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青春的序章与远方的邀约
第三十八集：控制台的秘密与相似的少年
秋夜的燕北大学后山，寒意随着晚风渗入骨髓。林默蹲在防空洞坍塌的碎石堆前，手里握着一支强光手电，光柱在杂乱的石块间扫来扫去。戴维和激进派成员的冲突已经过去三天，学校以“山体滑坡”为由封锁了后山，但这挡不住林默——他必须找到那个“系统激活点”，解开心里的疑团。
“x37，y19……”他对照着手机里拍下的岩壁小字，在碎石堆中寻找对应的坐标。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沾着潮湿的泥土，有的还带着新鲜的凿痕，显然是坍塌时从岩壁上脱落的。
手电光突然被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石板反射，林默心里一动，伸手将石板挖了出来。石板背面刻着清晰的“扭曲s”符号，边缘还有几个细微的凹槽，像是某种接口。
“找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将石板翻过来，对准坐标位置放回原处。石板与地面的碎石严丝合缝，仿佛从未被移动过。
就在这时，石板突然微微下沉，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周围的碎石开始震动，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隐约能看到金属的反光。
林默犹豫了一下，打开手电筒钻了进去。洞里比想象中宽敞，是一条人工开凿的通道，墙壁上镶嵌着锈蚀的金属管，看起来像是通风设施。走了大约十米，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控制室——正是之前在石室坍塌时被掩盖的隐藏空间。
控制室中央的金属台和防空洞石台上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没有盒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按钮和一个显示屏。按钮的布局让林默的呼吸骤然停滞——从左到右，分别对应着“能量感知”“思维强化”“专注力提升”……竟然和系统面板上的功能键完全一致！
“这……”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最左边的“能量感知”按钮。
没有反应。
他又尝试着按了几下，依然毫无动静。显示屏始终是黑的，像是彻底报废了。
“需要激活吗？”林默想起岩壁上的“系统激活点”，目光落在控制台侧面的一个凹槽上——那里的形状，与凌辰家那个木盒子里的小徽章完美契合。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青铜徽章（离开凌家老宅时，凌辰硬塞给了他，说或许能用上），小心翼翼地放进凹槽。
“嗡——”
徽章与凹槽接触的瞬间，控制台突然亮起，显示屏上浮现出熟悉的绿色字符，与系统面板的字体如出一辙：【能量连接中……10……50……100……激活成功。】
林默的心脏狂跳起来。
【欢迎回来，宿主。】
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不是冰冷的机械音，而是带着一丝温度的、仿佛老朋友般的问候。
“系统？”林默试探着在心里回应。
【是我。】系统的声音带着笑意，【严格来说，是系统的本体。之前绑定在你身上的，只是意识投影。】
显示屏上的字符开始滚动，浮现出一段影像——那是凌志远在实验室里的画面。他面前放着的，正是这个控制台。
“……能量核心的意识体需要一个载体，”凌志远对着镜头说，“我将它的核心程序储存在这里，与防空洞的能量网连接。如果有一天，核心落入坏人之手，这个‘备份’将是最后的希望。它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宿主，一个既懂能量，又有温度的人……”
影像消失，控制台的按钮开始闪烁。【检测到宿主需求，是否启动“能量感知”？】
林默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一股熟悉的暖流瞬间流遍全身，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能量的流动——地下水管里的水流声，远处输电线路的电流声，甚至是控制室墙壁里金属的微弱震颤。
“真的……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眼眶有些发热。
【严格来说，是我们重新连接了。】系统解释道，【之前的脱离，是为了将意识体从核心残留的危险能量中剥离，现在与控制台绑定，才是最安全的状态。】
林默明白了。凌志远早就为系统准备了后路，这个隐藏的控制室，才是系统真正的家。
就在他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苏清越发来的消息：【急事！速来我宿舍楼下！】
林默赶紧关闭控制台，将徽章收好，顺着通道返回地面，快步朝着女生宿舍跑去。
苏清越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
“怎么了？”林默喘着气问。
苏清越把照片递给她，声音发颤：“你看这个……”
照片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显然是从旧手稿里掉出来的。照片的背景是防空洞的石室，凌志远站在石台旁，手里拿着那个金属盒子。而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眉眼、鼻梁，甚至连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都和林默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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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大脑一片空白，像被一道惊雷劈中。
“这……这是谁？”他的声音干涩，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我不知道。”苏清越摇摇头，“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90年7月15日——就是能量泄漏的那天。我爷爷的手稿里夹着这张照片，除了日期，没有任何说明。”
1990年……那时候，林默还没出生。
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防空洞的石室里？为什么凌志远会和他合影？
无数疑问像潮水般涌来，冲击着林默的认知。他突然想起系统刚才的话——“它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宿主”。难道这个“合适”，并非偶然？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异常。】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根据控制台储存的资料，1990年，凌志远先生确实收留过一个孤儿，名字叫‘林默’。】
林默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那个少年也叫林默，是能量泄漏事件中失去双亲的孩子。凌志远先生收养了他，让他参与了部分实验辅助工作。后来……他在一次能量测试中失踪了。】
林默拿着照片的手开始颤抖。同名同姓，长得一模一样，还和凌志远有关……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他失踪了？”苏清越追问，“怎么失踪的？”
【资料显示，是在启动“终结程序”的模拟实验中，被能量漩涡卷入，从此杳无音讯。】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凌志远先生因此终止了所有关于“终结程序”的测试，直到去世都没有再提过。】
林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能量漩涡卷入……失踪……这让他想起矿洞深处那次诡异的时空残留，想起那个模糊的少年身影。
难道……
一个荒谬却又无法忽视的猜测在他心中升起：他和那个失踪的少年之间，有着某种跨越时空的联系？系统选择他，或许并非偶然，而是因为他和那个“林默”，本就是同一个人？
“我们得告诉凌辰。”苏清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林默点点头，握紧了那张照片。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必须查下去。
下集预告：林默和苏清越将照片拿给凌辰看，凌辰认出照片上的少年正是爷爷日记里提到的“小默”，并透露爷爷晚年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甚至认为他并没有死，而是进入了“时空褶皱”。戴维得知“系统激活点”的存在后，再次找到林默，提出用“时空褶皱”的研究资料交换控制台的使用权，而那些资料里，或许就藏着两个“林默”的秘密。林默为了查清真相，不得不再次与戴维合作，却不知这正中了对方的圈套——戴维真正的目标，是利用系统激活“终结程序”，实现他扭曲的“能量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