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何耐曹到达卫生院。
要是一个人的话,快马加鞭一个半小时就能到,但中途照顾了几次如兰,耽误了时间。
而且何耐曹一路上是抱着如兰的,如同抱一个小孩。
只因路上太颠簸,一不小心就把如兰弄得东倒西歪,险些卸车。
他也是没办法,如兰的情况太严重了,经不起拖沓。
卫生院门口。
一早上就有好多人来看病。
何耐曹凭借自己高大的身材,他抱着如兰挤进人群,首奔急诊室。
“大夫,请救救我我媳妇儿!”他一时口快,首接大声而清晰地喊道。
“她情况很严重,高烧两天,昏迷两天,浑身是伤,危在旦夕,快不行了。”
“大夫!快帮我救救她!”
大夫正为一名普通病人把脉,见状连忙放下手头工作,向前查看。
“同志你先别着急,让我看看。”大夫一边安抚患者家属,一边给如兰做简单检查。
大夫伸手摸了摸如兰额头,扒了扒眼睛,然后把把脉。
整个过程才二十多秒,大夫顿时瞳孔一缩,真如何耐曹所说,甚至更严重。
“快!带她过来。”
大夫带着何耐曹来到一间病房,指挥着护士与安排事情。
何耐曹刚把如兰放在病床,护士立马过来测量血压,迅速找血管,先第一时间输液(葡萄糖)。
随着大夫的安排,另一名护士则推着氧气瓶,手上拿着氧气面罩。
这看得何耐曹心中一惊,如兰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大夫,你一定要救活她,用最贵的药,最好的,一定要救活她,我有钱。”
他靠近大夫,从挎兜掏出十几张大黑拾,目的让大夫看到,他一身的补丁并非没钱,一定要尽力施救。
何耐曹要么不救如兰,可一旦选择救她,那么就尽力而为吧。
大夫看着何耐曹手中的钱也是一愣,是真没看出来何耐曹这么有钱。
“这位患者家属你先别着急,我们会尽力的。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关于患者的问题。”
大夫神情很严肃,必须要了解清楚病人之前的所有情况,这才能更加精准地对症下药。
何耐曹把钱收起来,然后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大夫。
“”
“好我知道了,你外面先等着。请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救治你的媳妇儿。”大夫认真地说了句便走进急诊室。
何耐曹则在外面等候。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医生人是真好啊,连钱都不先让你交,救人排在第一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夫在急诊室那么久也没见出来。
何耐曹心想又不是做手术,咋那么久啊?
都一个小时了。
虽然他与如兰没啥感情,甚至说不上是认识;
但如兰是他亲手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要是她就这么没了,何耐曹心里会感到遗憾,惋惜。
他一时间也紧张了起来。
咔嚓!
急诊室房门打开。
“大夫,她咋样啦?”何耐曹等了这么久,心都揪起来了。
“嗐!”
大夫叹了一声,何耐曹眉头顿时一皱。
“放心,你媳妇儿人没事。”
‘尼玛!净吓唬我。’
“这也多亏了你为她做了急救措施,现在她己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吊住了性命。接下来需要住院观察,好好调养即可。”
“真的?”何耐曹刚才给那一声叹息给误导了,还以为
“谢谢你大夫,谢谢!”
他握住大夫的手,有些激动。
“同志,去看看她吧!”
“好!谢谢大夫。”何耐曹说完便走进急诊室。
如兰躺在病床,双眸紧闭,打着点滴,护士在做临时护理。
护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提醒几句换衣服别弄到点滴的相关事项,然后转身离开。
“换衣服?”
何耐曹眉头微皱,特么我还得照顾她的生理问题啊?
他肯定不乐意,当即找到大夫那边,可大夫因为耽误一个多小时候的急诊室,排满了人。
“护士,麻烦你帮我帮患者换身衣服?”何耐曹对护士请求帮助。
“啥?那位女患者不是你媳妇儿吗?同志你自己换吧!我们忙得很。”
因为堵了一个多小时,卫生院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时间。
“护士,我给钱你,帮我媳妇儿换。”何耐曹钱财诱惑,可护士瞟了他一眼,匆匆离开。
何耐曹往身上看了看。
啧
看不起谁啊?衣服补丁多就没钱了吗?
何耐曹没法子,从马车取下挂着的衣服,那是如兰的。
昨天晚上,她媳妇儿就帮如兰把衣服洗好了,放到炕墙晾了一晚上没干。
这不,在何耐曹来卫生院的路上,用棍子把衣服挂在马车,晾干了。
何耐曹给马儿喂了草,然后拿着衣服与米糊(刚从空间拿出来的。)
他站在如兰的病床前,俯视而下,眉头皱了皱。
嗐!
何耐曹叹了一声,然后把东西放下,正准备换的时候,如兰眼睫毛忽然动了动。
何耐曹眼疾手快,立马取出布条把如兰的眼睛蒙上。
“咳咳咳!”
如兰咳嗽出声:“水水。”
她唤了几声没反应,意识渐渐清醒,只是为何眼前一片漆黑?
难道我还在地窖吗?还在做梦吗?
渐渐地,她感觉哪里不对,自己躺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
手上传来的痛感,与脸上戴着的东西。
这呼吸的味道,这是氧气?
我还活着?我被人救出来了?
是谁?
她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她想开口说话,可她的声音好像很小,小到连自己都听不到。
原来,她说出来的话都被堵在氧气面具之内。
何耐曹看她嘴巴在动,于是很正式的,连声音都变了几分,缓缓开口:
“女同志,你不必担心,我是这里的大夫。你现在正在卫生院接受治疗,有什么事情等你恢复了再问也不迟。”
闻言,如兰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我在卫生院?
我真的被人从地窖里救出来了?
是谁?
难道是阿曹同志?
如兰迷迷糊糊记得,在梦里她被阿曹那个恶魔给咬了,还欺负她。
不可能是阿曹,一定是帽子同志,一定是。
“女同志,你能听懂的话就轻轻点头。”何耐曹试探性地问道。
他也不确定如兰清不清醒,就这么看着。
果然,她轻微点头,能听懂。
“嗯,看来恢复的不错。接下来我让女护士给你换套衣服,你好好配合。”
如兰又轻轻点头,表示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