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学院风套装的姜若琳,胸口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
“这次,我们要求加大赌注!必须加大!”
姜若琳红着眼睛,扫视了一圈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谁输了,就表演一个小节目!比如学动物叫、唱儿歌,敢不敢?”
空气瞬间活跃起来,之前的尴尬感一扫而空。
“五姐,这还差不多!玩点有意思的总比瞎闹强!”穿着格纹套装的姜幼薇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好呀好呀!我最会表演了!”姜念念也收起了之前的拘谨,粉色连衣裙下的身体放松下来,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这种玩法既保留了对抗性,又不会过于出格,完全符合大家一起玩闹的氛围。
姜若琳根本不理会她们的附和,目光依旧像淬火的刀子,直直射向沙发上的姜清雪,扬起下巴:“二姐,敢不敢?”
她把矛头直指这场派对里唯一的“常胜将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姜清雪身上。
穿着jk制服的冰山二姐,成了风暴的中心。
苏辞的心跳漏了一拍,表面立刻露出看热闹的好奇表情,没有再试图打圆场——毕竟这个赌注确实无伤大雅。
姜清雪迎着姜若琳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格子百褶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黑丝包裹下的双腿交叠,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平淡得象在讨论天气:“我有何不敢的?”
她扫了一眼姜若琳的学院风套装,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只是,不知道你学动物叫会不会象模象样?”
这句话的杀伤力,比直接拒绝要大得多。
姜若琳的脸瞬间涨红,咬牙切齿:“当然会!我学猫叫最像了!”
“那就开始吧。”姜清雪做了最后的决定。
苏辞在一旁,内心觉得这场姐妹间的较量越来越有意思,脸上却维持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辜表情。
游戏,重新开始。
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暧昧的火药味,而是姐妹间不服输的竞技气息。
哗啦啦——
积木被重新堆好。
这一次,决定顺序的石头剪刀布,玩得比任何一次都认真。
第一局,即将开始。
苏辞看着对面姜若琳那副自信满满、势在必得的样子,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意。
猎人,要开始收网了——只不过这次的“猎物”,是这场游戏的胜负欲。
……
游戏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了。
这一轮,姜清雪的冷静和精准发挥到了极致。
她每次抽积木,都象是在进行一次精密的计算,不仅稳稳抽出,还总能给下家制造出最凶险的局面。
而姜若琳,就象被下了降头一样,倒楣透顶。
“哗啦——”
第一轮,她只是稍微碰了一下,积木塔就塌了。
“该死!”姜若琳低骂一声,在众人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咬着牙,不情不愿地学了一声猫叫:“喵~”
声音又细又软,和她平时的御姐气场完全不符,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哼,这才第一个!”她给自己打气。
第二轮开始。
这一次,厄运降临到了姜念念头上。
她在姜清雪之后出手,面对一个摇摇欲坠的危塔,手抖得不成样子。
“姐夫……怎么办嘛……”她向苏辞投去求救的目光。
苏辞无辜地摊了摊手,示意她自求多福。
结果毫无悬念,积木再次倒塌。
“哎呀!”姜念念尖叫一声,认命地撇撇嘴,在众人催促的目光中,唱起了儿歌《小星星》,声音清甜,倒是意外地好听。
空气中的氛围变得越发轻松愉快。
第三轮。
积木塔再次变得危险。
轮到苏辞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刁钻的结构,故意皱起了眉头,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他伸出手,手指在积木上尤豫了半天。
然后,在所有人摒息的注视下,他的手腕“不经意”地一抖。
哗啦——
“啊!姐夫输了!”姜念念第一个喊出来。
“快表演快表演!”姜若琳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兴奋地催促。
苏辞“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几双好奇的目光中,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学了一声狗叫:“汪!”
声音洪亮又逼真,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没想到姐夫学狗叫这么像!”姜念念笑得直拍手。
第四轮,又是姜若琳。
她的手心已经全是汗。
这一次,她面对的局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绝望。
她深吸一口气,颤斗着手伸了过去。
结果,她的手指还没碰到积木,积木塔自己就因为过于不稳而塌了。
“不!”姜若琳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不情不愿地学了一声鸭子叫:“嘎~嘎~”
那滑稽的声音,让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姜清雪依然穿着那套整整齐齐的jk制服,稳如泰山。
她甚至端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然后,她抬眼看着窘迫的姜若琳,淡淡地开口:“若琳,学鸭子叫比猫叫像多了。”
这句风轻云淡的调侃,象一把温柔的刀,让姜若琳又气又笑。
几轮下来,房间里的景象热闹非凡。
大家都在为输家的表演笑得前仰后合,没有任何低俗的氛围,只有姐妹间打打闹闹的欢乐。
姜清雪依旧保持着不败纪录,每次都能精准地抽出积木,把难题留给下一个人。
她甚至一边玩,一边还能优雅地喝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精准“补刀”,让游戏的趣味性更上一层楼。
苏辞被三个笑闹的女人围在中间,看着她们因为输赢而变脸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大家的笑声,形成了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没有任何逾矩的肢体接触,只有纯粹的玩闹。
所有人的执念,都变成了想看姜清雪输一次,表演一个小节目——哪怕只是学一声简单的动物叫。
那种冰山融化、禁欲被打破的反差感,对她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游戏一轮轮继续。
输家不断产生,但永远不是姜清雪。
姜幼薇学了小鸡叫,姜念念唱了《两只老虎》,姜若琳甚至被迫跳了一段幼儿园广播体操,每次表演都引得全场哄笑。
终于,在所有积木都被抽光,游戏无法再进行下去的时候,姜清雪依然毫发无损。
她似乎看穿了妹妹们的想法,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她身上那件合身的水手服衬衫,勾勒出清爽的线条,格子短裙下的黑丝长腿,在灯光下显得利落又优雅。
她看着一地“狼狈”却笑得开心的妹妹们,平静地宣布:“看来,今天运气都在我这边。”
游戏,在众女的欢声笑语和对姜清雪“好运”的怨念中,结束了。
姜清雪虽然没表演节目,但她穿着jk制服、冷静又偶尔调侃的模样,在苏辞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任何表演都更有反差感。
“不玩了!没意思!二姐就是个挂壁!”姜若琳第一个认输,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冲回了房间。
姜念念和姜幼薇也笑闹着,各自回了房间。
热闹的房间瞬间变得空荡荡。
苏辞躺在自己的床上,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刚才的欢声笑语,心里的轻松感还没完全退去。
就在这时。
“咔哒。”
他房间的门,再一次被轻轻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