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一旁吃瓜的何苗,没想到大哥突然就安排自己带领十万北军去渔阳,不仅如此,还让自己听从刘良的指挥,这一刻何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何苗,想什么呢”?
见何苗半天没有反应,何进有些发怒斥责道。
“是,知道了大哥”。
直到听何进的喝斥声,何苗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赶紧起身回答道。
荆州长沙郡,太守孙坚,此刻正在和自己麾下文武在大厅中商讨着。
“诸位说说看,你们觉得我们长沙郡,去多少人合适”。
在看到杀胡令的那一刻,这位有着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孙文台,心中的热血早已经被彻底的点燃,要不是顾及自己是长沙太守,不仅有着一群文武,还监管整个长沙郡,早就策马扬鞭远赴渔阳了。
“主公,我觉得我们可以让麾下两千士卒前去,留下一千士卒,由幼台和军理共同守护长沙郡”。
孙坚的话音落下,就听到一员将领开口道,此人是孙坚麾下的程普,虽然是名武将,可一身的智谋相比于一般的谋士,也不遑多让。
“哦,德谋细细说来”。
听到程普的话,孙坚有些疑惑。
“主公,如今刘良大肆招揽天下有识之士前往渔阳,共抗异族的南下入侵,我们如果去的少了,不能向世人展示我江东子弟的英勇,如果去的多了,长沙郡又不能不需要有人驻守,所以末将觉得,留下幼台和军理,带一千士卒驻守,其他人跟随主公一起支援渔阳”。
听到主公的不解,程普这才向主公和众人说出原因。
“不错,德谋兄说的不错”。
听到又有仗可以打,一直热衷于征战沙场的黄盖,那是举双手赞同。
“主公,我同意德谋和公覆的意见”。
虽然已经投身孙坚麾下,可毕竟自己还是幽州人,那里有自己太多的牵挂和思念,此刻的韩当,也恨不得立刻能回到幽州,守护自己生长的土地。
“好,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一千士卒,幼台和军理共同驻守长沙,其他人跟随我去渔阳,这次我们不仅要狠狠的消灭来犯之敌,同时也要打出我江东子弟的威名”。
既然自己麾下的几员得力干将都这样说了,孙坚当即就下令道。
同样在荆州,尽管自己也姓黄,和荆州的大家族黄家同出一脉,可是时间太过于遥远,又加上属于远房,相比于荆州大家族黄家,现在的黄忠家却显得破败不堪。
“仲业,文长,你们俩真的决定了要跟随我去渔阳吗”。
此时的黄忠,年过四旬,长的魁梧有力,一柄凤嘴刀,在整个荆州鲜有敌手,同时一身箭无虚发的箭法,更是享有小有养基之称。
“汉升兄,如今整个大汉的有识之士,都纷纷赶往渔阳,守土安疆,能够为大汉出一份力,我和文长自认也还有一些本领,所以这样为父母增光,为大汉出力的机会,怎可会错过”。
说话的是一名叫做文聘文仲业的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虽然远不如黄忠那般魁梧有力,可一身超然的气质,在整个同龄人中,也算得上是威武。
“不错,汉升兄,就像刘太守所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然我还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可想来其中的意思就是让大家都出一份力,共同保家卫国”。
说话的青年名叫魏延,别看这魏延年纪不大,可却是长的面如重枣,一双丹凤眼,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睡着了,给人的第一印象显得特别的成熟老练,丝毫看不出来是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仲业和文长,我们这就启程渔阳”。
既然两人都这样说了,黄忠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这样,黄忠安顿好了家里人之后,三人结伴而行,朝渔阳进发。
三人不知道的是,在相隔不远的扬州,一个叫曲阿县的不知名村庄,两个青年刚刚辞别了父母亲人,正马不停蹄的往渔阳而去。
“文向,你真的舍得这舒适的生活,跟随我去渔阳吗”?
徐州境内临淮郡,一个长的比较书生气的青年文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比自己略高一些的精壮青年。
“哈哈哈,子山兄,你这是什么话,其实你只看到我平日里风光无限,可曾知道我心底的渴望”。
听到青年文士的话,精壮青年无奈的摇摇头,一脸的苦笑。
“哦,文向兄,不知文向兄有何渴望”。
青年文士很是好奇,按道理来说,自己这位好友吃穿不愁,出行都有手下前呼后应,本该无忧无虑才是,怎么听他的话意思,似乎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其实,如果有选择,谁又愿意做那笼中之鸟,正好趁此机会,我也想要出去闯一闯,也向世人证明,我徐文向不用靠家族,靠父母,同样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或许是憋了很久,精壮青年这话几乎是用喊出来的,声音之大,直震的青年文士耳膜哄哄作响。
听到好友如此豪迈的话语,青年文士心里不禁为好友能有这番志向,感到高兴。
“既然如此,那我等这就启程”。
说走就走,两人也不耽搁,当下策马扬鞭,目标渔阳。
凉州,一直以来,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民风都比较彪悍,弓马娴熟更是不在话下。
这不,在通往渔阳的管道上,一行数十骑正在疾行,尽管马匹践踏起来的尘土飞扬,却也丝毫不能影响马背上骑士的心情。
“哈哈哈,义安兄,你这速度也太快了些”。
“索湛兄,怪就只能怪你骑术太差,哈哈哈”。
…
“雨孝,不必怀念为父,只望你能够在沙场能够多多杀敌,护卫好边疆百姓子民”。
青州,一不知名的小山村,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挥手朝前面不远处手拿一柄三叉戟的青年告别。
不远处的青年,听到老父亲的话,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面直打转,强忍着没有回头,大踏步的朝前方而去。
“张校尉,你就这个态度对你的顶头上司吗,还想不想干了,不干就赶紧滚”。
冀州,河间郡,一脸横肉的杂牌将军,正劈头盖脸的对着一名小校训斥着。
“你…”
被这么一通的喝斥,张校尉一脸的愤怒,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杂牌将军。
“怎么,你还敢动手不成”。
看张校尉的神色,杂牌将军却是一点都不慌,他就不相信,这张校尉敢对自己动手。
自己可是这河间太守的堂侄子,正是有这样厚重的靠山,杂牌将军这才在这河间郡肆无忌惮,看谁不顺眼,随便找个理由惩治对方一番。
今天就因为这张校尉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给自己买来好酒,这才引得杂牌将军对着张校尉一通训斥。
看着杂牌将军的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张校尉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一顿,可是一想到还在河间生活的家人,又想到杂牌将军的身份,最终只能将心里的火气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不过这张校尉也是有脾气的人,虽然没有动手的冲动,可却是将头顶的头盔,身上的盔甲全部解下,一股脑儿的全部扔到杂牌将军面前。
“你说对了,我还真不干了”。
说完这句话,张校尉转身就走,一刻也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