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违反：警告。”菲斯克提起他，像提一袋垃圾，“第二次违反：失去框架保护。第三次？”
他没有说完。
而是拖着杰维斯走到窗边，用塑料扎带把他绑在裸露的水管上。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三张清晰的照片：杰维斯的脸，他带来的“茶会”道具，墙角的受害者遗物。
“你在干什么？”杰维斯挣扎。
“记录。”菲斯克发送照片到一个加密频道，“还有，通知你的对手。”
“对手？谁——”
“哥谭的免疫系统。”
话音未落，工厂顶棚的破洞处，一个黑影掠过。
蝙蝠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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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没有抬头。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扎带——牢固，但不会造成肢体坏死——然后走向楼梯。
“等等！”杰维斯喊，“你不能把我留给他！他会——”
“他会把你交给gcpd。”菲斯克在楼梯口停下，半回头，“然后你会进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疯人院。而我会确保沃辛顿副局长推动更严格的儿童保护法案——用你当案例。”
“为什么？你又不认识那女孩——”
“我不需要认识。”菲斯克说，“我只需要认识规则。而规则说，不能碰孩子。你碰了，所以你要成为教材。”
他下楼。
在二楼到一楼的转角，他看见蝙蝠侠站在阴影里，披风垂地，像凝固的黑暗。
他们没有说话。
五秒的对视。信息在沉默中传递：
我处理了违规者。
我以你的方式：不杀，交给法律。
现在你欠我一个默契。
蝙蝠侠没有点头，没有手势。他只是侧身，让出通路。
菲斯克经过时，轻声说：“证据在二楼墙角，三个之前受害者的遗物。法律需要那个。”
蝙蝠侠依然沉默。
菲斯克走出工厂，上车。车队驶离。
后视镜里，他看见蝙蝠侠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窗口，提着被绑住的杰维斯，像提着一个人形包裹。
然后黑影升起，消失在哥谭灰白的天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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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菲斯克大厦底层大厅。
所有中层成员被紧急召回。五十多人站在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没人说话，没人交头接耳。
菲斯克从电梯里走出来，没有上台阶，就站在人群中。
他手里拿着那根手杖，杖尖轻轻敲击地面。
人群中有人交换眼神。
“你们可能在想，”菲斯克继续说，“为什么要这么大阵仗？为什么我亲自去？为什么不交给下面的人处理？”
他走到一个人面前——马可。
“因为规则必须被看见被执行。”手杖停在马可胸前，没有碰到，“不是通过文件，不是通过传闻。要看到我，站在违反者面前，亲手把他绑起来，等蝙蝠侠来取。”
手杖移动，指向丽莎。
“要看到后果。”
再指向另一个人。
“要记住代价。”
他走回人群中央。
“《哥谭稳定框架》不是法律条文，它是新的事实。而事实需要奠基仪式。今天就是。”菲斯克双手握着手杖两端，像持着权杖，“所以听清楚：规则不是建议。”
他停顿，让每个字沉下去。
“下次违反者，我会亲自动手。”
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
“你们不会想看到的。”
沉默持续了十秒。然后菲斯克转身，走向电梯。
人群开始散开，脚步很轻，像怕惊醒什么。
罗素跟上来，低声说：“沃辛顿副局长来电话，想当面感谢。”
“告诉他，不用。”菲克斯说，“但提醒他，东区重建项目的环境评估报告……该批了。”
“明白。另外，戈登副局长想了解详情。”
“给他一份编辑过的报告：我们收到线报，及时赶到，正好蝙蝠侠出现，我们协助抓捕。强调‘协助’。”
“蝙蝠侠那边……”
“他不会说什么。”菲克斯走进电梯，“他得到了一个罪犯，我得到了一个范例。这是交易。”
电梯上行。
回到顶层办公室，菲斯克打开那个黑色笔记本，写下：
疯帽人事件处置记录
日期：框架生效第9天
行动评估：
- 直接成本：2小时47分钟，一件大衣（给女孩），一队人出动费用
- 间接收益：
- 风险：个人暴露（亲自行动），可能引发针对我的模仿报复
他停笔，想了想，补充：
女孩问：你是警察吗？
回答适当。但应补充：“不，我是让你不需要警察的人。”更符合长期叙事。
合上笔记本。
窗外，哥谭又开始下雨。
但今晚，东区的街道异常安静。帮派分子在传递疯帽人的下场，中间商在重新计算风险，警察在纳闷为什么报警电话少了三分之一。
某种东西，在这个腐烂的城市里，开始凝固。
它不是正义。
不是道德。
只是……规则。
而规则，在哥谭，比任何超级英雄或怪物都稀缺。
也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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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一点，gcpd楼顶。
“菲斯克送来的？”戈登问。
蝙蝠侠点头。
“他为什么插手？”
“他在建立规则。”蝙蝠侠的声音低沉，“他自己的规则。”
“那女孩呢？”
“安全回家。菲斯克的人全程护送。”
戈登点燃一支烟，雨丝打湿烟头：“所以我们现在要感谢一个犯罪头子见义勇为？”
“不是感谢。”蝙蝠侠说，“是观察。”
“观察什么？”
“观察他定义的‘秩序’，和我们的有什么不同。”
戈登吐出一口烟：“有结论吗？”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
“他的秩序更有效率。”最后他说，“也更可怕。”
他升起抓钩，消失在雨夜中。
戈登独自站在楼顶，看着脚下城市的灯火。
“你长大了，威尔逊。”戈登低声说，“但长大的不只是身体。”
雨越下越大。
在哥谭，雨水能冲走血迹，却冲不走痕迹。
而今晚，一个新的痕迹被刻进了这座城市的骨骼里：
规则。
菲斯克的规则。
第一个违反者已经付出代价。
下一个会是谁？
没有人问出口。
但每个人都在想。
这就是威慑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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