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生日礼物
回到顶楼办公室时，已是下午三点。
桌上放着一个包裹，没有寄件人信息。维克多已经用扫描仪检查过——没有爆炸物，没有危险品。
威尔逊打开。
里面是一本旧相册。
翻开第一页：十二岁的威尔逊和母亲埃莉诺在布鲁克林公寓前的合影。母亲笑着，他表情严肃。照片边缘有焦痕——那是公寓失火时抢救出来的少数物品之一。
第三页：空白。然后第四页、第五页……都是空白。
直到最后一页，贴着一张新照片：昨晚在市政厅广场，蝙蝠侠抓住小丑的热气球时，远处楼顶的一个模糊人影——穿着西装，拿着望远镜，在观察。
照片背面用绿色墨水写着：
“生日快乐，系统建造者。
你的过去是空白页，
你的现在是观察者，
你的未来是……谜题。
——en”
谜语人的礼物。
威尔逊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昨晚他确实在某个楼顶观察——不是亲自，是派了情报员。但谜语人知道，还拍了下来。
这是提醒：你永远无法完全隐藏。
也是邀请：我关注着你的一切。
威尔逊合上相册，锁进保险柜。
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哥谭地下经济整合方案》
他翻开第一页。
“阶段一（已完成）：建立系统，控制东区及码头区”
“阶段二（目标：未来18个月）：控制60非法经济，建立影子政府”
具体目标：
1 经济整合
2 政治渗透
3 系统升级
4 长期愿景
最后一句话是他手写的，字迹坚定。
他合上方案，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哥谭在冬日的午后逐渐亮起灯火。韦恩企业的双子塔在市中心闪耀，gcpd总部的警灯旋转，阿卡姆疯人院在远处的岛上像一座黑色堡垒。
而在这里，东区边缘，一栋新竖起的办公楼里，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刚刚完成了他的第一阶段。
从十二岁的幸存者，到二十五岁的军阀。
不，“军阀”这个词已经不够准确了。
军阀征服领土，他建立系统。
军阀依赖恐惧，他依赖效率。
军阀思考明天，他规划十年。
电话响起。维克多的声音：“老板，企鹅人请求紧急会面。他说有重要情报，关于法尔科内家族——老卡尔米内刚刚去世。”
威尔逊看着窗外。“时间？地点？”
“今晚八点。冰山俱乐部室。他说……想谈‘新联盟’。”
“回复：我会准时到。”
挂断电话，威尔逊再次看向手中的方案。
阶段一结束，阶段二开始。
而阶段二的第一个机会，已经敲门了。
法尔科内家族的内斗将白热化，留下的权力真空，足够他的系统扩张一倍。
企鹅人想结盟？可以——但必须按照他的规则。
窗玻璃倒映出他的脸：二十五岁，眼神冷静，没有笑容，但也没有愤怒。只是……专注。像一个工程师看着即将组装的复杂机器。
他拿起钢笔，在方案的第一页底部签下名字：
系统架构师
然后他翻开新的一页，开始起草今晚与企鹅人的谈判要点。
雪又开始下了。
哥谭的夜晚从不温柔。
但这一次，有一个系统在等待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