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宁的嘴和衣裙上满是鲜血,唯独没有吐到地上,看着甚是吓人。
两个婆子见状,只以为林栖宁之前是在强撑。
小福和吉祥抱着林栖宁回去了,李妈妈和琉璃琥珀三人等急了,见林栖宁又是这样伤着回来,她们也掉起了眼泪。
琉璃:“姑娘可是很疼?”
林栖宁说不出话,一味地摇头。
吉祥懂得很快:“姑娘,要水,快打水来。”
林栖宁点了头,她嘴里满是红色的汁水,得赶紧漱漱口。
李妈妈几人看着盆里林栖宁吐出来的水,以为是血水,眼泪汪汪。
小福忙道:“这不是血。”
李妈妈半信半疑:“那这是?”
小福:“这是姑娘准备的像血的红汁水。”
将嘴里的红汁水都漱干净后,林栖宁去换衣裳。
她故意都吐在自己的衣裙上,就是不想留下痕迹,被人发现。
趁着小福给林栖宁换衣裳之际,李妈妈几人问起了吉祥。
吉祥:“姑娘被掌嘴了,二十五下。”
李妈妈:“那姑娘的嘴?”
林栖宁换好衣裳出来:“放心吧,我的嘴没破,只是有一点印子而已。”
李妈妈觉得奇怪:“是那些婆子手下留情了?”
林栖宁笑而不语,吉祥和小福则是摇头,她们可不觉得那两个婆子手下留情了。
但是她们家姑娘不愿意说,所以她们也觉得古怪。
小福去找来伤药:“姑娘,真不用请大夫过来瞧瞧么?”
林栖宁轻轻摇头:“不用,你们替我多留意一些府里的情况。”
她更想知道这次共感到了谁的身上。
晚间,林明漪醒过来了,苏娥几人欣喜若狂。
林明漪虚弱地喊他们:“爹娘,哥哥,你们何必将我找回来。”
说着,她的眼泪就划过脸颊了,显得楚楚可怜。
苏娥心疼地搂住她:“你别说这个傻话,你已经是我们的女儿了,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林韫:“明漪,这个家不是林栖宁一个人的,你不用太在意她,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也付出代价了。”
林明漪心中一喜,不着痕迹地问:“你们别罚栖宁妹妹,她肯定更厌恶我了。”
林渡:“她说错话,怎么可能不受到惩罚,我们罚她掌嘴二十五。”
林明漪轻拧眉,怎么仅仅是罚掌嘴。
苏娥却以为她是身子不太舒服:“你再躺下歇会儿吧。”
林明漪轻轻点头,而后她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二哥呢?”
林秉文:“你二哥他有些不太舒服,在自己屋子里歇息呢。”
实则是林骁的嘴破得不成样子了,甚至开不了口,说不出话来,同时身体各处的疼痛,也叫他难受得紧,只能趟在床上休养。
从林明漪那儿离开,林韫就去林骁那儿。
林骁眉间隆起了深深的沟壑,身体里面的疼,可比刀子割肉疼多了,加之他的嘴也痛,他觉得自己曾经打仗受的伤都没那么难熬。
林韫查看他的伤口后,松了一口气:“伤药起作用了。”
林骁并不这么认为,他拿来纸墨,将自己身上的各种痛都写了下来,给林韫看。
林韫表示无能为力:“你中的是哪种毒,我都没头绪,如何敢给你用药?”
他自顾自地在林骁旁边坐下道:“最怪的地方是,好端端的,你的嘴怎么就伤了?”
林骁摇头,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坐在这儿受窝囊伤了。
林韫无意道:“你这嘴上的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掌嘴了呢。”
林骁的嘴仿佛感同身受一样更痛了,他黑起脸,开什么玩笑,被掌嘴的是林栖宁。
林韫实在是想不出来,唯一能联系起来的是:“难道是毒素的缘故?”
林骁跟着点头,表示很有可能。
林韫不解:“张御医到底为何要隐瞒你中的毒呢?”
林骁一问三不知。
总之,两人就是什么也没琢磨出来。
睡了一觉之后,林栖宁的嘴巴上的红印子已经散了很多了。
小福在给林栖宁上药时,琉璃替林栖宁打听来了消息。
“昨夜大姑娘醒了,但昨日二公子的嘴巴伤着了。”
原来是共感到二哥身上了,林栖宁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二哥这下还觉不觉得二十五下轻了?
林明漪和林骁分散了林家人的注意力,没人想得起林栖宁,也没注意到林栖宁被掌嘴后,没有请大夫的事儿。
林栖宁为了装得逼真些,今天一整天吃的都是粥和汤之类的流食。
她让小福特意嘱咐厨房加了肉,吃起来也挺香的。
反观林骁是一点儿东西也吃不下去,嘴痛得连水都很难喝下去,身上其他的痛也没缓解多少,他看起来已经有点儿微死了。
对于林骁的消息,林栖宁听得可乐呵了,这就承受不住了么,她可是独自承受了七年之久呢,而他们才刚刚开始,就承受不住了。
果然是,刀没割到他们的肉上,他们是不知道疼的,总以为她的七年,用一句话就能轻飘飘揭过了。
被掌嘴后的第三日,林栖宁的嘴已经完全好了,红印子也消了,只不过她还是闭门不出。
因为二哥林骁的嘴还没好,他仍旧痛得说不出话,食不下咽,别提多煎熬了。
林栖宁对此畅快极了,午膳和晚膳都多用了几碗。
要不是怕被怀疑,不能出去见人,她高低得去好好看看林骁的惨样。
在林栖宁修养的期间,一鸣酒楼的那几道菜成了热销的菜,而且有人认出了那画,知道锐评的是何人,更多人闻名而来。
林栖宁这下是真成金饽饽了,可以说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楼都盼着她哪一天也能到他们那儿去。
林栖宁是要去的,不过要收银子,只可惜她还得等上些时日。
林明漪被林韫要求卧床歇息了三四天天,能下床了,她第一时刻便去看了林骁。
林骁一直没来看她,叫她很疑惑,林骁到底是怎么了?
林骁说话嘴巴还哆嗦呢,看起来丑极了,便声称自己病了,不能传染她,没见她。
林明漪忍不住向其他人打听了起来,其他人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