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过来送还人参的小蛮就在外头,对此,她大声道。
“大姑娘没有贪,那些是早就掰出来,打算给侯爷和夫人的。”
苏娥正好来到,听到这话,心头一软,林秉文也觉得心里熨帖。
林骁重重哼了一声:“听到了吧,明漪不知多懂事孝顺,哪象你。”
林栖宁不为所动:“这么说,她倒是好心思,借我的花献她的佛,自作主张的行径当真是随了两位哥哥呢。”
林渡坐不住了:“林栖宁,你的教养和规矩呢?”
她笑得讽刺:“这不是在学你们么?”
“怎么为了一根人参,都快闹翻天了。”苏娥进来轻叹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跟自己家人斤斤计较,以前还不是这样的性子。”
斤斤计较?林栖宁心头无语,她还不够大方?
爹娘,哥哥们,曾经的闺房,她全都让出去了。
她低头把玩着茶盖:“娘的意思是,大哥二哥做的是对的?”
“你大哥二哥也是有苦衷。”
她抬了头:“那爹娘想要我的人参吗?”
苏娥和林秉文顿了顿,他们肯定是不能说想要的。
“既然不是,那我再说一遍,让林明漪把贪了的吐出来。”
林栖宁强势的态度,令林秉文隐隐动怒了:“去拿了来。”
下人吓得赶紧再去倾暖阁拿。
林骁咬牙切齿:“林栖宁,你当真是好样的。”
林栖宁提醒:“二哥还是不要太动气了,对身子不好。”
他愤怒道:“不用你这儿假惺惺。”
林栖宁微微耸肩,反正她已经提醒过了。
被切走的部分总算拿回来了,她道:“至于吃了的,就当我施舍给林明漪了。”
这话实在难听,林骁怒喝:“闭嘴,谁稀罕了。”
林栖宁见他如此有骨气:“既然二哥说不稀罕,那记得换成银子送到我那儿去。”
林渡:“林栖宁,你不要太过分了。”
林栖宁不明白他的过分是指什么:“这人参又不是我从你们手中抢来的。”
林秉文厉色:“够了,人参你已经拿到了,回你自己的房里去。”
林栖宁带着人参“班师回朝”,小福等人别提多高兴了。
李妈妈乐呵呵:“明儿老奴就熬给姑娘吃!”
小蛮很是不爽:“姑娘,我们就这么叫她将人参都拿走了?”
林明漪笑着道:“这又有何妨,今晚这么一闹,爹娘和哥哥们只怕更心寒。”
估计是气的,据说林骁那边请府医了。
林栖宁知道了,一笑而过,好赖话分不清,她都已经提醒过他了。
第二日,林骁并没有送银子来,还在请晨安之际,故意寻她的麻烦。
“林栖宁,你知不知道你昨夜一闹,闹得多少人一夜不安宁。”
林栖宁瞥他一眼:“不想还银子直说。”
林骁又被气到了,捂住胸口急喘气。
林明漪紧张地问:“二哥,你没事吧?”
林骁捂着胸口摇头。
苏娥眉头锁起:“栖宁,你二哥才大病初愈。”
林栖宁:“那二哥怎么不快些回去好好歇息?要是惦记银子,我不要就是了。”
林骁黑着脸:“不会欠你的。”
林栖宁纤眉一挑,他这么坚决,她可不能再拒绝了。
之后,林骁叫人送来了八两银子,林栖宁高高兴兴收下了。
兜里一下子有了四十八两现银,心里踏实了一些,她转手拿了十五两出来,给了吉祥。
“你去雇个靠谱的护院和烧火的婆子送过去。”
吉祥:“是。”
隔了一日,护院和烧火的婆子去到了一进院,闻越笑了。
“既是住处,总要有个名字。”
吉祥将人送过去后,带回了消息:“姑娘,双娇酒楼那边将你那日写的纸条贴在大门口,广而告之了。”
林栖宁抿着嘴笑,不愧是能想出用辣菜做噱头站稳脚跟的,双娇酒楼掌柜果然不是一般人。
“好多人都在等着姑娘你再去挑战呢,那酒楼现在进进出出可多人了。”
林栖宁还是笑:“不急,等掌柜再折腾折腾,我们再过去。”
“闻家旁支的事儿也打听清楚了。”
林栖宁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
吉祥:“闻家在京城的确有个远房的旁支不太富贵,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落魄,与闻家主家不怎么来往,据说家里有两个儿子,有一个儿子是健全的,正打算考科举呢。”
林栖宁点了头,估计是想靠科举高中重新振兴自家这一支。
此时,林明漪去到了林骁那儿:“二哥,你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林骁:“都是叫林栖宁气的,她不在我跟前晃,我就没事。”
林明漪露出自责的神情:“这事怪我,你就别跟栖宁妹妹置气了。”
林骁一阵怜惜:“你别什么事儿都揽自己身上,我本想着多挣军功,推恩给你请封的。”
他从家信里看到了林栖宁的恶行,担心林栖宁会在家中欺负死明漪,所以才这么打算。
只要明漪被封为乡君或是县君,林栖宁就欺负不到明漪身上了。
没想到军功还没挣到,自己就先倒下,被送回了家中。
不过,没关系,等他好了,他就回去边关继续建功立业,明漪有爹娘和大哥护着,到时林韫应该也回来了,林栖宁不至于太无法无天。
林明漪面露感动:“二哥对我真好,不过,我只想二哥你平安。”
林骁笑道:“安心,我这一身武功也不是白练的。”
明漪如此懂事,要是他的亲妹妹多好,哪象林栖宁。
两人兄妹之情正浓,林骁忽感小腹一阵往下坠的闷痛,他不禁皱了眉,这种痛是第一次出现。
他的唇色有一点儿发白:“明漪,你先回去吧,我歇一会儿。”
林明漪:“好。”
之后,林骁伸手摁了摁小腹,难不成是吃坏肚子了?他也没吃什么啊。
而另一头,林栖宁发现自己来葵水了,小腹不疼,她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会推迟呢。
她一边清洗换衣裳,一边想:被共感走了呢,就是不知道共感到了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