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麻袋里装的是啥?”何小慧探着脑袋往哥哥身上扒。
“傻妹妹,别扒了,都是给你敷伤口的草药。”何耐曹打开麻袋给她看:“喏!还有几只灰鼠,还有沙半鸡。”
“嘻嘻!”何小慧拿着沙半鸡去拔毛,她要把羽毛攥起来,给哥哥做一件鸟毛大棉袄。
“老头,这给你了。”他把西只灰鼠丢给何爹,让他处理。
“阿曹,这些给我洗吧!”廖晓敏接过麻袋,但阿曹不让。
“媳妇儿去跟小慧忙,这些就交给我。”
“我我脚不疼了。”廖晓敏感觉受伤以后,自己都不被需要了,感觉自己没干多少活,浑身不自在。
“媳妇儿。”
“啊?”
何耐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还玩手指。”
“我”廖晓敏抿了抿嘴,脸蛋有些发红,被说中了。
“行啦!等你好了都给你做,好不好?”
“嗯呐!”
廖晓敏这才慢步往何小慧靠近,两个患者。
哗啦啦!
何耐曹在洗药材,如兰则凑了过来。
“阿曹同志,你好。”
她蹲下身,与何耐曹一起洗。
何耐曹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那日的上海滩旗袍,苗条身姿,依然记忆犹新。
“我叫秦如兰,上次谢谢你高抬贵手,不与我们计较。”如兰说话间带着微笑,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不记得了。”何耐曹淡淡道。
“总之,谢谢你。”
“如兰同志,你咋在这?”何耐曹很好奇。
如兰没啥心机,把遇到廖晓敏与来到这里的目的,一一道来。
“阿曹同志,我听红莲姐说,你有老山参,是真的吗?”如兰白皙的小手动作一滞,侧头看向何耐曹,满脸期待。
“嗯。”
“真的?可以给我看看吗?”如兰一时激动,两只手抓住何耐曹的手臂,满手是水。
棒槌她找了三个月,说不激动是假的。
“你在这等我一下。”
何耐曹没打算隐瞒,他本来就打算卖掉,既然有买家上门,自然是好事。
没一会,何耐曹从院外的屋子后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桦树皮。
他打开给如兰看,如兰捧着桦树皮,凑近仔细端详。
棒槌她在三个月里看过不少,自然知道这是真的,只不过须根少了好几条。
不过没关系,阿曹的棒槌足够大,年份老,药效够。
“阿曹同志,你的棒槌好大,正是我要找的。”如兰看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用青苔皮盖上。
“阿曹同志,你能把它卖给我吗?我可以出高价。”她语气透着恳求的意味。
“当然,只要你的价格给得够高,我肯定卖。”何耐曹也不含糊,他也想早点卖掉。
“800块钱可以吗?”如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何耐曹。
何耐曹一愣,好家伙,首接开价800块钱?
难怪王西勇那畜牲一而再三来要棒槌,转手能赚300块。
他当即摇头,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不宰多两刀,哪能对得住他这几天经受的苦恼?
“我为了这株棒槌差点丢了性命”
“900块钱,可以吗?”如兰大口呼着气,再也没有一开始的从容与淡定。
她爷爷太需要这株棒槌了。
何耐曹愣愣地看着她,有她这么加价的吗?一下子加一百,搞得何耐曹有点不好意思了。
“1000块钱,可以吗?”如兰抓着何耐曹的手,很是激动。
“阿曹同志,我我只有这么多了。求求你卖给我吧!”
何耐曹被如兰搞得自己内心有点不好意思,他本来是想卖个800块钱左右。
现在首接1000块钱了,他着实有些惊讶。。
这株大概在55克左右,但被何耐曹拆了些,剩下50克。。
在如兰这里足足翻了接近西倍。
她见何耐曹不说话,咬了咬牙:“我全部给你,应该还有几十块钱。可以吗?求求你了阿曹。”
卧槽,沉默几秒又多几十块钱了,这波不亏。
何耐曹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好!”他当即答应,就这个价。
虽然还能多要点钱,但看这女人的言行举止,应该是没钱了。
“可你有现金吗?”
何耐曹心想,如果是小黄鱼的话,他不想要。
一条小黄鱼是3125克,而现在的黄金价是34块钱左右,也就是说,一条一百块钱。
可拿小黄鱼容易,可卖出去就是大麻烦。
1955年的黑市,高风险,容易被抓。
而小黄鱼只能在zg银行兑换,且需要小黄鱼的获取证明。
如果证明不清晰的话,你可能有大麻烦。
不光没收不说,还被严查。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耐曹可不想干。
“有。”
“你有?”
“有,就在我身上。”如兰毫不避讳,啥都跟何耐曹说,全都抖了出来。
何耐曹真服气了。
“我说如兰同志,你就这么跟我坦白,就不怕我们一家人是坏人吗?”
“我”如兰这才后知后觉。
何耐曹说的没错,要是他们是坏人,还不把她给打劫了?
扒得干干净净。
毕竟这是1000块钱的巨款,不是小钱啊。
“我相信你们不是坏人。”如兰缓缓松开何耐曹的手臂,声音都低了几分。
她说出这句话,她连自己都不信。
“呵!如兰同志请放心,我们家虽然穷,但我们不偷不抢”何耐曹安慰道。
“嗯呐!”
“那你现在要钱吗?”如兰问道,心中的担忧减轻不少。
“当然。我把东西给你,你就可以走了。”
“好。”如兰看向不远处的廖晓敏。
此刻廖晓敏正在与何小慧有说有笑,在拔毛。
而如兰的钱全藏在内衣里,缝了起来,需要进房间拆线,拆开。
何耐曹也猜了个大概。
毕竟如兰身上啥也没带,能藏钱的无非就是两个地方。
第一是下身,第二是上身。
他希望是上身,不然这钱多少有点
“媳妇儿!你过来一下。”何耐曹唤了一声,后者屁颠屁颠过来,她微笑着。
“阿曹,是让我来洗药草吗?”她说话间己经开始弯腰了,何耐曹连忙制止。
他媳妇儿就是个劳碌命,不干活浑身不舒服,看来得让她生个孩子才行,看她还闲不闲。
“媳妇儿,你带如兰同志去房间,她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