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捏着茶杯,十分不解,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实在是太古怪了。
明明林韫给他把过脉,说他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他想,待会儿下值就回去让林韫瞧一瞧。
林栖宁是换了一身衣裳回来的,小福着急地问:“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栖宁:“吉祥,我有些乏了,你来与小福说吧。”
吉祥:“哎。”
说到最后,吉祥憋出一句:“那个明二姑娘简直跟大姑娘一模一样。”
“不过幸好我们姑娘机灵,没让她得逞。”
小福担心:“那她岂不是更恨毒了我们家姑娘?”
吉祥满不在意道:“她这回可没那么容易再出来跳脚了,那凤阳世子想借此讨好明大姑娘,肯定不会轻饶她的。”
林栖宁拿着那盒口脂轻笑:“你倒是想得挺全的。”
吉祥嘿嘿两声:“都是姑娘教得好。”
林栖宁无奈地摇头。
第二日,为了报答她,明老爷吩咐人送来了谢礼,明锦华也是很懂林栖宁需要什么,给的是现银子。
林栖宁不知道凤阳郡公府是怎么处理明嘉乐的,不过明家已经放话了,不许明嘉乐再回来。
而明嘉乐的亲娘,之前就被送到了庄子上,这辈子怕是都要在庄子上了。
明家送了谢礼来,并没有瞒过任何人,林明漪自然也就知道了。
林明漪开始有些担心了,继续下去的话,林栖宁只会越来越碍事。
林栖宁放了一次闻越鸽子,她打算去瞧一瞧他。
她先去了京城挺出名的酒楼——一鸣酒楼,想着带些好吃的点心过去,但到了酒楼之后,她就被香坏了,于是,她就先给自己点了几道珍馐。
一一尝过,她又让吉祥去问掌柜拿来笔纸墨,将几个菜全点评了一遍后,她让吉祥在纸张角落画上画。
吉祥兴奋:“姑娘,你是不是又想到赚银子的法子了?”
她现在能认得几个字,但姑娘写的东西,她还不太能看得懂。
林栖宁弯着唇点头:“恩。”
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法子,只是一直没来得及进行,她现在凭着极其能吃辣成了双娇酒楼的金字招牌,她可不能一直吃老本。
满足了口腹之欲,林栖宁带着吉祥悄悄离开了酒楼,撇下在酒楼门口等待的青一青二和马夫,前往辞忧别院。
她们前脚离开,后脚掌柜便看见了那张留下来的纸条,从那幅画中一下子认出了林栖宁的身份。
做买卖的,从来不会嫌自己的买卖更红火。
掌柜激动得手在抖,他早就眼红双娇酒楼那泼天的“富贵”了,今儿这泼天的富贵轮到他了。
他立马吩咐人:“将这纸条张贴出去。”
然后他又不放心地叮嘱:“小心点儿,千万别弄坏了这纸张。”
纸条上面写着的是对几道的锐评,用词非常的狠辣犀利,能一下子勾起人的注意。
这不,纸张才张贴出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些人觉得上面写得有道理,有些人觉得没道理,这么一争论,大家为了证明自己的看法,很快就点了那几道菜。
反观林栖宁这边,拎着点心到了辞忧别院,在门口还没见着闻越呢,她和吉祥先听到了一阵很大的嘈杂声,就在隔壁小街上载来的。
这么大动静,可能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林栖宁:“吉祥,我们去看看。”
吉祥:“哎。”
院子里的护院周项疑惑地挠头:“哎?姑娘怎么不进门就走了?”
柳石听到了姑娘两个字,以为是林栖宁来了,便出来迎接。
周项:“姑娘刚才转头走了。”
柳石:“啊?”
林栖宁和吉祥循着声音一路寻过去,只见一处院子外围着好多人。
林栖宁着实好奇:“大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哦,大户人家的正妻来抓外室呢,听说那外室有孩子了,孩子都能跑能跳了。”
林栖宁往里瞧了瞧,这么大阵仗来抓外室,她很想见识一下是哪家的夫人。
可惜人太多了,她看不到。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站了一个人,贴得还挺近,林栖宁察觉到了,回头一看,是闻越。
“你怎么也来了?”
闻越不太喜欢挤作一堆,轻轻蹙着眉:“姑娘在看什么?”
旁边的大娘很热心:“大户人家的正妻来抓外室呢。”
扭头看到闻越的模样,大娘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哎哟,你这公子长得可真俊啊。”
大娘的眼睛都看直了,直到里边传出了动静,大娘才将注意力放回了前方。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闻越不得已往林栖宁那儿贴了贴。
林栖宁注意到了他不怎么舒服的神情,又顾及到了他的病,只好道:“算了,不看了,我们先回去吧。”
闻越点了点头,跟着她走。
回去路上,闻越看到了林栖宁似乎别有所思,便问:“姑娘在想什么?”
林栖宁:“在想外室的事情。”
闻越唇畔含笑:“姑娘为何在意这事儿?难不成姑娘是以人度己,是怕我也被别人发现?”
他停了下来:“姑娘与我又不是那种关系,不是吗?”
林栖宁有几分心虚:“恩,可我没告诉任何人,万一有人真发现,恐怕会误会。”
她还未出阁呢,天天这么偷偷摸摸的,像真养了一个外室一样。
闻越:“误会什么,误会我是姑娘养的外室?”
林栖宁咳了一声:“当然不是了。”
闻越忽然幽幽道:“恩,当外室可不是这样的。”
林栖宁愕然,她怎么觉得他这话怪怪的?
可去细看他的神情,又看不出什么。
回到辞忧别院,林栖宁让吉祥将点心拿出来。
“尝尝,这是一鸣酒楼的点心。”
闻越:“多谢,说起来,我也有一物要赠与姑娘,望姑娘莫要嫌弃。”
在闻越眼神的示意下,柳石去拿了来,是一幅画卷。
画的是一位女子,惟妙惟肖,恍若真人。
林栖宁有些出神地望着画卷中的人,因为画中人正是她自己。
闻越见她久久没反应,不禁问:“姑娘觉得如何?”
林栖宁露出笑容:“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