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同志,那个地方是国家边境,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
“不是看开玩笑的。”
领导认真地看着她。
希望她改变主意。
他们前几天已经派出了一支队伍去查找支持,但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们很重视顾廷这个国家栋梁,所以在没有消息传来之前愿意再派一支队伍前往。
但他们也没报什么大希望。
一个人孤身诱敌,哪里还有活路啊。
乔晚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是医者,我能第一时间处理伤口。”
李向阳说他引开敌人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又过了这么久,他的伤要是没有治
乔晚不敢想下去。
她就是迫切地想要见到顾北望,或许在他从流氓手里救下他,又或者他冲进公安局,告诉她没事的时候。
她那故作坚强的心就被他给动摇了。
否则当初也不会开口,问他要不要试一试了。
她的试一试是想要一辈子的。
领导被她的真诚打动了,“顾廷有你这个么老婆,真有福气。”
乔晚没有解释什么。
她总不能说她要去救的人不是顾廷吧。
要是真的说出口,这领导怕是直接就不让她去了。
“谢谢。”
乔晚赶紧回了药材厂,跟梁晴说了下情况,又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梁晴听到这话直接就蹦起来了,抓住她的肩膀道:“你是疯了吗?那是什么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乔晚抱了抱她,“有军队派的人一起,我不会有危险的。”
梁晴看她坚定的目光问道:“非去不可吗?”
乔晚默默点头,然后开口:“我要是不去,我觉得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重活一世,就让她任性一回吧,哪怕代价是死亡,她一路走来,好象也没什么遗撼的。
唯一的遗撼就是没有告诉顾北望,她的试试不只是试试而已。
梁晴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离开?”
“今天晚上。”
这里距离那个地方有两天的路程,迟一秒去就少一分生的希望。
“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再去吃炒面。”
梁晴狠狠地抱了下她,然后狠心瞥过头不去看她。
回头的瞬间却红了眼框。
乔晚快速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带了很多伤药,纱布,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给带着了。
当天就乘坐军用卡车往边境去。
一路上,大家都有些凝重。
毕竟,距离李向阳说的日期已经过去了十天。
十天能发生太多事情了。
乔晚从这些人的嘴里得知没有回来的人还有五个。
他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五个人。
距离边境越近,乔晚就越忐忑。
“乔同志,边境有很多危险的地方,你就留在大本营吧。”
这次任务的刘队特意交代道。
他不清楚领导为何会安排家属一起来,在他眼里家属就是累赘,会拖累他们。
不过上头既然已经安排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让她留在大本营是出于她的安全考虑。
乔晚把自己也要去找人的话给咽了回去,她不清楚地形,也没有经验,进去了确实只会拖累他们。
刘队简单地安排了一下,就让人分成几个队,进去找人。
乔晚只能着急地在大本营等着。
“回来了,回来了!有人回来了!”
留在大本营的医生听到声音,赶紧冲了出来。
乔晚提着心赶紧跟着冲了出来。
一人浑身是血地被抬了出来。
“顾北望在哪里?”
乔晚着急地问道。
“东边,在东边。”
受伤的人说完就昏了过去。
乔晚看了看方位,又从里面找了一份地图,结合之前李向阳说的。
乔晚立马确定了一个方位。
然后检查了下她的背包,伤药,抗生素。
“乔同志,你去哪里!”
有人发现乔晚朝里面去了,大喊一声。
乔晚知道自己在添乱,可她真的没办法继续等下去了。
无视后面人大喊的声音,快速跑到里面。
搜救回来的刘队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难看。
心里暗骂了一声。
只能下令派人去找。
-
顾廷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他答应过晚晚要活着回去的。
早在三天前,他带的水就已经喝完了。
他找的这个地方敌人找不到,自己人也找不到。
他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顾廷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梳子,这是他出任务前忘记送给乔晚的梳子。
他好想好想她。
要是还能见到她,他一定坦白自己的身份。
光明正大地拥她入怀。
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多喜欢她。
喜欢到心里发颤。
顾廷只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就在他要睡过去的时候,他好象看到了朝思夜想的人,逆着光朝他飞奔而来。
“顾北望!你醒醒!”
乔晚伸出颤斗的手,把上他的脉搏。
感受到他心脏微弱地跳动,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快速给他检查了下身体,外伤很多,发热。
她赶紧给他打了一支抗生素,又给他喂了一些水。
然后开始处理他身上的外伤。
解开他的衣服,乔晚才知道他受伤有多严重。
左手臂血肉模糊,目测已经断了,腰间还中了弹。
乔晚一边给他粗略处理伤口,一边抱怨道,“你的命还真是大,这都死不了。”
“都说祸害遗千年,你可要活下来啊。”
乔晚双手颤斗着给他包扎好伤口。
“晚晚。”
顾廷在睡梦中拧紧眉头,嘴里呢喃。
“在呢,我在呢。”
“你这人还真是没道德,都快死了还惦记别人的老婆!”
乔晚不停在他耳边说着话。
他全身高烧,虽然打了抗生素,可烧要是退不下来,人会烧傻的。
必须要赶紧把他送到正规的地方救治。
她现在手里的药只能救急。
她辨认了下方向,把包挂在自己脖子上,背起顾廷往外走。
乔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久,她只知道越到后面,背上的人就越重。
可她不能放弃,要是放弃了,他就必死无疑了。
两天。
又或者三天。
乔晚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天。
她身上带的馒头只剩下最后一个,乔晚有些累,靠在顾廷的身边。
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