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内部瓦解
一周后，马罗尼家族的堡垒从内部开裂。
先是走私线——卢卡换了标签，威尔逊的人截走了价值十五万美元的货物，同时匿名向gcpd举报了另一个假地点。警察突袭时，马罗尼的人正在那里“防守”，五人被捕。
然后是现金流——卡尔提供的真实债务人名单里，有三个是哥谭市政厅官员。威尔逊没有逼债，而是上门说：“债务一笔勾销，换一个条件：未来三个月，对马罗尼家族的生意‘严格执法’。”消防检查、卫生检查、税务稽查接踵而至。
最后是人心——萨尔瓦多说服了自己的六个心腹：“新老板给的钱多，风险低，还有退休计划。”像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的中层管理者开始私下联系威尔逊。
“有人背叛！”他砸碎酒杯，“我会找出老鼠，剥了他的皮！”
但没人敢看他的眼睛。
那天深夜，威尔逊收到莱昂内尔的三条加密信息：
1 安东尼计划明晚袭击我们的仓库——最后一次反扑
2 马可正在收拾现金，准备逃跑
3 卢卡问：什么时候收网？
威尔逊回复：
“让安东尼来。仓库已清空，埋伏已设好。但命令：不许杀人，只许制服。”
“告诉马可：如果他现在离开哥谭，我会给他五万美元现金和新的身份。条件是永远不回来。”
“告诉卢卡：明晚十点，带他的人控制马罗尼总部。遇到抵抗就撤，不要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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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网之夜
明晚，仓库区。
安东尼带着最后十二个死忠冲进3号仓库时，里面空荡荡。只有威尔逊一个人坐在集装箱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陷阱！”有人喊。
但太晚了。维克多带人从二楼平台现身，不是拿枪，是拿麻醉枪和网枪。
“放下武器。”威尔逊说，“今晚没人会死。”
安东尼举枪瞄准。“你毁了我的家族！”
“你的家族在你父亲死后就该进化了。”威尔逊跳下集装箱，“但你选择活在二十年前。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你的人要么叛变，要么想逃，要么在等退休金。”
枪响了。
但射偏了——因为安东尼的手在抖。维克多的麻醉针同时命中他的脖子。
三分钟后，战斗结束。十二个人全部被制服，无人死亡。
威尔逊走到昏迷的安东尼面前，蹲下。
“你会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艘去南美的货船上。”他轻声说，虽然对方听不见，“船上有十万美元现金，够你重新开始。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第二次机会。比你父亲给你的更好。”
他站起来，对维克多说：“处理好伤口，确保他们安全上船。联系我们在巴西的人接应。”
“为什么不直接……”维克多做了个割喉手势。
“因为死亡会制造烈士。”威尔逊说，“而流放会制造传说——一个关于我有多‘仁慈’的传说。其他帮派头目看到，会想：‘如果我和菲斯克对抗，最坏结果也就是免费度假加启动资金。’这降低了他们抵抗的决心。”
维克多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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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卢卡带着八个人走进马罗尼总部。只有两个老守卫，看到卢卡时愣住了。
“结束了。”卢卡说，“放下武器，领三个月工资，回家吧。”
“你背叛——”
“我拯救了剩下的人。”卢卡说，声音出奇地平静，“去问问你们的家人，是想要继续活在随时可能被枪杀的恐惧中，还是想要稳定工资和医疗保险。”
守卫放下了枪。
马罗尼家族，统治东区边缘八年，在一夜之间和平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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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报告
三天后，威尔逊在新接管的办公室里看汇总报告：
成果：
成本：
效率评估：与传统帮派战争相比，成本降低65，后续整合速度加快300，遗留仇恨减少90。
玛丽看完报告，吹了声口哨。“你用不到三十万美元和零流血，拿下了马罗尼八年的基业。”
“不是拿下。”威尔逊纠正，“是升级。马罗尼的资产在我们系统里，效率会提升，价值会增长。这三十万不是成本，是投资。”
陈推门进来。“走私线整合方案做好了。月内，效率能从现在的40提升至我们标准的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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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威尔逊转向莱昂内尔，“其他帮派的反应？”
“震惊。”莱昂内尔调出监控记录，“企鹅人召开了紧急会议。黑面具增加了保镖。双面人……他扔了硬币，但好像没得出结论。普遍看法是：菲斯克用了某种‘新玩法’，他们还没看懂。”
“让他们继续看不懂。”威尔逊说，“下一步，消化吸收。八周时间，把新街区完全融入我们的系统。维克多，你负责人员筛选——不合格的给遣散费送走。玛丽，你重新设计‘服务套餐’适应新区商户。陈，走私线整合。莱昂内尔，建立新区监控网。”
四人离开后，威尔逊走到窗边。
窗外是东区延伸的街道，现在有十一分之三属于他的系统。灯光比八个月前更密集，更明亮。
他想起父亲的话：要么当锤子，要么当钉子。
现在他既不是锤子也不是钉子。
他是棋手。
而棋盘正在扩大。
桌上的平板电脑亮起，一条新消息：
威尔逊回复：
“好好经营。记住，这次用合法的方式。”
他放下手机，看向哥谭的夜空。
第一步扩张完成了。
不是靠暴力，靠计算。
不是靠恐惧，靠利益。
不是靠征服，靠升级。
传统黑帮还在用刀枪争夺地盘时，他已经发明了新的战争公式：系统效率 x 人性计算 = 和平演变。
而这只是开始。
实验室证明可行的理论，现在要在更大的舞台上验证。
军阀崛起的第一步，不是军事胜利，是管理学的胜利。
窗玻璃倒映出他的脸。
十九岁时的稚气已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冰冷的、计算性的沉稳。
野兽长出了大脑。
而大脑，才是最危险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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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