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秦安远。”顾靳川把照片还给小陈。
小陈收好照片跟着顾靳川一起上楼。
顾靳川和龙飞在审讯室里审秦安远。
沈薇作为提供关键线索的线人,和小陈警官还有胡嘉豪一起坐在监控室里看。
“秦安远,方灵和陈青青你认识吗?”龙飞将二人的照片举到秦安远的面前。
秦安远抬眼,扫了一眼照片,“不算认识,见过几次。”
“你是否承认你就是杀害方灵和陈青青的凶手?”
警方已经从秦安远的解剖台上留下的血迹,查到了方灵的血糖dna,有了实质上的证据,能证明方灵曾出现在秦安远的暗室里。
并且在秦安远的手机里,还有他保存的监控记录,有囚禁周雅琴的实证。
秦安远心里也清楚他们掌握了多少证据,微笑道,“我承不承认,你们警方没证据吗?”
龙飞面不改色继续问道:“既然你们不认识,只见过几面,你为什么杀方灵和陈青青?”
秦安远不耐烦道:“警官,阿sir,别问那些有的没的了,我都认罪。”
“人都是我一个人杀的。”
秦安远的态度很奇怪,像是深怕警察再问下去,会查出什么,只承认人是他杀的,拒不交待为什么虐杀方灵和陈青青的理由。
龙飞和顾靳川后面再怎么问,他都是那一句话,他认罪,人都是他杀的。
顾靳川从审讯室出来,对龙飞说道,“查一下林颖琳的死亡原因,还有他们母子关系。”
“老大。”小陈和沈薇从监控室出来,小陈警官说道,“秦安远从你们出来后一直对着监控器在笑。”
“他精神看着好像不太正常。”小陈拿手指了指脑袋。
“别真是精神病了,那他的杀人岂不是……”龙飞有些唏嘘道。
如果秦安远真的是精神病人,那他在杀人时若是处于无法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的状态,只要经过法定程序鉴定确认,就会不被追究刑事责任。
那这对那些受害人家属来说,将是一个更大的噩耗。
沈薇皱着眉,秦安远的状态不像精神病,他更像是心理扭曲。
顾靳川面色凝重:“带他去做药检。”
龙飞和陈春应声:“是。”两人一起离开。
沈薇走到顾靳川身边,侧头看向顾靳川问道,“你怀疑林颖琳的死有问题?”
顾靳川看着沈薇求知若渴的眼神,知道这个案子没有她帮忙也破不了,点了点头道:“从秦安远对你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对林颖琳这个生母的感情并不平淡,甚至是又爱又恨的地步。”
“林颖琳十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而方灵和陈青青身上唯一的共同点,是她们的眼睛长得很像,也都很像林颖琳,所以这应该才是她们被秦安远选中的原因。”
“周雅琴是慈安医院的儿科护士,她在学校时就有小林颖琳之称。”
顾靳川回到办公区,从办公桌上拿了三张照片递给沈薇,伸手指了隔壁空的座位让沈薇坐,他自己也坐在椅子上。
顾靳川脸色冷峻道:“秦安远选择方灵陈青青周雅琴三人,都是因为她们在外貌上和他的母亲林颖琳相似。”
“可林颖琳因为结婚后就宣布退圈,结婚生子,之后又因病去世的人。你觉得又是什么原因,能导致秦安远对肖似母亲的人做到分尸的地步。”
沈薇低头看了一眼三位被害人的照片,想到某种可能,呼吸一窒,“可十五年前,秦安远才多大,他当时还是个刚十岁出头的孩子……”
顾靳川没说话,以他的办案经验,什么样的可能都有。
后面法医宋慈来找顾靳川有事。
沈薇也因为上班时间快到了,赶着去上班,和法医先生打了个招面,就离开了警局。
公交车坐了半个小时,到了上班的地方。
原主在纺织厂里没什么朋友。
沈薇就一个人上工踩缝纫机,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又一个人回去上工。
夜里十一点下工。
沈薇收拾好东西,打卡下班。
人刚出工厂门口,“姐——”沈小宝站左厂门口朝她招手。
沈薇循声望去,看见沈小宝,加快了步伐,朝他走过去,“你这么晚怎么不在家?大晚上来我这,是爸妈那有什么事吗?”
沈小宝乖巧的挽住沈薇的胳膊。
“我当然是来接你下班的。爸妈那没事,我今天中午去医院,看到顾队长还派了便衣警察保护爸妈。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昨天新闻报道的分尸案有关。而且我也担心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嘛。”
沈小宝觉得他作为家里的男子汉,爸妈不在家,他应该承担起保护姐姐安全的责任。
沈薇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抽出胳膊揽住沈小宝的脖子,“哎呀,我也是有弟弟疼的姐姐了,辛苦弟弟了,走,回去奖励你根烤肠!”
沈小宝在外面不习惯他姐这么亲密的动作,羞红着脸跳脚喊道,“姐,我不是小孩了!”
“哦,那烤肠还吃不吃?”
“…吃。”
沈薇笑着揉了揉他头顶的呆毛。
坐有轨电车回到胡同巷。
沈薇在小卖铺买了两根烤的刚好滋滋冒油的烤肠,和沈小宝一人一根。
两人吃着烤肠回家。
泡完脚洗漱了一下。
沈薇沾着枕头一秒入睡。
然后“呯——”的一声。
她像是被人扔在地上。
后背重重撞在地面上,后背疼,但身体四肢和五脏六腑火烧的更疼,沈薇龇牙咧嘴睁开眼睛。
又是陌生的场景。
四周黑漆漆一片,她的手腕和双脚都被麻绳束缚着,嘴上被贴了胶布,贴在脸颊上的布料很粗糙。
她像是被装在了一个麻袋里。
沈薇试探性的动了动,发现这次居然没有原身体主人的限制。
沈薇尝试着挣脱手上的束缚。
“哥,他醒了!”
沈薇听到身边有人,立马停了动作。
然而下一秒,她的左腹就被外面的人用力踢了一脚,沈薇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外面响起一道听着大约五十岁左右年纪的男人声音,“醒了就醒了,把他扔江里,他身上刚刚绑了石头,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逃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