完毕,林凡尘对着黑暗中一招手,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老者缓缓走出,手里提着一个古朴的木盒,盒内铺着红绸,放着五支装着暗红液体的瓷瓶,旁边是消毒过的银针和特制墨料——这是陈启然托人找的隐世刺青师,而瓷瓶里的,是掺了特殊草药的鸽子血。
“鸽血纹龙,遇热则显,遇寒则隐,藏锋露拙,方为长久之道。”老者的声音沙哑,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草药香弥漫开来,“龙纹为誓,鸽血为魂,纹上之后,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林凡尘褪去衬衫,后背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老者手持银针,先蘸取特制墨料,再滴入三滴鸽子血,搅拌均匀后,从左肩起笔。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他眉头微蹙,却死死咬住牙关,后背肌肉紧绷如铁。五条龙纹以“五龙朝宗”之势铺开:居中是一条五爪金龙,龙首昂扬抵着心口,龙须用细如发丝的银针勾勒,根根分明,仿佛能随风飘动;鳞甲采用渐变墨色,混入鸽血后泛着淡淡的暗红,每一片都带着细腻的阴影,透着金属般的冷光;龙爪锋利如钩,指尖泛着血红,仿佛沾染着热血;金龙左右两侧各盘一条青龙与银龙,龙尾缠绕着黄龙与墨龙,四条小龙姿态各异,青龙昂首吐舌,银龙衔珠吐雾,黄龙蛰伏蓄力,墨龙摆尾护佑,皆朝主龙拱卫。刺完后,龙纹在常温下呈深黑色,唯有靠近心口的龙首,隐隐透着一丝暗红,遇热时,整幅龙纹会泛起血色光泽,仿佛五条龙在饮血嘶吼,霸气侧漏。
林峰撸起左臂袖子,将胳膊架在石桌上。老者换了稍细的银针,蘸取银灰色墨料,滴入两滴鸽子血。四条银龙呈“四龙拱卫”之势排列,最上方的主龙体型最大,龙身矫健,鳞片用银灰与暗红交织刺成,常温下呈银灰色,遇热时暗红纹路浮现,仿佛龙身流血;下方三条小龙体型稍小,鳞片线条利落,龙首都朝着主龙方向,与林凡尘后背的金龙首尾呼应。针具落下时,林峰闷哼一声,左手紧紧攥着石桌边缘,指节捏得发白,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却依旧挺直脊背:“四条龙护佑运输线,遇敌则显血纹,吓退豺狼!”刺完后,银龙纹在灯光下泛着清冷光泽,鸽血隐于纹路之中,神秘而凌厉。
林落宇推了推眼镜,缓缓卷起左手袖子,露出线条规整的小臂。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却难掩一丝紧张。老者换了中等粗细的银针,蘸取温润的土黄色墨料,滴入两滴鸽子血。三条黄龙呈“三龙盘柱”之势缠绕小臂,居中的黄龙体型稍大,龙身流畅饱满,鳞片用淡黄与暗红层层晕染,常温下呈土黄色,遇热时暗红纹路浮现,仿佛龙身泣血;两侧的两条黄龙体型略小,龙尾相互缠绕,形成稳固的三角之势。针具刺破皮肤时,林落宇微微发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三条龙守家业,鸽血为誓,绝不私藏!”刺完后,黄龙纹泛着温润光泽,鸽血隐于其中,既不失气场又透着内敛。
林虎干脆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右臂,肱二头肌上青筋凸起。他咧嘴一笑:“师傅,尽管来,我耐疼!”老者拿起粗针,蘸取浓黑色墨料,滴入三滴鸽子血,力道遒劲地勾勒。两条青龙呈“双龙戏珠”之势盘踞右臂,龙身粗壮有力,鳞片粗犷奔放,常温下呈深黑色,遇热时,鳞片缝隙中会渗出暗红光泽,仿佛龙在流血嘶吼;左侧青龙昂首吐舌,龙爪锋利如钩,右侧青龙俯身探爪,共同对着中间一颗用鸽血点染的“宝珠”。针具落下时,林虎疼得龇牙咧嘴,脸色涨得通红,却硬撑着不让自己退缩:“两条龙镇场子,鸽血为魂,谁敢来犯,让他见血!”刺完后,青龙纹在肌肉上显得愈发狰狞,鸽血隐于其中,透着生人勿近的威慑力。
最后是陈启然,他解开衬衫领口,露出胸口左侧靠近心脏的位置。老者手持最细的银针,蘸取深邃的墨色颜料,滴入一滴鸽子血,动作轻缓如行云流水。一条墨色小龙昂首向上,体型最为纤细,仅有半尺来长,龙身线条简洁流畅,常温下与肤色相近,几乎难以察觉,遇热时,龙纹会泛起淡淡的血红,仿佛小龙在饮血苏醒;龙首轻抵心脏位置,龙须短而利落,龙尾卷成一个小巧的弧。他全程面色平静,只是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指尖轻轻按着胸口:“一条龙藏锋芒,鸽血为智,破局开路!”刺完后,小龙纹仿佛与皮肤浑然一体,唯有遇热时才显露血色,神秘而内敛。
五个小时后,五人站在露台的镜子前,身上的龙纹还泛着湿润的光泽,墨料与鸽血交织,透着未凉的热血。常温下,龙纹或深黑、或银灰、或土黄,低调而沉稳;当他们靠近烧烤架取暖时,龙纹会渐渐泛起暗红光泽,仿佛五条龙在饮血复苏,神秘而威慑。
苏晴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敬畏。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林凡尘后背金龙的鳞片,触感凹凸不平,带着皮肤的温度和刚纹身的细微灼热:“原来用鸽子血纹身,这么神秘。你们成立五龙会,只是为了自保,护着自己的生意和兄弟?”
“是,我们不想欺负别人,也绝不让别人欺负我们。”林凡尘转过身,后背的五爪金龙在夜色中隐隐透着暗红,“这龙纹,这鸽血,是我们的誓约,也是我们的底气。以后五龙会在魔都立足,只守底线,不越雷池,护兄弟,守家业!”
林虎举起啤酒罐,兄弟们纷纷效仿,五只罐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为五龙会!为兄弟情!为不再被欺负!干杯!”
啤酒沫溅出来,滴在龙纹上,顺着皮肤滑落,与隐于其中的鸽血交融,仿佛为这新生的江湖势力染上了鲜活的印记。晚风拂过露台,带着江水的气息,兄弟们身上的龙纹在灯光下时而深沉,时而泛着暗红,神秘而威严。
从被帮派欺压的困境中奋起,以鸽血龙纹为誓,五龙会的江湖故事,就此带着神秘色彩,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