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哪样？”女老师目光锐利地看向他。
晏明修面不改色：
“食堂那次，是我们玩游戏，大冒险输了。江眠只是履行赌约。”
“大冒险？赌约需要嘴对嘴喂食？”女老师显然不信，“晏明修同学，我知道你是美术系的优秀学生，但这不是你包庇室友的理由。”
“老师，我可以作证。”顾星染吊儿郎当地开口，指了指自己还吊着的手臂，“那天我也在场，确实是大冒险。我们平时宿舍关系好，开开玩笑而已。谁知道被有心人拍下来，断章取义。”
“那这张呢？”女老师指着酒店门口那张背影照，“大冒险需要去酒店？”
江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临渊上前一步：
“老师，昨天是我生日，江眠和顾星染他们帮我庆祝。我喝多了，身体不适，江眠同学好心送我去附近的酒店休息醒酒。仅此而已。这张照片只是我们离开酒店时被拍到的，并不能说明什么。”
他的解释逻辑清晰，语气冷静，听起来比顾星染有说服力。
女老师看着眼前这三个气质迥异但同样出众的男生。
一个冷峻沉稳，一个张扬不羁，一个冷静自持，却都在为江眠说话。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这张喂蛋糕的照片呢？也是大冒险？”
“生日游戏而已。”顾星染耸耸肩，“老师，我们年轻人过生日玩得开一点，很正常吧？这都要上纲上线？”
“玩得开一点？”女老师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电脑屏幕，“你们看看这帖子下面的评论！看看对学校声誉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玩得开’不是你们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有伤风化行为的借口！”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四个，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尤其是晏明修、顾星染，你们还算小有名气，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给其他同学树立榜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出这种乌烟瘴气的绯闻！”
办公室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江眠低着头，手指紧紧抠着掌心。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晏明修再次开口。
“老师，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是我没有注意场合，接受了那个玩笑。”
“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接受学校的任何处理。请不要再追究江眠和其他人。”
“你……！”江眠猛地抬头看向他。
顾星染也愣了一下，没想到晏明修会直接把责任全揽过去。
沈临渊看向晏明修，眼神复杂。
女老师盯着晏明修看了几秒，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江眠，最终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更大的问题。”
“这件事已经在网上发酵，影响非常坏。校长都亲自过问了。”
她顿了顿，说：
“学校领导开了紧急会议，决定对你们四人进行通报批评，并且，要求你们每个人写一份不少于三千字的深刻检讨，明天上午之前交到我这里。检讨必须态度诚恳，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
“另外，”她目光扫过四人，“从今天开始，到本学期结束，禁止你们四人以任何形式，在公共场合做出任何超出普通同学关系的亲密举动。一旦再被发现，或者有新的举报，一律从严处理，记过起步，严重者考虑劝退。”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晏明修第一个回答。
顾星染撇撇嘴，没吭声，算是默认。
沈临渊点了点头：“明白了。”
江眠声音发颤：“……明白了，老师。”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记住，深刻检讨，明天上午。”
女老师挥了挥手，一副不想再多看他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